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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紀文心仰頭看了一會段遲的俊臉,突然有些無法直視般低下了頭去。
臉還是那張臉,英挺俊俏五官深刻,笑容優雅——然而就是有哪裡不對了。就像這個世界所有從前紀文心熟悉的人一樣,性格身份變得相當令她費解,普通的言語行為也讓她感到了害怕。
她鼓起勇氣顫著聲線悶悶地問了他一句:“如果我……如果我一直唱得這麼糟糕,會有什麼後果?”說完後又粗重地喘了口氣。
如果是前世的段遲的話,他必定會笑著拍上她的發頂,而後溫聲對她說:“你唱得怎樣我都愛聽。”綿綿情話好似永遠說不完一樣,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只不過,此時此刻——
段遲面帶笑容偏了下腦袋,不輕不重地說道:“唱不了就別唱了。”
他說這話時目光從紀文心臉上安靜地移了開去,雲淡風輕地看向螢幕上滾動的歌詞,然後悠悠踱步到點唱機旁,長指一按將歌曲切停。
沙發上一個充滿戲謔的男聲對她道:“既然不用唱了那小妹你這舌頭留著也沒什麼用處,我看給直接割了吧!”說完便同他人一道鬨笑起來。
紀文心以為自己聽錯了耳,卻沒料另一個人也跟著助興:“誒別,還是繼續讓她唱吧!說不定還是能唱好的!我們換個玩法,唱不好再要了她的舌頭。”他說完轉向紀文心,“一萬塊還是你這條舌頭,你選哪個?”
幽暗的室內光線使坐在沙發上的人們的面目顯得模糊不清,只有他們的眼睛被映得漆亮駭人,像山林呼嘯間兇狠的惡狼目光。
像他們這樣的人慣是會尋歡作樂的,但是紀文心也想不到他們會在一個普通服務生身上找樂子。
她心裡也在發顫。話筒在她手上沒握緊,“啪嗒”一聲滾落在冰冷地面,然後發出“嘭!”的尖銳迴響,在音響裡被放大成巨音。
店裡的陪酒姑娘歌手多得是,這、這群人實在是無聊地過頭啊。
她乾澀地想著,心跳聲卻如擂鼓般響徹她整個胸腔。
她正權衡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