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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帶著期待,還帶著不確定。
“會。”他給她肯定,鄭重的,不假思索的。他收緊了手臂,環著她摟著她,以此傳遞於她安全。
她放鬆身體,任自己深陷他懷。濃淡溫情在緩緩流淌,誰都未開口,興許是不願、不忍將這片溫馨打斷。
“你也想做至高無上,對不對?”她的聲音一改低悶,字字無比清晰。
他略略一僵,只一瞬短暫,不在意她的直接突兀,他坦然道:“若當稱得起,為何不?”
“到了最後,一定有勝有敗,你很有把握?”
“勝敗輸贏,若非一試,豈能甘心?”
“不論犧牲……不計代價?”
他沒有說話,可她已然知曉答案。
“也許我做不到的,也許我沒本事開什麼通天的路……”她稍稍退離,抬頭正視他,“如果我真的能做到……到時會發生什麼?我身上會發生什麼?我……”
“記著,你並非無依無靠。”不疾不徐打斷她,他誠摯傾吐,“不管發生什麼,往後,萬事有我。”
蔚藍雙眸寫滿了柔色,還有憐惜,還有隱約情愫,絲絲點點,恰如其分。
深邃眼神,透著沈穩與自信,彷彿一切盡在執掌,威嚴霸氣與融暖摻在一處,晃晃悠悠,不見渾濁。
醇厚的嗓音動聽,更動聽的是那字字句句。
“責任”,“一份子”,“並非無依無靠”……無論發生什麼,有他,她不是孤單無助。
他的眼角眉梢沒有閃爍的跡象,想必他的心跳亦是,規律的,有力的,快或慢,定是如常。
關於她的結局下場,關於那一種最壞的可能,為什麼不提?
因為不知?因為不願驚嚇到她?還是……避重就輕,刻意隱瞞?
他手捧一顆定心丸,遞與她嘴邊。
如果服下嚥下,就是心安。
那一天,偷聽來的那段對話浮現在腦海。
她突然發現,原來產生好感可以容易,原來信任是難,裝傻容易,直白卻難。
簡單的關懷蒙了灰,單純的體貼添了雜質,揭去層層複雜之後,剩下的是什麼?
她以為他是不一樣,她以為她可以相信。
無力感復回,苦澀滋味,失望侵襲。
一個“真”字……
這麼難麼?
(11鮮幣)126。逃吧
早晨,太陽才露臉。
陽光不若正午時的耀眼燦爛,空氣中瀰漫著些微寒意,劉寄奴撫了撫胳膊,莫名的覺出一股淒涼。
在廖嵐那裡停留未久,從廖嵐那裡出來,她走得很慢很慢。
步伐似沈重,心事亦重重。腦子裡充斥著多種念頭,糅混成了一團亂線,一時難理清。
即便走得慢,但前進的方向仍是明確。快到莫荼的住處,劉寄奴凝了凝神,暫且甩去頭裡雜亂,周圍一片靜悄悄,不知對方起了沒有,她停下立定,出聲輕喚,幾乎是立刻,她得了回應。
聲響是從另一側的房裡傳出的,她轉而邁去,舉臂一推,房門即開。
在內的是莫荼還有蒼木。
他們面對面的分站,中間隔了數步的距離。無言互視,衣衫凌亂,氣喘吁吁尚未完全平復,一番對峙抑或剛結束了一場交手,由一屋一地的狼藉便可猜測出一二。
她楞楞的眨了眨眼,只見莫荼恨恨的一扭頭:“來得正好!不識好歹,死活總怨不得我!”
他的神色頗有憔悴,說完就快步衝來門口。
“你要去哪裡?”她迅速拉住他的袖子。
他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一夜沒睡,我還能去哪裡??”
“哦……”她鬆了手,一掃房內,語含抱歉,“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和蒼木會把這裡收拾乾淨的。你……昨天……總之,謝謝。”
他模糊哼哼了兩聲,臉上不豫算是一緩。瞥了瞥她再瞥了瞥蒼木,復又抬腳徑直走了。
莫荼一離,房裡那高大的,繃緊的身軀一點點的有了鬆弛。
煩躁的爬了爬頭髮,蒼木一曲腿,悶頭就地坐下。
劉寄奴關了房門,跨過地上橫著的障礙物,慢慢去到他身邊。先環顧一圈,目光後落於他,她一提裙襬,隨之蹲了下來。
經了好一陣的默默,蒼木低低的開了口:“阿奴……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嫌棄你什麼?”劉寄奴平靜的反問。
“我沒用,沒出息……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