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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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還有一刻……”
這時,幾個同樣和夏元熙一樣路線靠近東南的人紛紛側目。
“真的假的?難道說她走的是我避開那條路?”
“怎麼可能,如果是那個氣息的妖物,道友你覺得此人的修為能全身而退嗎?”
“可是她來的方向正好途徑那裡。”
“或許沒遇到,只是和它的後代戰了一場?”
“適才在下卜了一卦,那隻妖物的氣息的確已消失。”
……
幾個人交頭接耳,議論的聲音隱約可聞。
這時,王二毛撫額,露出歉意的表情:“只是加上你們二人就是三十一人了,多了一人,你們當中哪位委屈下?”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停下了手中的事,發出無奈而惋惜的嘆息,眼裡深藏的卻是幸災樂禍的光芒。孫展書彷彿被當頭一棒,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開合。
“只有三十個名額?!怎麼辦?仙人肯定會選比較強的她!我難道只有就此回去?……”孫展書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了,周圍的世界全是一對對嘲笑的惡毒眼神,星夜一般閃爍著。
“或是按照先後順序?剛才誰走前面……”王二毛輕輕地幾句話重錘一樣擂得孫展書頭腦發沉,他記得自己是跟在夏元熙後面的!
“依我看來,此人僅胎息,若是對上正主,能逃脫生天都是祖墳冒青煙了……”眼看局勢已定,幾個人又開始對將來的對手品頭論足。這幾句竊竊私語如醍醐灌頂般讓孫展書精神一振。
“仙人!且聽小生一言,方才這位姑娘舞弊,用了違禁物品!”孫展書抱拳,下定決心大聲說。
“你再說一遍?我用了什麼?”夏元熙眼鋒一掃,寒氣逼人。
“我就說嘛,一個胎息怎麼可能。”
“竟然敢不顧仙長的告誡,使用家裡長輩給的寶物,真是膽大包天。”
孫展書快速向前,幾步與夏元熙拉開距離,貼著王二毛,彷彿這樣比較安全,這才繼續說:“這位姑娘所遇乃是一隻兩頭牛大的蜘蛛。開始不敵,僅能苦苦支撐。最後她拿出一種符籙,瞬息之間便將其擊殺,此事必定有蹊蹺!”
“符籙?如果他所言非虛,這倒十成十是舞弊了。”
“能把那樣的妖物一擊滅殺,賜下物品的長輩也不知是何方神聖?能製作道術符籙大多已得一脈真傳,何必讓自家晚輩捨近求遠?”
“說不定是向別人購買。”
“那可是下了血本啊!”
和凡間方士所作,用以驅癘禳災,祈福除鬼的符紙不同,撰書能激發道術的符籙必須通曉玄文。如今臨近末法,大道徒流於形式,各宗門往往依照自己的道統,增刪修改玄文,這樣雖然更易解讀,可是代代傳下來卻個個殘缺不全,衍生出不少次生玄文。比如炎洲昊陽山羲和殿的離火真文,就是把上古玄文有關“日”“炎”之類部分提煉,再加以註釋;而琅虯瓊書則是北海元洲滄海島天一閣代代總結而來。由於只知有關自己功法的部分,如果門人稍有不爭氣,傳承斷絕一兩代,符籙這類號稱“符中有書,參似圖象;書中有圖,形聲並用”的嚴謹道術,一旦沒有師承指導,僅憑文獻記載揣摩就很容易學個似是而非,要麼乾脆失傳,難以透過別的玄文考據、推敲出原貌。所以在場的修士們認為,如果夏元熙的符籙是家中長輩賜下,那她根本沒有必要參加崑崙下院的遴選,畢竟那邊是一門真傳,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上古傳承。
“你們說的是我一天就能畫十多二十張的玩意?”夏元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安靜起來。
隨即更大的議論聲爆發。
“口出狂言,真是無知者無畏。”
“要麼她當道符是菜市口‘麻衣神相’‘鐵口直斷’之類十文錢八張的東西吧?”
“諸位稍安勿躁。道友稱符籙為自己所畫,可是據我所知,山腰處的引夢狼蛛已有八百年道行,是本門前輩外出遊歷時降服。由於兇性難退,故而毀去它八目,將其禁足放入山洞,待到它結成妖丹便將之煉作法器。此獠一身外骨,刀劍難入,更何況還會聽風辨位,行動敏捷,符籙要想擊中也殊為不易。若是它身上無傷,築基修士亦不敢纓其鋒。道友的符籙如若能一擊之下將其殺死,以貧道猜測,就算道友天資聰穎,自幼通曉玄文,撰書這等符籙,自身修為至少也要凝元。”王二毛也收起了一貫懶散的做派,正色道。
“所以說我是近身上去用刀開了口子把符送進去。”
膽子不小!王二毛不動聲色打量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