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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微笑著對蕭清瑜說道:“坐吧。”
“謝太后。”蕭清瑜謝了一聲,這才落座。她雖然想不通崔姑姑為何要特意提起侍疾之事,可太后看著她的目光,明顯柔和了些。
“這些日子,皇上可還好?”高座上的人看了她一眼,開口問道。
蕭清瑜心裡嘀咕一下,恭敬的回道:“皇上得上天庇佑,自然是好的。”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會讓太后心生不滿。自己的兒子好是不好,還要問旁人才知道,不論她怎麼回答,都免不了有些尷尬。
太后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良久才說道:“皇上也有些日子沒來哀家這裡了。”說著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沒待蕭清瑜開口,她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他如今當了皇上,哀家是管不了他了,只盼著他還記著有哀家這個母親,哀家就心滿意足了。”
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蕭清瑜自然曉得。她站起身來,恭敬的跪了下去:“太后息怒,皇上縱然貴為九五之尊,也斷然不會於孝道有虧。只是皇上朝務繁忙,有時難免拂了太后的心意,還請太后不要怪罪。”
“哀家只當你是個不吭聲的,說起這些道理來倒是伶俐的很。”太后挑了挑眉,視線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認真說起來,自己這個侄女,倒也是個不錯的。不但端莊大方,性子又是個不溫不火的,這在後宮裡,也是極為不易的。若她誕下的是個公主,她也不會這般忌憚她。或許,她會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來寵愛。可是,她生的偏偏是個皇子,叫她怎麼能安心?
她能容得下一個獨寵後宮的女人,也能容得下一個育有皇嗣的妃嬪,卻萬萬容不得兩者皆有的女人。因為這樣,會讓她無法掌控。更不用說,皇上對她的寵愛讓她這個當母親的都深為震撼。
她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正因為了解,才不能讓一個女人害了他。
帝王獨寵,本身就是大忌。再說,她才是後宮之主,就算有人能入主中宮,也斷然不能越過她去。
聽到太后的話,蕭清瑜沉吟片刻,恭敬的解釋道:“原本就是這個理兒,臣妾笨嘴拙舌,讓太后見笑了。”蕭清瑜低著頭,極為恭順的說道。
“起來吧,哀家有那麼可怕,叫你動不動就下跪?”高座上的人聞言一笑,似怒非怒的問道。
蕭清瑜心裡腹誹一聲,抬起頭來,恭敬的說道:“太后乃後宮之主,臣妾豈能不敬著太后,還請太后不要怪罪。”
高座上的人微微頷首,輕笑著開口:“你都這麼說了,哀家若還要怪罪,別人該以為哀家不講道理了。你起來吧,今日是你的生辰,哀家還有好東西要送你。”
太后朝身旁的崔姑姑示意一眼,片刻的功夫,崔姑姑就拿了一個紅木匣子過來,開啟一看,裡邊竟放著一隻白玉雕絞絲紋手鐲,通體瑩透,當真是貴重之極。
見太后要將東西拿出來,蕭清瑜急急的說道:“臣妾怎敢得太后如此貴重的東西?”
她的心裡有些微微的忐忑,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不明白太后怎麼會賞賜她這麼貴重的東西?更不用說,從進門到現在,太后的言語間竟有著前所未有的柔和。這種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她愈發的不安了。
她寧願她出言諷刺,冷眼相待,也好過這般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聽到蕭清瑜的話,太后擺了擺手,道:“這是哀家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能拂了去,來,哀家給你戴上。”說著,竟不容拒絕的將鐲子戴到了蕭清瑜的手腕上。
這個時候,蕭清瑜自然不能再推脫,只輕笑著說道:“臣妾謝太后賞賜。”
蕭清瑜的心裡雖然疑惑,卻硬是跟太后扯了好一會兒的話才退了出來。
才剛走出殿外,榮姑姑便擔憂的說道:“娘娘得小心著太后才是。”太后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豈會這麼輕易就示好?保不準,藏著什麼心思呢?
蕭清瑜點了點頭,壓下心裡的不安。她實在想不明白,太后怎麼會突然就變了態度?她甚至覺得,她的言語間,帶著一種歉意和親近。
只是,她又哪裡來的歉意?蕭清瑜搖了搖頭,將這種猜測壓了下去。
不管如何,日後遠著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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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時候,宮宴正式開始,侍女們穿著整齊的宮裝,在賓客間來回穿梭著。伴隨著歡樂的絲竹聲,美豔的舞姬穿著輕羅舞裙,甩著長長的雲袖,在大殿內偏偏起舞,整個場面,可謂是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