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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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眷師門好友統統殺盡。當最後一個仇家死去,曲風竹卻沒有大仇得報的解脫,而是仰天又哭又笑,只恨與那人沾親帶故的人太少。這段公案也是正魔兩道很多老一輩人皆知的故事。
力量的提升並沒有終結曲風竹的厄運,他開始有些魔怔了,總是懷疑冥冥中有個東西在操縱他的命運,給他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只為了借他之手,完善這情劍一道。
這時,他已經憑藉之前千里追兇的事蹟名動天下,但他無比懷念被師兄弟們奚落、被看似嚴厲的師父終日勒令練功的時光,如果有再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會毫不猶疑變回以前廢柴又弱雞的曲風竹,而不是正魔兩道聞之色變的“劍膽琴心”,以求換的親朋好友的重生。
認為自己的能力是眾人的死亡換來的,這樣的罪惡感驅使曲風竹隱姓埋名去了人間,做一名在京城聲名遠揚又狂放不羈的琴師。在那裡,他遇到了這一生唯一的知音。
他們的相遇是一個類似俞伯牙和鍾子期的故事,那時滿堂高朋,只有那人從他助興的樂曲中聽出一絲悲涼之意,於是引為知己,相見恨晚。兩人都意識到對方不是凡人,但各自都有故事,所以默契地只談音律,不問出身。
在對方的開解下,六十年後,曲風竹又回到劍湖宮。他覺得,自己的劍術既然承載了對這麼多故人的感情,那就一定要將它傳下去,也算是對他們的追憶吧。
就這麼平靜地過了一段時日,突然有人手持他與知音留下的信物前來求援。原來對方竟是魔道之人,魔門中互相傾軋十分常見,他的這位知音力戰不敵,希望他能施加援手,將剛降生不久的幼子護送到安全地方。
雖然師父在世時曾再三警告,他命數特殊,不能和魔道有太多牽扯,可曲風竹還是去了。到了地方才發現,敵方實力大到難以想象的程度,就算他當時已經是渡劫之身,但遇到數目更多的渡劫魔修,也只能和友人且戰且退,一路護送嬰兒逃竄。
這時曲風竹也看出事情不對,就質問那友人。對方只得以實情相告,原來這個嬰兒是剛剛隕落的魔道巨擘轉世之體,也是他之前的主人;而他親生兒子早已作為這嬰兒的替身被殺,可惜還是被識破了,所以才會面對陣容如此豪華的追殺隊伍。
曲風竹一聽,憤怒了,立馬轉身就想走。他作為一個根紅苗正的正道,完全不想救一個老魔頭的轉世。可是身後利刃入體的聲音讓他聳然一驚,回過頭卻是友人自戕謝罪的屍體。
對方以生命為代價,希望曲風竹救這個嬰兒。
這樣的打擊,讓曲風竹徹底瘋癲了。他傳音三界,叛出劍湖宮,讓自己插手魔道的因果不至於禍及門派,然後單槍匹馬迎戰魔門七位渡劫仙人。
那一役曠日持久,正魔兩道人人談之變色,等曲風竹終於撐到接應他的人出關接走嬰兒,他早已精血耗盡,全身皮包骨似的。但灌注了他一生坎坷命運和悲涼之情的琴劍十三徽卻因為主人獻祭的性命,從而脫胎換骨,一躍成為仙器。
此琴一開始被進獻給一位勢力強大的魔君,但他初次撫弄就被表達拒絕的琴絃割傷了手指。見不為自己所用,魔君本想毀了它,但又感其忠義,連同曲風竹的遺骸一道,用玄冰棺存放,送歸劍湖宮。
這就是琴劍十三徽的來歷了。它對於劍道或許沒什麼幫助,但其承載了原主人瘋癲扭曲的情感,更近乎魔器,歷代很少人接觸它後不被影響,所以才會被封印在劍湖中。
可是,這個長久以來都沒人普碰到的禁忌,今天被人開啟了。
“崑崙的劍道新秀,出來後會變成怎樣呢?”洛商喃喃自語。
☆、第165章 試煉·劍冢祭(七)
而夏元熙在觸碰那光團後,卻發現自己粘在一處白茫茫空無一物的空間內。前方是一位青衣長髮的男子,膝上橫著剛剛看到的青玉瑤琴,正用一種看起來像是琴道宗師的架勢演奏著讓人覺得耳朵不適的曲子。
我去,能不能不要這麼狂野?這段位有待提高啊……
夏元熙和這人還不熟,所以也沒吐槽出聲。沒想到對方反而先開口了。
“為什麼是個女娃娃?”毫無保留的嫌棄表情。
“呵呵,不男不女的器靈有什麼資格對我施加性別歧視?誰給你的勇氣?”
“還是個一點都不溫婉賢淑的女娃娃,你可知吾身份?”
夏元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走錯片場的?我記得這裡是劍湖,你一個樂器來湊什麼熱鬧?”
“哼,孤陋寡聞!吾名琴劍十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