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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必是一派得意愉悅。沒想,菲薄的雙唇緊抿,他的臉色黑沈,除了陰鬱遍佈,還有怒氣瀰漫,似乎是經過了剋制,但仍是明顯。
他眸中的血色凍結了住,他掐著她,幽幽的說:“笑啊,怎麼不笑了?進房前不是笑得很好麼?”
莫名其妙……他在發什麼神經?!
“你幹什麼?!我沒有惹你!放開我!”忍著下巴處的疼痛,她努力平復著胸前起伏,動嘴發聲。
他古怪的盯著她,居然鬆了手。他的目光落往她的身後,然後曲起了手指,裝著花兒的瓷碗無聲無息的離了小案,一路漂漂浮浮,來到了她的身旁。
“這是什麼?”他偏著頭問。
孤零零浮在半空的瓷碗,很奇妙的一幕,她卻沒空去過多驚訝。
“花、花啊……”為什麼問她?他沒見過?不知道麼?
一會兒罵她,一會兒掐她,一會兒注意起了花……神經病,真的是神經病!
“哪來的?”他的神色有了些許的和緩。
“是……”她的心裡七上八下,他已經明確的問了,不得答案是不會罷休的。但她能說實話麼?會不會害娑羅受什麼斥責??
“是……那個蒙著面的找來的,是我求他找來的。”她總覺得,他不會被輕易騙過。況且此刻她編不出完美謊話,那就半真半假先這樣了。
“為什麼?你喜歡?”他掃一眼小黃花,語氣溫溫淡淡。
她不敢輕易稱是,硬著頭皮猶豫道:“沒什麼喜不喜歡的,反正無聊……就求他替……”
話沒說話,他手指一動,瓷碗搖晃幾下,直直往地上落去。
她睜大了眼,阻止不了瓷碗直線下墜,阻止不了那清脆的碎裂聲,也阻住不了大腳踏下,黃色小花隱於其鞋底。
“不喜便好。這類草芥無需存於我冥宮。”
他大概在笑,她聽出他話中輕蔑笑意。
定定的看著那隻腳移開,黃色花瓣七零八落,和著泥土,粘了一地。
因為不喜歡,就可以隨意踐踏?
沒有權利,全由他主宰?
鮮亮的鵝黃色汙了暗了,再無法生機勃勃的搖曳,因為已是支離破碎。
她倏地抬頭,狠狠的瞪他,瞪他。
一股情緒,在胸間翻湧,奔竄在她的四肢,無法抑制,她用力的握拳,一下下的抖。
她邊不穩的抽著氣邊撲了過去,抓住的是他的手臂還是什麼,她不管,總之,她張嘴就咬。
打死他,咬死她,她一直一直想,想了很久了。
撲住的身體似是一僵。齒尖磨著衣料,咯吱咯吱,她用盡全身的勁,瘋了一般,緊咬不放。
疼了?哈哈。應該是的。要不然他不會揮開了她。
即便摔倒,她仍昂著頭,瞪著眼睛。
好啊好啊,不笑了麼?不得意了麼?要發怒了麼?她一邊喘息,一邊啞聲說:“來啊。動手啊。除了對女人動手,你還會什麼?”
他居高臨下的盯她片刻,極其緩慢的說:“你若想知,我可以讓你逐一試過。”
“試什麼?”她一臉奇異,“混蛋麼不就是用些下三濫的手段羅,想也知道了,還需要試嗎?”
暗紅血眸一眯,他沈沈的笑:“痛快麼?痛快過了,你說,你會怎麼樣呢?”
“你大可以痛快,這一時的痛快是我賜你的。”
“你總在這裡。逃不去這間房,逃不去冥宮,逃不去我的手心。怎麼處置你,如何‘動’你,生生死死抑或生不如死……我早說過,你逃不掉。”
摔倒的時候大概按著了瓷碗碎片,剛開始不覺得,這會兒手掌刺刺的疼。
她安靜下來,沒有回嘴。
黑眸燦燦,裡面彷彿燃著熊熊大火。
好恨,好恨……恨他的勢在必得,恨那一張醜惡的嘴臉,恨自己卑微渺小,弱肉強食,逃不出生天。
命有貴賤,她的就如螻蟻。
還要挺過多少煎熬?還要忍耐多久?翻來覆去,被傷得淋漓盡致,到底出路在哪裡?會不會等來自由?
是有心無力還是因無力所以失了心?她是否要抱著這顆心,直到眼睜睜的看它化成齏粉,眼睜睜的等來絕望沒頂?
她是自己的。
不受他掌控,不任他擺佈。
半片鵝黃色的花瓣在手邊不遠,她覆手過去。
“!”,疼,很好。
她勾起嘴角──笑,用他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