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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食的賺的都是辛苦錢。我常年與那戶農家做買賣,那人老實厚道,老孃病了還等著賣米錢抓藥呢,這叫我怎麼開口。”宋皂頭面露難色:“聽李知府那意思還讓我用強的,雖說別的府衙也有這麼幹的,但我可下不了手。”
梅無過輕撇嘴,做著口型不發聲音地罵了一句‘狗官’,便沒再說話,離開吏舍走去大堂。今日這犯人的家人相當大方,打聽了當值衙役,每個人都奉上了厚厚的孝敬錢。這世界上小人很多,黑心事也很多。
“嘖嘖,整那活兒還能整死?”毛柱拄著仗棍探頭問,對面的李狗子靠著牆,擠眉弄眼地正要接話,看到迎面走來的梅無過,臉立馬拉了下來。
“你別惹他,算了。”毛柱回頭看到梅無過,趕忙勸李狗子。
‘哼’,李狗子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看著梅無過運氣。
梅無過懶得理他,走過來拍了拍毛柱肩頭:“什麼整死?”
“哎,咳咳,是說今早有人報的案,在街西發現一具□男屍,無任何致命傷和病症。”毛柱看看左右,湊近梅無過耳朵說:“段老六驗了,說是心力衰竭而死,死前行過房。嘿嘿,你說那麼健壯一副身板,整這個還能整死。”
段老六是元北城衙門裡的仵作。毛柱說完還意味深長地□兩聲,似乎在嘲笑那位仁兄的不濟。
李狗子心裡有氣,哼了一聲走開。誰說男人不八卦,只是未到適宜時。眾衙役在等候區七嘴八舌地談論著最近的奇聞怪事,什麼滿翠樓的翠蓮自從贖身跟了殺豬的魯元,日子過得極不如意,三天兩頭吵架。什麼李知府的家眷不日便到,管家已到元北城先行安頓了。什麼李知府上頭有人,門子硬著呢,跟著混有好日子。
梅無過靠著牆閉目養神,夜夜跑出去練功,著實辛苦。
李狗子見錢眼開,這次的杖刑由他來打,棍子高抬輕輕落下,堂上人作勢哭嚎著,配合得很好。這種事見怪不怪,騙得了堂外聽堂的老百姓,騙不了堂上任何一個人。
退了堂,衙役們還在交頭接耳。毛柱問李狗子:“你說徐家鏢局會不會來個限期多少日破案,破不了就吃不了兜著走。”
“不會,咱李大人怎麼說也是王爺的人,再說,原來的徐知府是升遷,又不是被李大人擠走的,沒過節怎會如此。而且,這種事,鬧大了徐家鏢局臉上也不光彩吧。”李狗子裝模作樣,彷彿怕誰不知道他是這衙門裡的萬事通似的。
“也是,整那個也能整死,哈哈,這老兄也是夠可以的。。。。。。”毛柱等人的聲音遠去,
梅無過轉進吏舍,宋皂頭還在愁眉苦臉。梅無過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裡面是剛剛來的孝敬錢,扔給他:“先應付了他再說。”
“不必不必,我還賠得起,就是煩躁,我出去了。”宋皂頭說完便出了吏舍。
梅無過坐了一會兒,睏意襲來,今早出門時看著天氣似乎轉暖,誰知臨近晌午反倒更冷了。好在今日只有一個案子,無事時大家都三三兩兩地躲起來休息,梅無過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洛洛在屋子裡玩了一上午,晌午吃過飯便找衣衫來補。從年後到現在,洛洛都沒動過針線,前世裡的人們大過年的不碰針線刀叉,沒想到這裡也有這麼個習俗,好容易熬過了正月,洛洛要集中縫補一番。
咦?那件加了厚棉的中衣沒穿。洛洛推門而出,凜冽的風夾著硬硬的空氣竄進鼻孔,還是很冷,梅哥哥今天穿得少了,洛洛心想。
“要不要送去呢?”洛洛有些猶豫,昨天剛被梅無過勒令不能出門,好孩子是不能頂風作案的。可是,不送的話梅哥哥凍壞了怎麼辦?往堂上一站就是好半天,若是李知府審得慢了,豈不是要被凍壞!洛洛猶豫了一下,毅然穿好衣衫出了門,將包著中衣的布包夾在腋下,倒騰著兩條小短腿往衙門走去。
路上積雪有些還未融化,間或露出光滑的冰面,洛洛小心避開,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哎呦。。。。。。嗬~~哈~~嗨~~~”洛洛發出一連串的象聲詞,險險站穩在一處被雪覆蓋著的冰面上,努力保持著平衡。
“這誰家倒黴孩子,肯定是往門口倒水了,倒就倒吧,還掃了雪蓋上!看我不找你娘揍你屁股!”洛洛掐腰嚇唬著對著那家門口嘻嘻笑的幾個男童,男童聽了四下逃竄不見了蹤影。洛洛倒沒真生氣,正準備慢慢走出去,背後突然有人嗤笑一聲。
洛洛下意識回頭看,這下子忘記保持平衡,身子一扭便打了滑,兩腿劈跨開去。嗤啦。。。。。。洛洛初步預測是褲子開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