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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能隨便敷衍的。你轉而站去城主那邊……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並無動容,眼角眉梢不見驚慌憂慮的痕跡,他無比清晰的說:“既作了決定,後面所有,唯一力承擔。”
斬釘截鐵,豪氣萬千,頗有一種壯烈。該感嘆他的一片痴心麼?還是該為他的不求回報,奮不顧身,道一句“佩服佩服”?
語尾的最後一字飄散,消失。接下來,他與她皆是沈默。
一番交談,有鋪墊,有高潮,有起有落。某些事被戳穿,某些想法隨之改變,交談進行的過程,不乏突兀,不乏有感而發,囊括了多樣情緒,是需要沈澱,需要整理,需要咀嚼品味的。
“杗肖為什麼來無城?”
她率先打破安靜。不是真的閒到沒事做,所以跑來這裡談論情情愛愛。
“你以為呢?”斜著眼睛,端詳外加打量,他撇嘴一哂,“他的偏好奇特,竟是對你上了心。”
喲,他恢復得倒快啊。想避重就輕,扯開話題?沒那麼容易。
她挺直了腰板,正了正臉色:“喜族有開門開路的作用。雖然我是喜族後裔,可我不知道具體怎麼做。”
“你曾對我說,等時機到,萬事備,屆時我自會明白。”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想渾渾噩噩一味的等,也不想再費勁琢磨。現在我問你,希望你能告訴我。”
對著他,她是懇切,他靜靜的注視足有半晌,唇上終於一動:“開啟通天之路,有你和破天鏡仍不夠。”
“冥之信石,妖之木鼇,魔之三七花,再加喜族破天,方能行事。”
“木鼇……三七花?”木鼇一詞是從姓杗的嘴裡聽到的,妖界的木鼇?那三七花呢?又是什麼東西?
他也肅了臉色:“木鼇,三七花,據傳,一樣在妖,另一在魔。你說信石還在冥王手裡,是你親眼所見的麼?”
“嗯。”她點了點頭。
“好。”他眸裡一亮,“既然你已見過信石,由此便可推斷,木鼇三七花定存於界內。它們的面目雖不明,但確有其物,絕非憑空捏造。”
哦……原來啊。時機未到,萬事未備,所以不急,所以按兵不動,因為條件沒滿足,東西還沒蒐羅全。
“五物聚齊,天路自現。欲叩天門,缺一不可。究竟如何,幾分真假,唯有到了最後,才能一得驗證。”
他的視線定在前方某一點,光熱在眸底隱約躍動。
最後麼……
她愣愣。
不到最後,結局無法揭曉。倒底是傳說還是什麼,倒底有沒有通天的一條路,倒底她是不是重要的條件之一,倒底她這把“鑰匙”會不會有用,倒底……
最後……“我會怎麼樣?”她驀地問道。
他看向她,揚眉表示疑惑。
“我的意思是……”她潤了潤舌尖,定了定神,“如果找齊了所有東西,如果天路真的出現……然後呢?我會怎麼樣?”
他飛快的垂眸,斷開與她的對視。
她在等待,執著,無聲,卻不逼迫。
良久良久,他的目光重新對準了她。無波無紋,平寂肅然,莫名的,他的眼神叫她忐忑。
盯著那緊緊抿著的嘴角,直到話音緩緩流瀉。
“興許無異無恙。”
“興許……灰飛煙滅。”
(11鮮幣)122。別後見
灰飛……煙滅……?
那一個瞬間,劉寄奴腦子裡有轟鳴聲響起。轟鳴聲持續得不長,沒帶來什麼過分的不適。
她沒有大驚失色,沒有流露出半分悲切,她的鎮定冷靜,有些不合常理,幾乎算得是不正常了。
走前,莫荼還反過來安慰了她幾句。強裝自然的樣子,彆彆扭扭,扭扭捏捏,跟個小媳婦似的。
她全數接受,淡淡點頭,簡單應付,直到離去,未有失態。
哦,灰飛煙滅啊……最壞的可能,最差的情況,就是這個了。
幸運的話,安然無恙,不幸運的話,就連渣渣都不剩,大概意思是這樣,對不對?
如果將此比成一場賭博,生死為那賭注,賭贏了,手足完好,一旦賭輸……絕無翻盤重來的可能。
機會是一半一半,還沒有確實的定論,總不至於絕望。
就算絕望,她可以退縮的麼?一時的不忍或同情,哪抵得過稱霸野望?
莫荼不會罷手,城主不會,姓杗的更不會。該進行的進行,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