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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承認自己犯的事。他也並不打算給廣文侯辯解的機會,只點了點頭道:“這欺君的事做得多了,你也記不住了。”
殿外這時候傳來了宮人的通報聲:“啟稟皇上,廢后選了白綾,已在寢宮自縊。”
聲音落下的時候,廣文侯的神情明顯一震,跪在身後的聞愉更是直接失禁。
“陛下,皇后是一國之母,怎能說廢就廢……”定國侯似乎這時候撿回了一點神智,顫抖著開了口。
“朕既是處置了你們,又怎麼會將她留下。難不成還想等百年之後,讓她與朕合葬皇陵?”永泰帝唉了一聲,“要不是當年先帝和太后喜歡,朕怎麼會立她為後,又怎麼會扶持你們聞家,讓你們生出了現在的野心。”
定國侯已經嚇得不敢再說話,渾身瑟瑟發抖。而廣文侯諸人如今面無表情,已經徹底沒了靠山。
“開國侯,幫著朕給這幫人念念。”永泰帝嘆了口氣,接過韓非呈上的熱茶,搖頭,“朕要殺人,總是得讓人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必須死才行。”
開國侯鍾軼冷不丁被叫到,打了個顫,見鍾贛不動聲色地將手上的東西送到面前,他又忍不住去看了看這個被自己冷落卻得了天子青眼的長子。
鍾贛送來的,是已經整理好的廣文侯及開國侯聯手欺君,並裡通外敵的證據。鍾軼的手在發抖,咬咬牙,將上頭寫的每一行字,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那被攤開在陽光下的證據,每出一個字,都叫人渾身戰慄。定國侯的臉一分又一分地變白,廣文侯的脊柱也一寸一寸的彎下。到最後,他倆以及他倆身後,為著他們做了這麼多年事的人,已經徹徹底底如爛泥般癱在了地上。
“砍了吧。”永泰帝閉上眼,“也讓外頭跪著的那些人看看,犯了事的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下場。”
他說完話,不再去看底下,自有人揮刀斬首。
定國侯的驚呼還來不及從喉間發出,就已經直接落下。噴濺開的血落在了鍾軼的身上,看著手中握刀的長子,他有些無力地往後退了幾步。
鍾贛卻面無表情,身側的小太監上前雙手接刀帶去一旁擦拭。
“廣文侯及定國侯暗度陳倉,屢犯欺君之罪,現如今夥同赤奴,傷我大雍黎民百姓,陛下震怒。今廣文侯欲傷陛下,已被立斬。”
一起躲在角落的史官這時候終於弓著身子應了一句。振筆疾書之下,曾經風光一時的廣文侯府必然再不會有過去的光景,史書之上,對其人的評價,再也不會逃離“謀反”二字。
“都散了吧。”永泰帝睜開眼,似乎有些不忍被血染紅的兩顆人頭,無奈地擺了擺手,“把這兩顆頭丟給外頭那些人看看。”
要說永泰帝帶著鍾贛等人解決廣文侯的時候,德妃這邊正在看二郎練字。梁秦氏在一旁給二郎趕製裡衣,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紅著臉虛心向德妃求教的兒子,一回頭,德妃身邊的宮女就從屋外走了進來。
“梁姑娘呢?”德妃問。
“姑娘在外頭呢。想來是在等鍾大人。”
論理,像鍾贛這樣的身份,並不適合時常進出後宮。然而永泰帝考慮到梁玉琢的關係,允許他不時可憑令牌到德妃宮中探望未婚妻。
梁玉琢在得知永泰帝召見群臣後,就在宮門口站著了。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當中,前頭的訊息沒有一絲一毫傳到後宮,而聞皇后自縊的雖傳遍了後宮,卻因為聞皇后如今身份尷尬,後宮的嬪妃們誰也不敢前去看上一眼,就連身邊的太監宮女也不敢往那邊派上一派。
誰都知道,廣文侯要倒了,聞家要倒了。與其同時要一起倒下的,怕是除了定國侯府,還有朝中不少大臣。
有小太監得了訊息,匆匆跑到宮門口,見著梁玉琢,忙躬身行了個禮:“梁姑娘,小的是在陛下身前伺候的小春子,韓公公特地吩咐了,讓小的過來給德妃娘娘和梁姑娘傳個訊息。”
剛巧從旁經過的宮女,忙在前頭引路,將小太監領到了德妃身前。梁玉琢扭頭看了眼宮門外空蕩蕩的甬道,轉身跟上。
那小太監規規矩矩地給德妃見禮:“娘娘,陛下已經處置了廣文侯和定國侯,梁姑娘這邊已經沒了問題。”他將殿中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說到鍾贛揮刀砍下兩位侯爺的首級時,梁秦氏小聲驚呼了下,被二郎趕緊抱住手安撫。德妃也拍了拍心口,有些心驚。
唯獨梁玉琢,袖口之下緊握的拳頭,卻在這個時候漸漸鬆開。緊繃的神經也在這時候鬆弛了下來。
她緩緩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