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送飯,她撐起痠軟的身子挪到桌前,二話不說抓起筷子就吃。
她才不會鬧什麼絕食,如今積蓄體力是重要。她得快些恢復,有了力氣,動起腦子,好好想一想之後該怎麼辦。
出乎她的意料,至少,她以為沒那麼快的。晚些時候,她最不願見到的,那個令她恐懼的男人,再度出現在她面前。
當那雙紅色的眼睛晦暗閃爍著欺近,高大的身形卷帶起了一股氣息,陰沈沈的壓迫,她立時僵硬,空白中唯迸出一個念頭,那便是:逃。
可是,她能逃到哪裡去呢?或者說,她有這個本事嗎?
才剛跳起,電光火石間,他已近在眼前。先是手腕被擒住,再是他的手臂大力纏上她的腰,猛一回頭,只看到那眸中血色濃稠,是詭異是殘忍,她的悶哼窒在喉嚨口,冷冷的暗香襲來,當頭罩下,宣示著噩夢就此降臨。
擺脫不去的,逃無可逃的,接下來的幾天,她困在這一間房,身不由已的陷入一場不堪膠著。
掠奪與被掠奪,侵犯與被侵犯,抵抗,壓制,不放棄的抵抗,更為強力的壓制,如此迴圈重複,令她身心俱疲。
傷處,時好時壞,今天興許癒合可明天又經了碰擦,興許這一道終於長好可下一時又有新的覆上。因為精氣,她是死不掉,即使來來回回的折騰,到最後,她仍無甚大礙。他吃準了這一點,動手對付毫不留情,皮肉的疼她可以忍受,但她無法忍受他給予的羞辱。
他興味濃濃,這狩獵遊戲他樂此不疲。
而她,則是被玩弄於鼓掌的那一個,成了他的洩慾工具,他在她身上暢快淋漓。
她像妓女麼?不,妓女的付出是有回報的,妓女為服務收錢,這樣說來,她比妓女更不如。
過去現在,死而復生,從那個世界到這個世界,跳離這片苦海又被扯往那片……難道是命?註定的命運?如果真的是,未免可悲至極。
這還不是最可悲的。
最可悲的是,現在的她連麻木都是無法。再怎麼憤怒再怎麼恨,對於他的暴虐,她卻控制不住的生出反應。
他帶來疼痛也帶來快意,精氣的味道讓她恍惚也讓她滿足。
她在慾望中沈沈浮浮。她一再的告訴自己,她是被迫的,她並非甘願,她只有厭惡。
然而,事實上呢?
當下身乾澀不再,當慘呼變成了呻吟,當她因他的撞擊而顫抖,酸慰酥麻竄上,精氣持續貫入引發深度渴望,抵在他肩膀的手,是要推拒還是勾纏?扭動的身體,是在掙扎還是迎合?……這些,如何視而不見?她要如何欺騙自己?
喜族是什麼?喜族的能力是什麼?面對摧殘尚能苟活?為了維持生機無法自控的墮落?在精氣的影響下沒了自尊,做愛可以不分物件,暴力中竟還可以享受,這是淫蕩?下賤?她是打不死?還是生不如死?
她有了深刻的領悟,“喜族後裔”這四個字只代表了暗無天日。
她很痛苦,痛苦的與慾望拉鋸,痛苦的與自己拉鋸。
身與身緊密貼合,胸口處卻涼到刺骨,呼吸交匯,承受著他的律動,她流著淚嘶啞呼喊:“你究竟想怎麼樣?!為什麼……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殺了她??
未出口的後半句,他是瞭然。俊美的臉龐俯近,腥紅血眸微微眯起:“留著你,大有用處。”
用處??什麼用處??供他享樂的用處麼?!她幾乎要發瘋。
“你把自己送來與我,我還未厭,又怎捨得殺你?”半真半假的語氣,伴著略略不穩的喘息,一點淚痣映出一分曖昧之色,“況且,你也在享受,不是麼?”
話音未落,身下的搗弄已是兇狠,除了絕望的嗚咽,她再吐不出半個字來。
糾纏對抗,渾渾噩噩,唯一算得安慰的,便是能見到阿魏。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總之,有時一睜開眼睛,阿魏就已守在床前,有時醒來後一陣,侍衛才領了她推門而入。
只不過,阿魏停留的時間都不長,雖然她不問不提,但看她的眼神表情,有些事是心知肚明。
發生了什麼,冥王對自己做了什麼,她想,大概在阿魏第一次踏入這裡時就已經知曉。
心疼,憂慮,難過抑或同情,在阿魏臉上遮掩不去,當然,還有不欲遮掩的,對冥王咬牙切齒的憤恨。
她不說,是怕自己難堪麼?
是啊,那種事,有關清白,對女人而言,清白如此重要,怎會不難堪呢?
可她早就不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