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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瑜聞言抬起了頭,頗有幾分尷尬的回道:“服侍太后本就是臣妾分內之事,雖說臣妾嫁入皇家;不敢將太后與尋常百姓相提並論,可若說孝心,臣妾倒以為並無兩樣。”
聽到她這番話,太后的面色愈發的溫和下來,很是欣慰的樣子:“坐吧,別杵在這兒了,你站著不累,哀家都要看累了。”
說話間,身旁的崔姑姑立馬搬來了繡墩,蕭清瑜福一福身子嘴裡道聲謝,這才坐了下來。
只聽太后和藹的問道:“入宮這麼長時間,可還習慣?”
蕭清瑜點了點頭,端起一抹笑意:“多謝太后關心,臣妾一切都好,再說宮中瑣事俱有管事姑姑打理妥當,倒也不需臣妾費心。”
聞得這話,上座的人突然輕笑一聲,眼中露出一抹讓人讀不出來的意味,不輕不重的說道:“這入了宮,愈發懂得說話了。”
她的話音不辨喜怒,眉目間卻閃現出少有的揣測,蕭清瑜心下一緊,剛要站起身來告罪,便被她伸手攔下了。
立在身旁的崔姑姑笑道:“主子,您看看,都把這孩子給嚇壞了,這往後可不敢來咱鳳棲宮了。”她一邊笑說一邊將視線朝蕭清瑜這邊移來。
太后驀地一笑,含笑罵道:“如此說來,倒是哀家的不是了。”說著又朝崔姑姑示意一下:“你去將哀家的那隻檀木匣子拿來。”
蕭清瑜微微吃驚,還沒開口便被她按坐下,從崔姑姑的手中接過匣子開啟放在桌上,輕笑著說道:“喜歡什麼自己選一個吧,就當哀家賞賜給你。”
蕭清瑜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崔姑姑,只見她朝桌前移了幾步,毫不避諱的說道:“太后賞賜,娘娘就拿著吧,這些東西都是太后心愛之物,平日裡可是見不著的。”
她的話將蕭清瑜逗得一笑,反射性的去看太后的神色,只見她眼中俱是笑意,竟沒有半分的惱怒。怪不得,宮裡的人都說,這崔姑姑是太后跟前的紅人,有時候說話比皇上還管用幾分。
這樣一來,蕭清瑜又豈好拂了太后的美意,這才將目光轉向桌上的檀木匣子,只見其中多是珠翠寶石,晶瑩剔透,一看便知是價值連城之物。蕭清瑜
的視線落在角落一塊疊放整齊的繡帕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很快便掩了下去。
一隻細長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將匣中的帕子拿了起來,蕭清瑜抬起頭來,就見到一雙神色難測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瞧著手中的繡帕,目光竟帶著幾分迷離。
蕭清瑜嘴唇動了動,還未開口就見崔姑姑朝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順著她的視線,蕭清瑜將目光落在了那塊繡帕上,絲帕上染著幾滴血跡,許是過了好些年血漬處都有些泛黃了,繡帕的一角描繪著一個模糊不清的類似圖騰的花紋。
蕭清瑜不著痕跡的朝那處打量了幾遍,目光微閃,心裡猛地一沉,這圖騰的紋路看著有些熟悉,卻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面前的人身子一動,蕭清瑜立即掩下了眼中的一抹異色。只見太后將繡帕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隨手拿出一對鑲嵌著瑪瑙的流蘇耳墜來不容拒絕的放到了她的手裡,隨即溫和的一笑:“哀家看你平日裡穿著素雅,可身在後宮,到底得顧及著皇上的喜好。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若是你能將心思放在皇上的身上,哀家就不必擔心了。”
蕭清瑜動了動嘴唇,低低的說道:“皇上。。。。。。”
還沒等她說完,面前的人就截斷了她的話,眼中掠過一抹了然,沉聲說道:“皇上是什麼性子哀家比你清楚,若不是看重你又怎會讓你到這鳳棲宮來?雖說皇上性子有些剛硬冷酷,難免叫人心生畏懼,可他貴為九五之尊,你也該體諒些才好。”
蕭清瑜聞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太后會對她說這一番話,半晌才恭敬的回道:“臣妾謹遵太后教誨!”
上座的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罷了,你的性子哀家也看的明白,若是真想清楚了,又哪裡需要哀家多言。”
蕭清瑜忙站起身來,急急的答道:“太后放心,臣妾定會事事順著皇上的心意,不讓皇上煩心。”
看著她明顯有幾分恐慌的神色,太后終於忍不住搖了搖頭,定定的丟擲一句話:“一味的順從也未嘗就是好事,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太后瞥了神色恭謙的蕭清瑜一眼,心裡掠過一絲苦澀,這孩子的性子,和當年的她還真有幾分相似。表面看著溫順,其實是個有主意的人,哪怕入了後宮,做了帝王的女人,也斷然不會失了自己的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