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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板挺得直直。雖然因為趕路有些風塵僕僕,但仍不顯疲憊。那人方方正正的臉,濃濃的眉,一看就是正直的人,他手裡正拿著一張有些皺皺巴巴的紙,紙上淡淡的墨勾勒出一個模模糊糊的女子的。紙有些舊,想是多次翻看撫摸而就。洛洛看著這個美型大叔,唉,還是個痴情人呢。
劉伯開始時被嚇了一跳,心道這是算命攤,怎麼會有人到這裡來找人。劉伯想了想明白過來,整天坐在大街上看看東來西往的行人,見的人自然會多。於是仔細看了那張紙,端詳一陣之後緊皺了眉頭,有些遲疑有些不解地抬頭看向梅無過。梅無過這時已結束了與賣粥大嬸的閒聊,用餘光看到劉伯正要說話,連忙扯了洛洛告辭走開。開玩笑,這劉伯肯定是又要找洛洛幫他算命,還是溜之大吉吧,梅無過心想。
“啊,那。。。。。。”劉伯衝著梅無過和洛洛離去的方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回頭看看畫上那個氣質高雅,面容清麗的女子,再看看來人:“老夫沒見過,不過。。。。。敢問這位公子,畫上此人是你的什麼人呢?”
那人也望著梅無過的背影愣了愣神,似乎想起什麼,隨即卻又自嘲地笑笑。那人聽了劉伯的問話,眼神黯淡下來,有些落寞地說:“是。。。。。。是在下內人。。。。。。”說完小心翼翼地收回紙張,輕輕放入懷中,抬眼看了看劉伯的幡,帶著一些希冀:“你能算出來,她在哪裡嗎?”
“敢問尊夫人的生辰八字?”這可是劉伯的看家本事。
那人嘴唇動了動,隨後慘然一笑:“我沒問過。”
“那這可。。。。。。”劉伯現出為難之色。
那人擺擺手,拿起劍,一句話沒說,向著巷子深處走去。清晨的陽光帶著一絲希望,朝氣蓬勃,那人卻越走越遠,直到淡沒在巷子裡,不見蹤影。
“嘖嘖,肯定是不知道珍惜娘子,你們男人就是活該,等到吃苦的時候才後悔,哼!”賣粥大嬸收回目光,對著劉伯假啐了一口。
“你這無知婦人,你。。。。。。”劉伯和賣粥大嬸陷入膠著戰。
劉伯和賣粥大嬸繼續嬉笑怒罵著,洛洛卻失了魂般地站在馬大姐家院子中間。梅無過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兩人雖然對這一天的到來都早有了準備,但真的面對它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
馬大姐抹了一把眼淚:“我得去看看,雖說都埋了,但家裡肯定還有好多事,表姐她忙不過來。”
“惜胭姐姐。。。。。。埋在哪裡?”洛洛吸吸鼻子,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我那表姐竟死也不說,還說什麼馬上就要一家團聚,我看她還懷著身孕,這一天天的神神叨叨的,我不放心。”馬大姐說話間已準備好出門。洛洛和梅無過怕她出事,便也跟著去了。
三人推開虛掩的門,張捕快家院子裡一片凌亂。木盆小杌子隨處擺放,紙錢散落在角落裡,述說著這家人遭受的慘變。
“表姐,表姐。。。。。。”馬大姐邊喊邊進了廂房,洛洛跟進去,只見張大姐正坐在屋內的小椅子上,對著一面銅鏡梳妝。銅鏡邊上是兩雙新做好的布鞋,整齊地排列著,好像飯後牽手散步的夫妻。
“表姐,你的命可真苦啊。。。。。。嗚嗚。。。。。。”馬大姐抱著張大姐的肩就開始哭起來,她認為張大姐是痛失親人導致的精神錯亂,可洛洛卻知道內情。那兩雙布鞋定是給惜胭的二叔做的,這女人死了女兒,死了公爹,卻還惦記著自己的小叔子。洛洛一陣噁心,覺得這看似賢惠的女人其實是最骯髒的,雖說作為現代人,對感情一事秉承自由自願的原則,但是這種沒有道德的亂論之事,洛洛還是不能接受。
張大姐呆坐不動默不作聲,等馬大姐哭完後只輕輕說了一聲:“我無事。”說完便拿起桌上一把木梳,緩慢地、認真地梳起自己的頭髮。洛洛往銅鏡裡看去,張大姐面無表情,嘴唇乾癟,雙眼空洞無神,雖然沒有眼淚,但是卻紅腫異常。
張大姐就那麼梳著,很認真,她雖不說話,但洛洛感覺她內心很輕鬆,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異的笑。洛洛心裡更氣,她從沒看到一個母親可以如此心狠,惜胭剛剛死,她卻如此淡定從容,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惜胭姐姐埋在哪裡?”洛洛問。
張大姐在聽到‘惜胭’兩字後,手上頓了頓,隨即便微微勾起嘴角:“她很好,她現在應該很好。”
洛洛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這是惜胭的娘了,往前一步冷聲問到:“惜胭姐姐埋在哪裡了,你是做孃的,怎麼這樣對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