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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碰過她,即便是留宿,也從來都沒有過親暱之舉,那樣平靜的目光,又哪裡存著一絲的情誼?
是了,世人都被這樣的假象所騙。他的寵愛,不過就是淺淺一層,讓你心生漣漪,卻又永遠都無法觸及到深處。
咫尺天涯,這樣的折磨,讓她心生寒意卻又不想放手。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拼勁全力的想要抓住最後的一根稻草。可身為帝王的他,到底是不是她最終的救贖?
宮女佩兒默不做聲,她知道主子的心思,更能體會到她內心的絕望。可是,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在這深宮之中,又能夠做什麼?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這巍峨皇宮的主人,是天下之主。
“主子,不如奴婢去求求夫人。。。。。。”佩兒猶豫了片刻諾諾的問道,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厲喝給打斷了。
“住口!”蘭貴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火焰,直直的壓了下來,讓人忍不住一個瑟縮。
佩兒被她的呵聲嚇住,半天才忐忑的開口:“可是
,主子這樣,奴婢看著也心急,皇上。。。。。。”
蘭貴人突然間看了過來,眼中湧著一抹瘋狂,頃刻間就淡了下去,卻又沉沉的說道:“佩兒,今日的話本宮就當做沒聽見,若是本宮發現你私下裡有什麼不該有的動作,本宮就體恤你讓你去浣衣局陪你的好姐姐做做伴。”
佩兒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面色慘白的爬到她的腳邊,因顧著外邊的人,不敢鬧出太大動靜,眼中的淚水卻是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哪裡不懂得主子話中的意思,當年的環姐姐,如今只怕連骨頭都找不到了吧?她腦海中掠過一抹清秀的容顏,還有那雙靈動的眼眸。雖然過了好多年,那個令人恐懼的夜晚卻時時刻刻停留在她的記憶中。
坐在榻上的女人挑一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卻不動聲色的掩了下去。她哪裡不知道,佩兒服侍她多年,又豈是那種私自行事的?怕只怕,這丫頭,正因為顧及她,才會做出些不該做的事情。
佩兒雖是她的心腹,卻也敵不過皇上在她心中的地位,若是出了差錯,就是有再多的不忍,她也只能選擇捨棄她。所以,今日,她正是要藉此機會好好警告她,才能免得日後陷入兩難的局面。
看到佩兒眼中的恐懼,她臉色才緩了緩,依舊有些清冷的說道:“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人瞅了瞅她的面色,深吸一口氣,又恭敬的磕了一個頭,這才怯懦的站起身來立在一邊,緊握的雙手依舊忍不住顫抖著。
蘭貴人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可是,好多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處在深宮,只要稍稍走錯一步,那便是萬劫不復。何況,先帝駕崩後,她早就有意識的斷絕了與那邊的往來,又哪裡容得下一個丫頭壞了她的事兒。
深夜漫漫,讓人感到無盡的孤獨。即便在那個男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擺設,甚至連擺設都談不上,她都無怨無悔,只因為多年前他對她那一刻的好。
也許,對她來說,能夠這樣遠遠地感受著他的氣息,也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幸福。因為愛的卑微,所以更加患得患失。
翌日,尉遲封批完奏摺後,眼睛停在紙張處沉思了好久,半晌才沉聲問道:“算算日子,軒王快回朝了吧?”
內侍薛公公臉上堆起笑意,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的話,軒王早就派人快馬加鞭送來急報,說這幾日就撥營回朝,不過路途
遙遠,奴才估摸著最快也在明日。”
尉遲封點了點頭,微微笑了下,沒有接話。不過,侍候的眾人哪裡看不出主子的神色。若說整個皇宮,能和皇上說上話的,也就是這位軒王了。
先帝共有三子,除了被貶為庶人的二皇子,就剩下這頗有些吊兒郎當的三皇子了。
不過,這也都是命數,先帝在位時,三皇子因是膝下最小的皇子,生母端嬪又在臨盆那天就去了。所以,對於這三皇子,難免有些寵溺,就養成了一副嬌縱不羈的性子,這皇城裡,哪一個不對他避讓三分?
而新帝登基後,更是榮寵萬分,不僅封為軒王,就連大事兒上,也依著他的性子隨他去了邊關。所以,朝中哪一個看不出來,對於這三皇子,新帝不僅不忌憚,反而寵信有加,於是乎,朝中上下,雖是對軒王多有微詞,到底也沒有什麼辦法。
長長的官道上,一騎純黑色的汗血寶馬呼嘯而過,坐騎上的男子身著一襲青灰色的長袍,腰間佩著一把劍,眼中帶著一絲孤傲的笑意。
“王爺!”身後策馬趕來的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