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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修見狀立刻奮不顧身的朝我衝過來,想要護住我。
“別過來!”
我悲哀的喊叫起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漆黑的劍鋒就這樣刺入左辰修的胸口,一時間鮮血如泉湧,染紅了我的視線。
左辰修,你怎麼會那麼笨,為什麼殤會突然放開我,為什麼隔離我們的光牆會在此時消失,為什麼他朝我刺來的時候目光卻是在看你……這一切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開始的目標便不是我,他只是要利用我傷害你呵。
我抱著左辰修,身體微微顫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怔怔的望著他更加蒼白的臉頰,他的嘴唇失了血色,如白色的曇花毫無生氣,可他卻依然固執的望著我,聲音低的幾不可聞。
“雪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我的心一滯,心口驀然劇痛起來。
我有什麼資格不原諒他呢,導致他這樣的罪魁元兇根本就是我啊。可是,每當我想要原諒他,我的心口就會隱隱作痛,我不時的記得那些染在我衣衫上的鮮血,骨頭破碎的聲音,彷彿驚雷般將我敲醒。那些傷害銘刻在我心上,無法忘記。
“不。”
我的聲音像是極地冷徹的寒冰,冷漠而毫無感情。
那一瞬間,左辰修眼裡的光芒分明閃爍著令人窒息的絕望,那雙清紫的眸與胸口的鮮血輝映出悽豔的光澤,剎那間天旋地轉。
渾渾噩噩中,我被一襲白紗狠狠撞開,本來緊緊抱著的男子落在了明陽公主懷中,她抱得那樣用力,彷彿怕他一動就會消失似的,晶瑩的淚水在陽光下悽楚而無助,他們兩人是那樣的相配,甚至連我都有些心痛了。
我像個破碎的布偶般坐在地上,怔怔的望著他們,良久,終於抬起眼,將目光轉向殤,他望著左辰修和明陽,嘴角浮起一抹了然而淡定的笑容,那是目的達成後的滿意感。
心,刺痛。
為什麼會是這樣,在我曾經想要接受一段感情的時候被狠狠傷害,在我徹底決定放棄這段感情的時候傷害我的人卻用生命保護我。難道我真的要在這深宮中反反覆覆被愛情所遊戲麼。看看明陽,她是那樣的愛著左辰修,我想我永遠做不到同她一樣,因為我對左辰修,僅僅是感動。
我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想要離開這裡,卻忽略了四周密密麻麻手持弓弩與長槍的御林軍,他們圍成一個裡三層外三層的大圈,連絲毫縫隙都沒有,我想要撥開他們,卻被慕容風攔住:“娘娘,您不能走。”
“風護衛,您的稱呼該換了吧,”我有些自嘲的笑了,“如今在皇上身邊的才是真正的娘娘,我不過是一件被利用過後毫無價值的代替品,不放我走,你們還想要怎樣呢,殺人滅口麼?”
慕容風依舊伸手攔著我,沒有說話,眸中忽而飄過一絲痛惜,這痛惜飄渺得如同海市蜃樓,只一瞬,便又剎那無蹤。是的,他該知道,君命不可違,即使他是同情我的,也沒有權利放我走。所以,我不奢求。
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那種被禁錮了自由的壓抑感,那種被背叛的痛苦,彷彿一座大山,將人生醜惡百態通通放大朝我壓來。我的身體裡似乎有種能量在升騰,翻湧,帶著無比濃郁的嗜殺之氣。
殤的身旁依舊有光牆保護著他,沒有人能夠進入光波中傷害到他,然而那把邪惑劍此時卻綻放出驚人的光芒,一束束一縷縷透過光牆穿刺進我的身體,那是種帶著血腥與殺戮之氣的邪魅光束,它們穿透我的身體,融進我的血液。
司歆傲想要拉住我,卻被邪惑劍巨大的能量所反彈出去,那能量如同詭異的颶風將周圍的侍衛推出幾步遠,而殤也震驚的望著我,手中的邪惑劍竟似不受他控制般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殤一個反手將劍插在地上,略微控制了邪惑劍的騷動,同一時間地上突然鑽出不少身穿黑衣的忍者持劍便向侍衛們刺去,閃著綠光的劍鋒明顯淬了劇毒,突起的銳刺更是陰狠無情的刺入侍衛身體裡。
慕容風與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守在左辰修與明陽身旁,司歆傲與其他人一起抗擊著別的忍者,不知何時裴阡陌和裴悅湮也看到了這裡的情況,加入了打鬥,侍衛們也越來越多,但忍者們也是不停的增加著,許多忍者竟是一直喬裝在皇宮中的奴僕,眼看著就要開始一場混戰。
這樣的結果本就是殤預料到的,如果不是邪惑劍的反常,此時他應該站在無堅不摧的光牆裡傲睨一切,然而邪惑劍突發的情況讓他有些無措,只能微俯著身按住劍柄,劍身已有一寸沒入地面,可是即使這樣依舊無法控制邪氣四溢,每個人都沾染了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