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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直門旁。
然後會試中舉名單經過五位閣部大臣聯名稽核完畢,
於第二日張貼皇榜。二百位會試高中的學子,將於三日之後,於大明宮含元殿接受老男人李隆基主持的殿試,到時候是賜進士及第,還是進士出身,或同進士出身,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滿天下的學子,成千上萬的人都在盯著那五尺長,三尺寬的皇榜。京兆府的衙役,這個時候是最吃香的,因為他們就是約定俗成的報信人。
隨著他們滿街亂竄的身影,一個個喜報就會傳達到翹首以盼,並且幸運到能夠名登榜單的學子手中,以此換得不菲的賞錢。
而八月十二,這個皇曆上說的,宜登科辦喜的日子,一大早,整個長安城便忙活了起來。
是日早上,楊釗還在抱著枕頭,睡的天昏地暗哈喇子長流的時候,杜甫便早早的刷洗一番,衣冠周正的坐在房內等訊息了。
昌平樓莫掌櫃早早的準備了起來,不管那一家店,能有個學子出成績,那都是與有榮焉的好事情。伴隨著學子名聲的傳開,酒樓還有生意興隆的好處。
杜甫坐等了一會,內心便開始焦躁不安。這種關乎前途的事兒,是誰都不能用平常心來看待。至於那些泰山崩於眼前,都無動於衷的裝13主兒,照樣緊張的小手如同麻了爪子一般。
最後實在坐不下去,杜甫便來到的楊釗的房內。然而讓杜甫滿腦袋黑線的是,楊釗似乎還沒有起床。
好吧,楊釗的心太大,如此淡定,杜甫還能接受。可是楊釗抱著枕頭,滿臉**的呼呼大睡算怎麼回事?
拉過一張椅子,杜甫無聲的坐了下來,愣愣的看著楊釗,心中對比一下自己的焦躁不安,多少有些羞愧,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難道還不能跟楊釗一樣,淡定一點嗎?
床上的楊釗彷彿睡意正濃似的,砸吧一下嘴,翻了個身接著睡,也許不舒服,又翻回來。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楊釗刷的一下掙開了眼。
結果一睜眼,就看見杜甫那一雙佈滿血絲,大大睜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楊釗被嚇著了,很速度的縮向大床的一角,雙手緊扣著胸部的被子:“杜杜杜,杜甫,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幹。”杜甫腦袋上的黑線又加三分,咬牙切齒的道:“楊釗,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難道今天是斷背日?”楊釗警惕的望著杜甫道:“杜甫,子美,杜大爺,你放過我吧,我冰清玉潔的還未娶妻,我,我還有大好的年華……”
“你青春和**都不值錢。”杜甫齜牙咧嘴的看著楊釗,道:“白送都不會有人要,現在,你可以起床了吧?”
楊釗雙手緊抱這被子,如同被非禮的少女:“我不起來,今天放榜,我太緊張了。除了睡覺,我不知道該幹什麼。”
好嘛,原來自己會錯意了,杜甫恨鐵不成鋼的咬著牙道:“你就不能淡定一點?大不了明年後年再來過,你……”
“一萬年太久,我只爭朝夕。”楊釗話說的慷慨激昂,就是跟他小媳婦似的德行不大匹配:“要是起床了,我發現自己沒中,我會忍不住拿著刀,去把禮部那幫子人給屠了的。”
所有的學子都知道,他們科舉是否能金榜題名,很大程度都跟著禮部的那幫子殺才有關係。國子監只負責考試,但是閱卷和評定卻是禮部的責任。
“每年,想把禮部給屠了的學子車載斗量。”杜甫深有同感的道:“不差你這一個。還是起來吧,今天是個大日子,這麼躺著也不是個事兒。”
“不起來。”楊釗抱著被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道:“我只有睡覺才能不緊張。”
“出息!愛起不起。”杜甫撇了撇嘴向著門外走去,他告訴自己,楊釗以後再出什麼么蛾子,一定不能相信。那傢伙根本就是腦子有問題。
但是走到門口,杜甫愣了一下,他好像,或許,貌似一點都不緊張了……
不過好像這一天是杜甫註定不能平靜的日子,就在他剛剛若無其事的來到樓下,想找個桌子吃點東西的時候,一個京兆府的衙役,黑色的紗帽上彆著一根火紅色的喜鵲羽毛,典型的報喜打扮,一路小跑的衝了進來:“那位是鞏縣杜甫杜子美老爺?恭喜您高中舉人二甲第九,三日後含元殿面聖殿試……”
隨著差役那扯著嗓子的的吼聲,整個昌平樓的學子,都刷的一下,盯在了杜甫的臉上,有羨慕,有嫉妒,有驚訝等等不一而足。
莫掌櫃的早就知道杜甫和楊釗的關係,楊釗多少也算是昌平樓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