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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問話之中的怒氣隔得老遠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還用再問下去嗎?
但是就這樣放棄,孔德昌又不甘心,他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不單單隻為了孔聖人的聲譽,還是為了不讓大唐充滿楊釗的言論,深以為楊釗滿紙荒唐言的他,又如何忍受的了看到這樣荒唐的言論到處傳播呢?
但是孤軍作戰,沒有皇帝的信任,讓孔德昌進退維谷。雖然皇帝不會因此而對他怎麼樣,但是老男人的脾性,很多人都清楚。他孔德昌死撐下去還好,要是因為皇帝一怒而立刻轉換門庭,那麼他的官路也就走到了盡頭了。
咬著牙,孔德昌梗著脖子道:“陛下,微臣的意思是,楊子午經濟一書,不合聖賢之道,過度強調財富二字,如果人人皆有這樣的想法,那我大唐豈不是個個為財而生嗎,誰還能為陛下牧守天下?”
坐在御座之上的老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孔德昌,心道這個老頭怎麼就沒有一點眼色?不但一根筋兒,竟然還死扒著一點不放。聖人之道並非萬能。皇帝始終信奉的都是自己。因為在萬千臣民之間,他自己就是聖人。
用人當恩威並施,錢財是永遠都少不了的一項。否則又有多少人願意死心塌地的忠心於李氏皇朝?千不該萬不該,孔德昌不該上來就給楊釗扣上一頂破壞教化的大帽子。這種排除異己致人死地的做法,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國子監祭酒應該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前提出的嗎?
不過即便這樣,李隆基依然不擔心,朝臣中贊同經濟一書的大有人在,反駁孔德昌,根本就不用他一個皇帝來忙活。
果不其然,第一個跳將出來的便是右丞相宋璟,作為姚崇的老搭檔,自從姚崇仙逝以後,這位號稱奠定了開元盛世的功臣之一,便很少在朝會中發表自己的意見了。但是孔德昌的話,卻激起了這位老臣的不平之心。
“啟稟陛下,臣以為孔祭酒所言差矣,經濟一書,老臣也有幸一觀。當得起經世濟民四字,談何播荒誕之論壞教化之道?楊子午書中直言過多,但並未有詆譭聖人之嫌,其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言論,更是深得眾位之心。故,臣懇請陛下治孔祭酒妄言之罪……”
宋璟那是誰?那可是響噹噹的歷經五帝為官四十載的老臣,是資格最老,功勞最大,也是名聲最好的老臣。王維,牛仙客,餘大同這些人都只能是他的後生晚輩。這樣的人一站出來,孔德昌立馬啞火了。
但是孔德昌啞了,並不代表事情就結束了。鄭氏掌握的御史也不是吃乾飯的。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當先一個御史站了出來:“啟奏陛下,微臣以為孔祭酒所言甚是。商人者,都是見利忘義之人,賤買貴賣,自身不出一絲一毫,卻賺取差價。楊子午竟然要以國家的名義進行調控,此舉不但於民爭利,且不得人心……”
“豎子,住口!”在含元殿上有個座位的張說,顫巍巍的恨不得一躍而起,老頭雖然挑不起來,但說什麼也得跟那個御史爭上一爭:“豐年糧賤,爾等可曾想過百姓如何過活?楊子午提出豐年由國家進行統一收購,然後荒年賑濟等策,不但可以解決百里長安缺糧等等問題,還可以藏富於民,爾等卻大肆詆譭,到底居心何在?”
“可是,可是……”那個被張說一通訓斥,哪個御史臉色脹的跟煮熟的蝦米似的道:“那,那楊釗不尊聖人呢?天下財富不為定數,這種反聖人之言的謬論,難道,難道連張大人都相信嗎?”
“老夫相信。”張說就那麼顫巍巍的站著,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直視這老頭那咄咄逼人的眼睛:“爾等鼠目寸光,不解其中深意。斷章取義就敢言必稱聖人。卻不知聖人之名從爾等的口中說出,就是在侮辱聖人。”
面對著張說不停頓在地面的柺杖,那清脆的響聲猶如敲在一些人的心頭一樣。很多大臣都在疑惑,這朝會到底是怎麼了?
楊釗在經濟的開篇便反駁聖人之言,會有人跳出來跟他放對,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要皇帝不當回事就沒有什麼。反正大唐也沒有以言論獲罪的例子。
但是宋璟,張說,這樣一個比一個分量重的老臣子跳將出來替楊釗說話,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一些人分析之後,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皇帝可能要重用楊釗了。
但是這可能嗎?反駁聖人之言,這場辯論不可能很快塵埃落定。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十個人都知道楊釗還是**的秘書少監為好。除非楊釗又甚子辦法能夠在短時間內扭轉乾坤。不過看看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臣子的表現。怕是其中內裡並不簡單。
“張大人,卑職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