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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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來看看吧。”他叫住名字的都是居延國幹這項行當數十年的德高望重之人,連外來者的松林六子在如何定脈,煉製方面都是由他們教授,有著半師之誼。
幾顆花白的皓首聚集在一起,良久之後,為首那人才作了定論:“石屬而似金,光泛金赤,擊之若罄!錯不了……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得見如此碩大的玄黃珠……十一顆重約五斤二兩四錢,茲事體大,還是用秤再量過吧。”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這十一顆竟然是純度為十成的玄黃珠!
李清川這才從震驚中清醒:玄黃珠!百年難得一遇,怎麼可能一出十來顆!蘇玉朗的隱藏實力難道大到這種程度?!
他盯著蘇玉朗,發現對方也是雙拳緊握,面色紫漲。
為什麼蘇玉朗的表情如此猙獰?難道看我落敗不應該是擺出一副虛偽的笑容,表面惋惜,實則落井下石嗎?
蘇玉朗失態也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臉上瞬息萬變,最終又迴歸了一臉善意,笑眯眯地對夏元熙道:“四弟性子急躁,賭約也就是隨口說說,我這做大哥的在這裡代他賠罪了,萬望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也算結個善緣。我兄弟六人,情同手足,西遷居延有十數載,在此地頗有幾分人脈,日後姑娘若有什麼為難的地方,我等必當盡心盡力。”這一席話讓一個有情有義的老好人形象深入人心,不少熟知內情的人士都產生了疑惑:坊間傳說蘇國師和李先生不合,看來純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李清川死死盯著蘇玉朗,企圖從他身上找出什麼破綻,對方確回以無奈而憂慮地一笑,彷彿對他的尷尬處境感同身受,同辱共榮一般。在他幾乎要信以為真的時候,突然感覺周身真元紊亂,在經脈內逆行奔湧,如同驚濤拍岸一般,彷彿要破體而出!
難道是?!……原來如此!
夏元熙本來就志不在此,無所謂地搖搖手,剛要答應。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願賭服輸!”李清川雖然站立不穩,佝僂著身子搖搖晃晃,說話卻斬釘截鐵。
眾皆譁然,這個李先生從來陰沉刻毒,不擇手段,怎麼今天吃錯藥似的鑽牛角尖?
李清川額頭上豆大的汗滴留下,旁人都以為是他死要面子的表現。不過苦心經營十幾年的地盤就要拱手讓人,換誰也放不下,李清川平日眼高於頂,對於他的失勢不少人心裡還是喜聞樂見,拍手稱慶的。
竟然在這個時候發作,果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蘇玉朗看著勉力支撐的李清川,腦內飛速運轉,臉上也失去了一貫的笑容;“既然四弟如此執著,哥哥也不好阻攔,兄弟六人多日不見,我已安排了好酒好菜聚一聚,正好還可邀夏仙師一起秉燭夜話。”說罷便目視左右,示意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這二人。夏元熙發現有上演全武行的傾向,頓時精神大漲。
“大哥盛情,我心領了,奈何這次來的匆忙,家中有些許事物未處理,要與夏姑娘一道趕回,而且夏姑娘人不生地不熟,小弟還要與她做好交接。十二月初九之後我有要事,便無法抽身了。”李清川的十二月初九四個字隱隱有些加重口氣。
蘇玉朗慢條斯理地十指交疊:“是嗎?”內心雖然在天人交戰,但是說話的語速卻越發放慢了:“真是可惜,那就不留四弟了,路上可要好好保重。”
目送夏元熙和李清川離開,他也不禁反思:“順風順水太久,也逐漸依賴了詭道伎倆,這次大概是上天的意志,點醒我實力才是一切……不過反正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果然動用了朝景丹!四弟這幾年身家越發豐厚,購置了不少丹藥,朝景丹的副作用一出現,這丹毒爆發起來,可是比我當初誅殺鮫妖的時候猛烈得多。四弟啊四弟,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常言道:是藥三分毒。市面上流通的丹藥,都因為配方、煉製手法的差別而多多少少具有丹毒,如何鑑別丹藥、怎樣搭配著服用才能減少丹毒的方法,在許多宗門中都是一代一代人總結出來的經驗,非核心弟子不可傳授,往往是師父根據弟子的體質、功法指點他應該服用哪些丹藥,弟子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並不知道為什麼應該這樣做。服藥方法的系統理論知識,則要等到這位弟子也修煉大成,做了師父才有資格知曉。另一方面,宗門中也大多有自己的煉丹師,給自己弟子提供的丹藥,選材上絕不會以次充好,往往選擇丹毒少,藥效更溫和的配方和原料;但是在市場上出售的丹藥,就只能看煉丹師的良心了,譬如地骨木和百年胡桐果實藥效差不多,價格後者是前者三倍,以致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