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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的移到太后的臉上,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定有什麼不妥,方才太后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內侍薛公公將東西呈了上來,恭敬的開口:“啟稟皇上,這裡都是凝芷宮一些零碎的物件,還請皇上過目。”
尉遲封微微抬眼,伸手將正中間的那塊兒繡帕拿在手中,雙手展開,眼睛細細的掠過,半晌才似笑非笑的瞥了身旁的人一眼:“朕倒是不知道愛妃的繡工有這麼大的長進?”
話音剛落,他的眼中現出一抹寒意,轉身將手中的繡帕用力的摔在蘭貴人的身上,眼也不抬,冷聲說道:“貴人蘭氏,多行悖妄之事,賜自盡。”
蘭貴人煞白了臉色,猛然間睜大雙眼,不甘心的哭喊道:“皇上!皇上不能偏信賢妃,鐵證如山,賢妃罪無可恕!”
尉遲封審視著眼前狼狽不堪歇斯底里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漠然說道:“拉出去!”
蘭貴人心底的最後一絲僥倖此時也蕩然無存,眼底俱是絕望和不甘,不顧一切的掙扎開侍衛的掌控,毫不顧忌的尖叫道:“皇上如此是非不分,臣妾死不瞑目!”
候在那裡的薛公公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貴人若還不服,可看看這繡帕上的刺繡。”
蘭貴人目光一怔,直直的盯在了落在地上的繡帕上,繡帕的一角,繡著兩隻栩栩如生的戲水鴛鴦,如同活的一般。
只聽薛公公語氣有幾分古怪的說道:“貴人有所不知,賢妃娘娘並不擅長刺繡。”他的話點到為止,卻也讓蘭貴人明白過來。
沒想到,棋差一招,她竟然敗在此處?蘭貴人心中掠過一抹苦澀,呵呵的笑了幾聲,面色平靜地看向了站在那裡毫無表情的尉遲封。
是了,他相信,他從來都相信那個女人。這一刻,她突然明白過來,縱是她千算萬算,她獨獨沒有把他的心算在其中。身為帝王,若要執意偏袒,又有何難?難怪,這賢妃,自從入宮以來,竟是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麼岔子。
先有崔昭儀,後有德妃,只有這個賢妃時常受寵不說,還能在後宮安然無虞。這一切,只怕不僅僅是運氣這麼簡單。
原來,她以為她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的東西,並不是那個人給不了,而是他從來都不想給。也許,先動心的那一個,註定是悽慘的。
“皇上,你也
是個可憐人,先帝終其一生都得不到貴妃的心,你又何嘗不是?”她怔怔的瞧著面前的人,緩緩抬眼,嘴角有笑意浮了上來,嗤笑著說道:“你若不信,便問問她,聽她親口說說,她心中可有皇上?”說著伸手一指,直直的指在了蕭清瑜的身上。
面對她陡然間的質問,蕭清瑜心裡一沉,有些慌張的對上了尉遲封的視線,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她動了動嘴唇,剛想開口,卻被蘭貴人聲聲打斷了:“如今,皇上可明白了?你與我都是可憐人”
尉遲封雖然面色如常,可眼中的寒意讓蕭清瑜清楚的知道他心中的怒氣,只見他唇角揚起一絲冷笑,沉聲道:“拉下去!”
這一次,蘭貴人沒有一絲掙扎,眼睛直直的朝尉遲封看了過去,神色微怔,似乎在回憶些什麼,眼神中有些許光亮閃過,卻最終都暗了下去,任由侍衛託著出了殿外。
一抹神色難測的目光朝蕭清瑜射了過來,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比起方才的陷害,這樣的尉遲封,才是真正的危險。
她的面色一緊,雙手死死地揪住了手中的繡帕,帶著幾分忐忑和懼意靜靜的低下頭去,卻只聽他喜怒不辨的開口:“都退下吧!”語氣中透著不容置喙。
蕭清瑜心中一驚,卻也只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走出明光宮時,蕭清瑜只覺得心中有萬般的沉重,方才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中劃過。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也許,連她也不清楚真正的答案。
尉遲封這樣的人,她又如何敢愛?這深宮中從來都沒有一對一的愛情,即便先帝痴情如此也無法為了貴妃散盡後宮。這於帝王來說,便是常理。因為後宮前朝,牽一髮而動全身,縱是鍾情一人,也需要許多的棋子牽制朝中群臣。
所謂的愛情,在深宮中已經太過奢侈。蕭清瑜苦澀的笑了笑,也許,這便是她的自私吧?因為她的自私,所以從來不敢往深處去想。即便就如現在這般度過一生,也好過將自己的心賠上。
她與尉遲封不同,一旦輸了,便會一敗塗地。她沒有他與生俱來的帝王的尊貴和威嚴來讓自己能夠與他平等的對視。這一局,她從來都輸不起,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