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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無法對視,蒼木一下回眸,仍然側了開去,劉寄奴繼續追問道:“你有什麼打算?你再與我說一遍。”
蒼木卻固執,兀自垂著腦袋,不聲不響。
“不能告訴我麼?”劉寄奴覺得胸口悶得慌,連聲音都在發堵:“什麼打算?木頭,你說啊。”
一聲“木頭”低低軟軟,久未聽到了。蒼木微微一顫,做不到無動於衷,做不到沈默以對,他緩緩的抬了頭:“阿奴……”
沒來由的,劉寄奴一下鼻酸。她努力的抑制,聽他的啟齒艱難。
“阿奴,目前……這樣最好。你留在府裡,城主他……他必能護你周全……”
劉寄奴脫口道:“我留下,那你呢?”
“我?……”粗粗沈沈的一個字,帶著苦澀,帶著頹然,帶著無奈,“我想……暫且先離開,隨便去哪裡,興許……興許回幽水嶺。”
“回幽水嶺做什麼?”
“就是、就是走走,散散心。”
劉寄奴不解,其實蒼木亦是隱忍。他的話音一落,她的表情一滯,百般思緒,令她不自覺的語帶了尖銳:“散心?有什麼煩心事?煩到你要去散心?”
蒼木應對不了,已是手足無措:“沒有,沒什麼,我……我只是……”怕惹她不快,他懊惱萬分,無奈著急沒用,“只是”了半天,他頭裡空白,仍“只是”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的打算就是扔下我,留我一個在這,對不對?”劉寄奴說得很輕很輕,細細的,顫顫的,猶如失了依靠的孩子,些許受傷,些許無助。
蒼木並不好受,劉寄奴的表情令他心頭狠狠一痛。
她的柔弱,她的楚楚,他恨不得抱她入懷,牢牢的護好,為她擋去所有的風雨。但他只能用力的,緊緊的攥起了雙手。咬著牙,逸出齒關的字句是那般的虛弱:“我怎會扔下你……只是……諸多紛擾……你只有留在城主身邊,才是安全。”
寂靜的夜,月光皎潔,那雙金棕色的眸子一閃一閃,為何……竟是黯淡?
她的心跳一下連著一下,她注視著他良久良久。
是啊……她怎麼能忘了?
紛紛擾擾,曲折苦楚,她已經連累了他,她已經害了他一次,憑什麼呢?她憑什麼說“扔下”?
他是自由的,他有選擇來去的權利,他付出的已夠多,沒有責怪,沒有怨言,她憑什麼再對他要求?
他沒有這個義務的,沒有義務陪著她一同承擔。他單純善良對她好,她怎麼能利用他的好,怎麼能得寸進尺,她都自身難保,怎麼能自私的拉他入火坑……怎麼能??怎麼可以??
閉上眼,逼去滿目酸澀,再睜開時,把所有起伏嚥下。
“本就和你無關的,你留下來也沒用,還是走吧。”
她的眉眼,平得若光滑如鏡的湖面,不起一點漣漪。她的聲音,冷得若夜風,絲絲縷縷,刮過即散。
“阿奴……”欲言又止,心無間斷的抽痛,只因有些話,如今並沒有資格說。
“你走吧。離我遠遠的,走得越遠越好。”劉寄奴面無表情,不帶猶豫的轉身。
推開房門之際,她頓了頓,口中的喃語無力得宛如嘆息。
“我會自己小心。你……保重。”
(13鮮幣)95。小乞丐
蒼木離開了小院,離開了城主府邸。
走前沒有告別,沒有說去哪裡,也沒有說會不會回來。
他與劉寄奴之間的似乎不愉快,阿魏瞧在眼裡。但對於蒼木的離去,她的態度樂觀。她安慰劉寄奴說,蒼木的身體已經無礙了,他不好意思常住在府裡,他隔三岔五就會回來看她們的,絕非一去不返。
對此,劉寄奴不置可否。
走了好。走了以後還回不回來……沒什麼好勉強的。
現在沒事了,安全了,才是重要。
誰不怕死呢?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幹嘛還要自找麻煩,引禍上身?
她是個大麻煩,待在她身邊,註定不得安寧。而遇上她,是他倒黴,無端端的捲入紛爭,他該離她遠點,離麻煩遠點,過簡單平靜的日子。
以前是一個人,現在是一個人,她習慣了一個人承受,酸甜苦辣全都自己咽。可以的,她可以繼續習慣。
她不想害他第二次,本是無辜的,沒必要被牽連。也許,這是註定的。只能她揹負的東西,與他人無關,即便有停留也是短暫,結束抑或失去,對他抑或她,也許並不是件壞事。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