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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恨意卻很快便掩了下來,換上一副擔憂的神色,手中的帕子卻是緊緊地攪在一起,眼睛死死地盯在兩人緊握的手上。
蕭清瑜不由得暗笑一聲,這後宮的女人,最會做戲。只不過,能騙得了眾人,卻獨獨騙不過自己,箇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才能夠明白。
如今握個手便心裡不舒服了,那面對後宮這麼多的佳人,她又該如何自處?
“皇上,幾位太醫都在殿外候著了。”一個小太監從殿外進來,恭敬地回道。
“傳!”尉遲封站起身來,揚聲說道。
時值正午,殿中卻是寧靜異常,眾人都屏住呼吸,朝太醫看去。
只見那太醫眼中掠過一抹異色,又細細的凝神在德妃的腕上探了片刻,隨即朝身旁的人
低語一句,向後退去。
幾位太醫輪番把脈過後,朝各自點了點頭,這才朝坐在椅子上的尉遲封看去,竟是誰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太醫,本宮腹中的胎兒可是無礙?”見太醫如此神色,德妃面色微異,慌張的問道。
一時間,氣氛陡然間凝了起來,只見尉遲封輕輕皺眉,抬頭看了面前的幾位太醫一眼,以目相詢。
過了好半天,才有太醫忐忑的回道:“皇上,微臣斗膽直言,從娘娘的脈象來看,娘娘似乎並未有孕。”
尉遲封的眼神驀地一震,直直的朝德妃那邊看去,復又瞧了面前的人一眼:“欺君之罪可是死罪!”
那人撲通一聲慌張的跪在地上:“微臣萬死,娘娘的脈象頗為詭異,之前確實脈象圓滑,如珠走盤,可今日卻是。。。。。微臣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脈象,還請皇上饒恕微臣不察之罪。”
聽到太醫的話,德妃的臉色驟然間變得慘白,竟是一絲血色都無,目光慌亂的朝尉遲封看了過來,卻只見到一張鐵青的面孔。
“皇上,臣妾並未欺瞞皇上,是有人存心要陷害臣妾”德妃尖聲叫道,視線在蕭清瑜的身上頓了片刻,一手指著她,口不擇言的叫道:“是賢妃,一定是她,是她指使太醫誣陷臣妾。。。。。。”
“夠了!”尉遲封厲聲喝道,走到榻前伸手用力的捏在了德妃的下顎,只見德妃面上掠過一陣痛苦,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傳朕旨意,德妃以皇嗣為由,蓄意欺瞞,罪無可恕,即日起打入冷宮”尉遲封一字一句的冷聲說道,眼中掠過一抹厭惡,。
早就嚇得癱軟在榻上的德妃聞得冷宮二字,便尖銳的叫了起來:“不!。。。。。。不!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說著伸手死死地拽在尉遲封的衣袖上不肯鬆手。
尉遲封的目光一凝:“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德妃低聲哭泣,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急切的說道:“是紫月,一定是紫月,是紫月欺瞞了臣妾,欺瞞了皇上!”
“皇上,何不傳紫月過來,此事事關姐姐一生,縱是要論罪也該讓姐姐心服口服才是。”
站在一邊的蘭貴人突然開口,她的聲音輕柔,可這般突兀的傳在殿中,竟讓人生出一種寒意。
尉遲的視線在她臉上打量片刻,這才朝身旁
的薛公公吩咐:“就依她的意思,你親自去請。”
薛公公恭敬地應了一聲,領著幾個內侍朝殿外走了出去,半晌才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沉聲說道:“皇上,奴才趕到時,這宮女已經服毒自盡了,奴才在她手中找到這個東西,還請皇上過目。”
蕭清瑜猛地一驚,反射性的朝德妃看去,只見她眼中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視線死死的盯著薛公公手中的東西。
尉遲封接過繡帕,匆匆掃視一遍,又將帕子丟在德妃的面前,冰冷的眼眸壓了下來:“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這一刻的尉遲封,渾身都散發著懾人的冷意,只一眼,就叫人冷到了骨子裡去。
德妃顫抖著手撿起落在身旁的帕子,雙手展開定定的看了好幾遍,好半天才呵呵一笑,聲音從低到高,最後竟帶著一種少見的瘋狂,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皇上可曾相信臣妾?”笑聲過後,德妃才目光空洞的抬起眼來,猶帶著一絲期盼悽聲問道。
尉遲封沒有開口,只朝身旁的薛公公微一揮手,就有兩名侍衛提起癱軟在地上的女人朝殿外走去。
“皇上,娘娘是遭人陷害,紫月定是被人收買了!”一直跪在角落處的宮女夏竹突然發難,朝侍衛撲了過去,可是以她的力氣,又如何能將德妃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