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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控制不住眼神飄忽著一路往上:是哪一條神經控制它們的呢?這是無意識的吧?可以單個搖,也可以一起搖,奇怪了,一邊說話一邊搖,完全沒有影響啊。不知摸上去是什麼感覺……看這毛絨絨的,應該蠻舒服的吧。總覺得很像玩具哎,泰迪熊?不過泰迪熊的耳朵哪能搖得這麼靈活啊……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可以相信,不可以接受的?想是這般想,可時不時,心裡沒來由的總有煩悶。
轉移的方法便是去到溪邊,抓把石子,一顆一顆隨手往樹上扔。
蒼木通常站在一邊笑著看,如果看得手癢了就學起劉寄奴的動作,劈里啪啦,一下一個準,經過他手裡的鳥兒不是暈了而是直接嗝屁。這時,他的笑容裡就明顯帶出了得意。
劉寄奴呢,眯著眼睛不動聲色,欣賞完了便去生火。
蒼木撿起鳥兒收拾,劉寄奴熟練的串起來烤,接下來,吃得好一番風生水起。
對了,蒼木還帶來了鹽巴,入口的總算不是淡而無味了。月亮升起的時候,再一同分享過了獸腿野果,蒼木滿足的摸摸肚子,起身離去,
臨走前,他會說一句,自己就在附近,離得不遠,若有事,只要喊一聲,他便是知曉。
也許因為不是孤單,也許是知道蒼木就近,劉寄奴睡的安穩,噩夢也終於不再來擾。
即便有夢,重複出現的是一個模糊的輪廓,若隱若現,飄渺,不定,並且遙遠。
驚醒後,劉寄奴呆呆坐著,無意識的淚流滿面。
她知道的,那是她的二哥。
蒼木撞見過幾次,怔愣過後他輕輕的在她身邊蹲下,面露擔憂的看著她,沈默的陪著她,卻什麼也沒有問。
曾幾何時,二哥是她心中唯一的溫暖。過去的她,被困在深淵中,她的人生,她的生活,她無法主宰。無力的掙扎,逃脫不開的絕望,她看不到出路更不用說什麼未來。
然而,老天彷彿給了她再一次的機會。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斬斷了縛於她身的痛苦。
她終於自由了,終於可以輕鬆暢快的呼吸。一根繩索,將她從深淵底,從暗無天日中解救出來。來到這裡,感受到另一股溫暖,不為任何目的,陪伴抑或關心,都是單純,簡單。
她沒有朋友。她還沒有機會結交朋友。
友誼是如何生成的?朋友之間是如何相處的?是不是就如蒼木與她一般?
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壞,她想,也許,她已有了第一個朋友。
一天又一天,幽水嶺裡的日子,平淡又悠閒。
這日,劉寄奴與蒼木在溪邊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聊著聊著,蒼木突然噤了聲,身形一動,繼而迅速站起。
開始,劉寄奴被嚇了一跳,四周安靜,便也依稀的聽到了些動靜。
蒼木的臉上有了點點凝重,二話不說攔腰抱起劉寄奴,拔腳就往洞穴趕。
劉寄奴知他必有緣由,隨之升上了緊張,閉緊了嘴未發一聲。
回到洞穴,蒼木將她小心的放下,並低聲叮囑:“待在這裡,不要出去。等我回來。”
劉寄奴點了點頭,見他閃出洞穴,一下就沒了影。
忐忑的等待,直到月上枝頭,蒼木才復回。
謹慎的望了望四下,他飛快邁進,就地坐下,長喘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到方才,幽水嶺裡進來了好幾批侍衛。”
劉寄奴疑惑道:“侍衛?”
“嗯,無城裡面和外圍都有侍衛駐守。難不成出了什麼事?他們怎會來了幽水嶺?”蒼木也在疑惑自語,頓了頓,接著道,“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思索片刻,劉寄奴安慰道:“不管他們在找什麼,反正與我們無關。”
蒼木開口猶豫,可眼中難掩擔憂:“話雖如此,可這麼多的侍衛,你一個女子,若撞上他們,我擔心……”
聽蒼木一說,劉寄奴不免也有了些怯意,不必要的冒險還是避開為上。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等他們找到要找的東西,應該很快就會走的。”
“嗯,那好,以防萬一,今晚我留下守著。你安心休息。”說完,蒼木起身走到洞穴門口。劉寄奴則往洞穴裡面挪了挪:“累了就叫我,我睡過了可以起來換你。”
蒼木盯著外面一片黑漆漆,頭也未回的擺了擺手。
劉寄奴側躺下,闔上雙眼,心底莫名滋生出幾絲不安,隱約繚繞,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