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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吱呀”閉上,將那個單薄身影掩於其內,他這才直起了腰。
夜明珠照著房外空空,一切恢復如初。
(10鮮幣)42。絕淵(一)
其實“法術”失靈並不是第一次了。
比如早時在藏書的地方,再比如後來在煙渺居,劉寄奴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失敗,一個冥王,一個冥王心腹,也許是“施法”的物件本身強大,無論如何是比她強上多多了。加上之前成功的兩次,總的算起來,她也不過才試了五次,運用不熟練,技術不熟悉,那麼會失敗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安慰她的同時,阿魏還為她加油鼓勁:“小姐受了傷的,身子總需恢復,這會兒使不出法術也是正常的。小姐莫要灰心,這個法子不行,咱們再想別的。”
別的?別的法子?別的什麼法子呢?
劉寄奴心裡明白,他們陷在冥王宮,被看管得牢牢,他們並非神通廣大,沒有與之對抗的能力,哪還能有什麼別的法子?
她能做什麼?難不成去求冥王麼??她唯有一次次的開啟房門,一次次的面對那個黑衣人,嘗試失敗,失敗了再試,她從心底裡希望:這般堅持不懈,總有一次,只要那麼一次……成功會向她招手。
“讓我走。”
“王的命令,留在房裡。”
“放我走。”
“王的命令,留在房裡。”
她不厭其煩的聲聲言說“走”,他不厭其煩的平板重複“王的命令巴拉巴拉巴拉……”。
如此迴圈數數次,他的回答越來越簡短,到後來,他索性閉口不言,露著一雙青色眼睛,只沈默的盯著她。
她全神貫注,凝聚了全部心力,她甚至覺得,她的目光快能將他燒穿。她是百折不撓,他亦堅韌,丟根草到水裡多少還能得些反應,他呢,比茅坑裡的頑石更臭更硬。
每一次的全力以赴都以耗費精氣為代價。關於這一點,她並不擔心。
精氣是不會缺的,不還有冥王在呢麼?他掠奪他也給予,她在被折騰的同時,也在接受他的“饋贈”。
好比原本世界的那種網路遊戲,因為打怪失了血,補充過後再上。怪打不死,繼續掉血繼續補充,滿格之後繼續上上上。只不過,她一“掉血”帶來的反應強烈,精氣的流失加深了渴望放大了需索,即便努力剋制,即便覺得羞恥,卻仍控制不住的主動糾纏。
她的“熱情”似乎取悅到了他,令他甚是滿意。他的眼神告訴她,她的所為她的意圖,他全然知曉。可他不點破,他提也未提。
他任她不死心的微弱掙扎,惡意的觀她作出困獸之鬥。阿魏抑或精氣,皆是他的工具。這是他的遊戲,她是他的獵物,閒時逗弄頗具樂趣,他自信得極。
變態就是變態。
此時,這變態正站在她面前,轉著一雙腥紅眼睛上下將她打量。
她被看得渾身發毛,確切的說,與他共處一室,她的神經就沒有松下的半刻。
打量夠了,他收回目光,優雅的一抬下巴,淡淡的說:“走吧。”
走??走去哪裡??她瞪著眼睛,一動不動。
她的戒備令那俊美的臉龐浮出一絲譏嘲:“怎麼?如今知道怕了?你不是膽大的很麼?”
雙唇蠕動幾下,咀嚼出一片無力苦澀,沈默半晌,還是問出了口:“你要帶我去哪裡?”
“出去走走。”很難得,他竟然回答,而且語氣算是平和。
“‘走’與‘出去’是你一心所求,我這便應了你的意,不好麼?”他拂袖邁步,轉身前掃來一眼,晦暗沈沈。
房門外,黑衣人垂頭躬身。紅色眸光別具意味飄過他再飄過了她,菲薄的唇微微一勾繼而開啟:“不用跟著,退下罷。”
果然,他都知道。即便早就料到,她還是忍不住心頭一緊。
黑衣人恭敬的行過禮,一閃便沒了影。
他慢條斯理的舉步,走在前面,她疑惑忐忑,慢慢的跟在後頭。
她沒本事沒能力反抗他,要走去哪裡,她不願探究到底,他擺明不說,那她問也沒用。
從一個牢籠移去另一個牢籠,刑囚鞭打或者折磨至死,最壞的結果,不過如此。
一路上,沒怎麼看到侍衛婢女,他帶她出來還沒讓心腹跟著,也許,她能趁此機會……逃。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先不論逃不逃得掉,阿魏蒼木怎麼辦呢?她的這點心思,他不會猜不到,令退了心腹,也是因為他有十足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