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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她記得娑羅追上了他們,木頭和冥界的一干打了起來,蘇蘇想阻止娑羅帶走自己……還有,她似乎見到了二哥……
然後呢?她暈過去了麼?
茫然四顧,這是方方正正,陌生的一間房,有門有窗,很普通,很簡樸。離床不遠擺著木質桌椅,桌上是燭臺杯壺,除了這些就沒了別的傢俱擺設。
房內收拾得乾淨,蓋著的被子有種經過日曬的味道,周圍靜悄悄的,一股淡淡的藥味在空氣裡瀰漫。
她在哪兒?這……又是哪裡?
怔愣間,房門被推開,男子身影跟著顯現。
一襲白色長衫,一張俊逸面龐,一手端了只小碗,與她的目光一對著,他稍一頓,接著揚起了一抹溫和淺笑。
“醒了?”他說。
步至床邊,他將手裡碗一送。
“這藥呢雖不怎麼好聞,但對傷處恢復還是很有效的。”
一碗深色的藥汁,猶冒著熱氣,她看了一眼,再木木的看向他。
“自己可以麼?”他問。
她慢慢的點了點頭,抬了未傷的一條胳膊接過了小碗。
“當心著點,還有些燙。”
他邊叮囑邊穩穩的遞與。她的唇觸及碗沿,試探性的先抿了一抿,唔……果然澀苦。
她皺了皺眉,卻沒有遲疑,一小口一小口的乖乖喝完了藥。
把空碗還他,她的動作自然,他滿意的取回,眼神彷彿讚許,亦是自然。
“你傷得非輕,幸而亦算不得重,平時仔細著莫亂動,養些日子就應無礙了。”
“對了,你暈著無知無覺,可傷處總需清理,若有唐突冒犯也是事出有因,望姑娘切莫介懷。”
誠實的告知,他的雙眸明亮,從容並且坦蕩。
聽他一言,她猛地意識到自己是衣冠不整,迅速扯高被子掩住光裸的肩膀,縮著腦袋侷促吶吶:“不會……”
“那就好。”他微微笑。彷彿是瞭然她的困惑,他爽快的一頜首,“想問什麼,這便問吧。”
開了口才覺聲音沙啞得厲害,清了清嗓子,她怯怯啟齒:“和我一起的,一個高大個兒還有一個小女孩,他們……他們現在……”
話不連貫,沒法說得完整,她有著害怕,害怕會聽到壞糟的訊息。
“高大個兒和小女孩?”他把碗擱去桌上再走回床邊,“在場的唯你掛了彩。那一幫子難纏得很,我就不作耽擱先帶你離了那是非之地。他們一見,打也不打了,立馬掉頭追來,我便明白,他們的目標是你。既然如此,你口中的高大個與小女孩定不會有事的。”
是麼……?
她才是目標,與別人無關,當時她被帶走,更與木頭他們無關,所以,木頭和蘇蘇一定不會有事的……
劉寄奴幽幽的輕吐一口氣,只聽男子兀自嘀咕道:“嘖,以多欺少,欺得還是位弱女子……姑娘是偷了什麼了不起的寶貝還是犯了什麼罪大惡極?令得他們下此狠手?”
他摸著下巴,一副莫名不解。她則是一僵。
罪大惡極……是啊,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壞事?自己的命不由自己作主,退無可退,逃無可逃,如何擺脫?何處才是容身?
沈默好一陣,她扯了扯嘴角,無力且苦澀:“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倒底做錯了什麼……”
他嘆息一聲,包含著同情,他安慰她道:“想不通就不必想了。總之,若要尋你絕非容易,如今你已是安全。”
一語點醒了她,猶豫再三,她小心翼翼的問:“請問……請問俠士,我們是否還在妖界?這裡是什麼地方呢?這裡……是你家麼?”
不知怎麼稱呼對方,反正“二哥”肯定是錯的。連名帶姓不禮貌,叫“公子”有點矯情,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阿魏曾呼的“俠士”二字。
他的目光投來,似注視似端詳,片刻後,他含笑挑眉:“怎麼,姑娘信不過我?”
她小小的一驚。
“姑娘覺得我是別有居心?先將你擄來,後欲對你不利?”
不得不承認,或多或少被他說中了心思,因為真真假假,她是看得夠了。
“不是的,你救了我還為我包紮上藥……我暈過去了所以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我只是……我……”
她的辯解很虛很弱,她的表情也一定很不自然,他主動接話,一緩她的尷尬。
“姑娘受得驚嚇不小,醒來又是滿目陌生,難免戒備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