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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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也聽的津津有味。不過這輪結束後,接下來該輪到她被受籙賜號了。
籙指的是神道職務,自從上古封神之戰以來,神道衰落,仙道興勝,除掌管江河湖海的龍族外,普天之下的土地山嶽之神,都由二十八派冊封。
真傳弟子人人都有個神道官位,以後修為提升還會“加官進爵”。像夏元熙就被授予了正五品銜,連不在場的谷寒、孟子默都有從六品。這還是因為夏元熙是玄字輩,不好比兩個師侄低了去,才破格給予了她高品。
這當然是虛職,名下並未管理有一寸土地,畢竟他們這種玄門正宗,也不屑於去做個毛神,有了管理的土地,就要日日與凡人雞毛蒜皮的事為伍,若有懈怠還會遭報應。這個位階的好處在於以後出門有事想問當地土地、山神,縱然沒有上下隸屬關係,也是同僚之間的人情往來,多半對方會酌情協助。不像別的無職修士,需要設香案、掐符咒地給足好處才能請神降。
而賜號則是賜道號,玄天玉虛宮輩分按“致虛沖陽,懷玄抱真”來算,谷寒、孟子莫二人是“抱”字輩,所以谷寒得號“抱元”,孟子默則是“抱隱”;夏元熙是玄字輩,掌教岑無稽笑眯眯開口道:“夏師侄的道號,依我看就叫‘玄璣’吧……”說著就要把道籍和籙位的印信賜予她。
“慢!”一位身材矮小滿面紅光的中年修士走進來:“本派弟子不遠萬里前來崑崙道賀,適才貴派這位高足不分青紅皂白,暗中偷襲將他們二人打成重傷,豈是崑崙待客之道?!”
在場不少人都認得他,正是融華派的巖鶴真人。他是夏元熙之前教訓那兩個出言不遜狗男女的師父,平日裡最是護短,門人無論與誰有睚眥之怨,他都要強行出頭,並偏袒自家弟子,只是他實力擺在那,旁人不得不買賬,前不久消停了短時間,應該是去為突破元嬰閉關了。如今是他徒弟吃了虧,怎會善罷甘休?
現在看他行走之中隱隱的威壓,想來突破成功,這麼個棘手人物,又和崑崙同為上古二十八派,不少人心裡暗暗等著看熱鬧了。
岑無稽仍舊是滿面和善的笑容:“道友有話好說,等儀式結束,自會給你交代。”
“哼!”巖鶴真人重重一哼,他本來因為弟子被人所傷,就氣得不打一處來,加上聽說那人是薛景純新收的師妹,嫌惡之意更重。他和薛景純屬於一代人,對方少年成名,而他較為晚成,再者薛景純容貌出眾,他其貌不揚。當他還籍籍無名的時候,門派裡多得是仰慕玄微真人風采的女修,她們對自己可是不屑一顧。所以一直以來對薛景純報以敵意,直到後來聽說他折落道行,巖鶴真人心中的鬱結之氣才去了大半。
他來之前就做過功課,薛景純這一脈目前總共就兩人,而在三百年前的東、西宗之戰裡,他更是手刃不少同門,估計在崑崙也很不得人心。像今天結嬰大典主角的王詡之師就作為西宗修士隕於此役,想來,自己找他一脈的麻煩,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會冒著與同為二十八派的融華派交惡的風險,來袒護一個在門派中可有可無、前途盡毀的廢人!
“君如月,光彩眾星稀”?弈劍閣主的話真是有道理,常言“月有陰晴圓缺”,如今他便要看看這輪殘月還能蹦躂出什麼手段!
“掌教此言差矣,有些事情還是先說清楚的好!”岑無稽的和緩態度給了他假象,巖鶴真人口氣也越發強硬了起來。
一旁的薛景純站了出來:“不知道友要怎樣的解釋?”
“閣下的師妹傷了我門人!難道便是白打的?!至於什麼解釋……那就要看玄微真人的誠意了。”真人兩個字咬得重重的,彷彿故意提醒他現在的金丹修為已配不上這稱號。他計劃好了,定要以此為要挾,當場重重摺辱這個專用皮相惑人的小白臉。
“有事衝我來……”就算再遲鈍,夏元熙也察覺出這個巖鶴與薛景純有私怨,處處針對他。她不願意讓別人給她承擔罪責,於是就要站出去。只是剛要移步就被薛景純攔下了,他低低一嘆:“抱歉,在你入門儀式上,發生這種事確實不太吉利。”夏元熙當時就想吐槽,你關心的僅僅是這個嗎?!重點錯了吧!
薛景純轉頭向王詡道:“與巖鶴道友同輩的只有你我,結嬰大典你為主,做這種事不方便,還是我來吧。這邊有勞照料。”說完牽起夏元熙的手,交到王詡面前。
不等夏元熙反應過來,笑的一臉輕浮的道人順勢將她拉到身前,兩手矇住她眼睛說道:“乖,好孩子不要看。”
“你這是何意?!”耳中只有巖鶴真人的怒吼。
“恕弟子今天犯了殺戒。”薛景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