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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惹她傷心。”
天宇三十四年(天陽六年),西疆大亂,新皇派鎮東軍前去鎮壓西鏡和阿石密,從東疆回來的只有雲鎮。
鎮東軍到達邊疆受梁州、敦煌一年,西鏡、阿石密就像是有源源不斷的後援一般,始終沒被打退。
彼時的越家早已搖搖欲墜了。
因為先帝飲用的湯藥裡查出了毒素,他——官職低微,卻侍奉先帝左右的越家二郎,終於死於己方之手,被急於求成的太子當成替罪羔羊逼上了斷頭臺。
太子太著急了,忽略了一直為先帝倚為支柱的越家在這場局勢裡是何等的重要。
太子推出了越家,剛好合了太后和長曜的心意,於是越家的罪孽便越發深重,最後還衍生出功高蓋主,自視甚高,為西疆伏於朝內的內奸之流。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最悲哀地莫過於效忠皇帝數代,最終仍不免被皇帝搗了根基。皇帝賜予榮耀就是這樣,他願意給你,你便只能收著,他不願意給你,你就再留也留不住。
幸而越家的根系早已深深地遍佈底下,牽牽扯扯,總有人站出來替他求情。
他也樂得看燕朝是如何覆滅在皇帝的手裡。自己的大意拉了家人共同陪葬,讓皇室同樣灑滿血腥,他才能死而瞑目。
越家是皇帝最鋒利的一把劍。
哪個皇帝沒有看透這一點,便要完了。
天宇三十五年,哦,也就是天陽九年,被關在牢裡他還翻著老黃曆。僅只三年。
他望著天牢裡高高的小窗戶,想著之前的無數個日子。
突然一聲炮響,喧鬧的田地突然寂靜下來,然後又恢復喧囂。
“新皇大赦天下啦!新皇大赦天下啦!”
越奚鶴默默地笑了。越老爺子的等,終於發揮了作用。
興許越家走的這一招險棋,這一招因為越靜萱的死而亮出來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計策,能成。那之後越家的祖輩便再也不用被皇室束縛,作為永遠的奴僕,抱著秘密守在黑暗裡。
登基的是長曜。
滿牢的罪犯都赦免了。唯有他越家的一眾還沒有。
越奚鶴等待著。
來的竟然是陸青嵐。害死寶兒的那個男人。
他曾經見過他,仙風道骨,但總是透著那麼一分陰鬱。
如今卻羸弱地彷彿當年的天才少年長幸。咳嗽不停。
“你們走吧。”青嵐揮手,獄卒們開啟了牢門。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過救他們出去的會是陸青嵐。
“你是不是害了寶兒?”他目眥盡裂,恨意徹骨。
陸青嵐回過頭來,看著他,“不管你信也不信,我沒有害她。但……我還是負了她。”
越奚鶴沉默,不知該不該相信這個人——長曜的軍師,把天下玩得團團轉的人。
“呵,”陸青嵐忽然微笑,“我這就去陪她了,以後給我的墳頭上也立個碑。”
越奚鶴驚詫。
越家終於走出了困住他們許多年的京城。
隔年三月,草長鶯飛。三個相連的墳頭上,冒出了一圈白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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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昏暗的光線裡,玫紅襦裙的身影挺直了脊背,眼睛裡是期盼,乃至於深深的乞求。
那廂手指點在朱唇上的人轉過身來,嘴角拉開一絲嘲諷的弧度,深黑的眸子專注地看著站在他身前的人,不屑道:“悠悠可不知道該如何求人吧?”
魏北悠的身影一震,身子一矮,雙腿轟然跪在地上,那脊背也彎了下來,眸光裡一抹決絕,哀求道:“求求你!”
她低著頭,沒看到面前人隨著她那堅定的一跪眼中閃過的痛苦之色。
“求求你!”她再一次道。
她瘦多了,眉眼間青黑籠罩,但精神卻很振奮。這種振奮是不正常的,甚至透著一種顯而易見的焦慮和急躁,只能讓見者擔憂。還有那眼中詭異的精光,好似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一盞燭光,然後就拼命地奔跑。
“悠悠,”陸青嵐走到魏北悠面前微蹲,拉著她的肩膀站起身來,打量了她許久,陸青嵐突然笑了,“你跪下做什麼?我只是想你叫我一聲‘青嵐哥哥’而已,你莫非以為我會不答應你?”
魏北悠身體一僵,下意識地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暗影裡那人的眸子裡柔光亮得驚人,一寸寸照進她晦暗的記憶裡。是了,這個人,這個人他……
她曾經想,因為痴戀青嵐,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