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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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宸宇並不死心,繼續道:“喬安,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不放在眼裡的。可是,無論你如何淡泊世事,難道你連感情也同樣可以淡泊麼?”
“感情?”喬安重複道,“龍宸宇,我練得是‘閉心訣’。連心都已經閉了,還說什麼感情呢?”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喬安,難道你不希望這樣的生活麼?有一個知心之人陪你一生一世,難道不比一個人好麼?”龍宸宇一連串地問道。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喬安心中一動,好熟悉的話啊!似乎早在很久之前,也有一個人在她面前說過這句話。在記憶的深處搜尋著,終於,她想起來了。那年,她才四歲。不!準確地說,是作為徐懷安的她才四歲。四歲的她身著男裝,與喬哥哥同聽夫子講述《詩經》。下課後。喬哥哥帶著她來到徐府後花園。在滿樹雲霞下,喬哥哥稚嫩的面容有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與莊重,他對她說:“安安,還記得夫子上課講的詩麼?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像詩裡說的一樣,手牽手走一輩子,好不好?”
她還記得,那是春天,碧桃花瓣點點飄落,而喬哥哥那純淨而明亮的笑容如同春日裡暖暖地陽光一般照入她的心裡。或者孩童的言語和感情是最純淨的事物了,那時的她,儘管有著二十多歲的靈魂,卻依然為他那笑容與目光所惑,點了點頭。
時間似乎定格在那一刻,猶如黑白照片一般清晰的存在在她的腦海之中。然而,瞬間,一切便如同撞到了尖石的透明玻璃般破碎了!沒有四歲的徐懷安,沒有喬哥哥,沒有碧桃花,更沒有“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美好,有的只是冰冷沉默的喬安!
不知何時,她已放下了書,藏在寬大衣袖裡的雙手也不知何時已緊緊地握了起來。這似乎是她在那場殺戮後形成的毛病,只要感情一波動,就會不由自主地緊握雙手。
喬安的手慢慢地鬆開了,心中也漸漸空明。她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著別人,堅定地道:“沒有!沒有‘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沒有白首之約,也不會有,不管是對誰!”
龍宸宇地心猛地一沉,今日自己似乎出行不利,對龍宸烈栽了個大跟斗。而面對如此的絕然的喬安,他開始覺得沒有把握了。如果有個女子可以輕易放棄感情,那這個女子往往會很可怕,尤其這個女子還擁有絕世的容顏與絕頂的聰明!不過,自己不應該這麼快就認輸的,就像對龍宸烈的戰爭一般,不到最後,誰也不知勝負如何!想著,他忽想起袖中的事物,忙不迭地取出,放在桌子上,向喬安推過去,道:“倒是險些忘了,這是送你的,算是前日裡謝你照顧我的。”
喬安連開啟也不曾開啟,便道:“多謝你的好意了。我們之間本就是交易。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找誰去幫我做那件事?你不必這樣客氣。”
龍宸宇早料到她會有這反應,笑道:“喬安,你不妨開啟看看!”
喬安看了他一眼,開啟盒子,一股寒氣頓時撲面而來。在白色錦緞的襯托下,寒白玉鐲越發顯得晶瑩剔透,白潤可人,隱隱的似乎內裡有幾絲青氣流轉,明顯是上品佳玉。
龍宸宇道:“這與你那密室中的寒玉床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同屬寒性。我記著你曾對我說過,你體質偏寒,練的又是寒冰真氣,因此性喜寒質之物,對你有大補之用。這玉鐲雖遠不及你那寒玉床,但是戴上總會略有用處。我可是特意為你挑的,莫要辜負了我方好。也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害我被二哥看出破綻來!”
喬安見他不肯罷休,只得道:“既是你的心意,也罷,我就收下了,多謝了!”
龍宸宇又想起一事,道:“對了,父皇已經定下了日子,便在一個月後在京城舉行科試。眼看時日不多,但願這些日子不要出岔子才好。”
喬安道:“這些日子恐怕也出不了什麼岔子,倒是那個孟權佑,你該看好了他,早些收歸己用是正經事。”
龍宸宇完全恢復了一貫的瀟灑自若,淺笑道:“你放心,他的一舉一動我都在意著,這幾日聽說他已到了武舉主考官陳啟廉那裡拜會過了,二人甚為投機。陳啟廉也曾以言語試探,得知他對二哥五弟結黨營私,爭權傾軋之事也是十分的不滿,我想,他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找個日子,我便要以四皇子的身份去見見他,正式將他納入我的羽下。”
喬安沉思道:“據我猜測,北狄雖然屢屢犯境,但是如要真正發動大規模的攻擊,最早也要到十月份。也就說,你還有四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