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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桌子上倒了一壺茶,然後捧著一個略大的杯子走了回來,坐到了他對面。
熱氣嫋嫋,沒有他的份。
庾邵咂砸嘴,這麼一會兒他還真有些渴了。拿眼神可憐巴巴地示意了好幾下,都被面無表情地擋了回來,想了想還是沒好意思自己去拿,只得幽幽不捨地將視線從桌子上的茶壺處收了回來。
容蕪雙手捧著茶杯,熱氣呼了上來,襯的眼神霧濛濛的,她也不吭聲,好像也沒在看對面的人,就這麼靜靜坐著。
看到她明明眼眶都已經發黑,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但一雙眼睛卻還是精精神神的模樣,庾邵皺了皺眉,直接道:“你休息不好?可是身邊又招惹到什麼東西了?”
容蕪抬眼瞟了他一眼,又垂了下來,搖了搖頭。
“那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容蕪又搖了搖頭,感受到庾邵的視線愈發強烈,還是轉移話題地問了一句:“你怎麼過來了?爬牆頭可不是君子之為。”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還是個君子?”收到一個白眼,庾邵唇角彎了彎,好整以暇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今晚吃的多了出來活動一下,正好路過來串個門,好得也算是故地重遊。”說完還裝模作樣地左顧右盼了下,嘟囔道,“什麼嘛,一點變化也沒有啊…”
“…你這個飯後散步轉的也是遠。”
“過獎過獎。”
見容蕪說了幾句話後又開始盯著茶杯發呆了,庾邵面色漸漸轉的鄭重了些,若有所思地觀察了她一會兒,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明日就要上女學了吧,今天可有好好休息?”
“沒有,我今天去靖寧侯府了。”容蕪低著頭,沒有看到對面的人臉突然拉了下來。
庾邵胸口忽然一悶,酸酸倒的他覺得怎麼坐都不舒服,換了個姿勢後忍了忍,一開口還是一個“哼”先遛了出來。見容蕪還沒來看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怪里怪氣道:“…哦?去見你姬哥哥啊?”
“嗯…見到了。”容蕪揉揉眉,又想起了姬洳扶著門口臉色蒼白看著她的模樣,心裡一陣煩亂,沒有注意到庾邵語氣的異樣,直到回過神來後才發覺對方似乎已經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堆東西了,她愣了愣,這才趕上了最後幾句聽起來特別語重心長的感覺…
“……哎,四丫頭啊,爺說的話都是為你好,你可都記住了?這女孩子啊,得有點自己的想法,別總別人都說好的你也覺得好…不論是東西啊,或者人也是,喜歡的人多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知道了不?”庾邵舔了舔嘴角,這說了半天覺得更渴了…只感嘆自己真是一片良苦用心,為了給她養出不同於他人的眼光講了這麼多“人生大道理”,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抬眼一看,正撞見容蕪一副“這人是在幹啥”的困惑模樣,嘴裡一噎,梗聲道,“爺的話聽明白了嗎?啊?”
容蕪眉角抽了抽,心裡想著看他這幅臉紅脖子粗的耍賴模樣,就算沒聽見想必也不會有什麼要緊的從他嘴裡冒出來,撇撇嘴又回到了方才自己的思路上,順口接著之前的話題道:“謝姨病了,阿洳心情也不太好,我去陪她們說說話,姬哥哥正好也在府中照顧他們…”
庾邵一愣,心裡的堵塞瞬間通暢了不少,熨帖的感覺連腳趾頭都在叫囂,嘴邊卻忍著上揚的角度,輕哼道:“這樣啊…”他只是那個正好在的而已啊…
容蕪莫名其妙地抬眼瞅去一眼,對於他這種一會兒一變的情緒完全搞不明白。然後或許今晚的月色太溫柔,又或是久違的熟悉氛圍又充斥了整個屋子,她不知不覺地就想多說一點…
她沒有將姬洳和蒙拓的事告訴他,不是不信任,而是覺得這是她和姬洳間的秘密,不論是誰都不能說,而是簡單說了她明日想去一個絲綢鋪子…
庾邵雖將她今晚走神和幾次欲言又止轉而說起別的的模樣看在眼裡,也沒有多問什麼,隨口“嗯”了一聲,又出乎容蕪意料道:“明日我沒事,陪你一起去那個鋪子吧。”
見容蕪睜大眼睛看過來,今晚第一次可算魂迴歸有了點神采,庾邵伸手不輕不重地朝著她的額頭敲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齒道:“好了!也不要太感動更睡不著了,早點上床躺著去!”
容蕪吶吶道:“…那你呢?”
庾邵一把搶過她一直捧著卻不曾喝過的大茶杯,仰頭咕嚕嚕地灌了個痛快,“啪”地放回桌子上,別過頭沒好氣道:“睡你的去。爺還有些累,可以勉為其難再坐一會兒…”
頓了頓,見那人還呆在對面沒有動,耳朵不禁開始微微泛紅,伸出手擋在在一側裝作支著腦袋看向窗外,語氣卻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