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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看了楊釗一眼,暗歎一句,還是太年輕啊。
隨即說道:“首先,子午可曾想過,雕版印刷,耗時頗長,這月刊難以在規定時間之內承印,何況還要去掉收稿校對等等的時間。一來二去,必將難以為續,此為其一。”
李隆基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運籌於帷幄之中抽絲剝繭,開始分析楊釗計劃中的不足。而且頗為切中要害。
一個印刷術就能難倒一個國家的人。抵報有多大的發行量,楊釗心裡跟明鏡似的,如果所謂月刊也跟抵報一個德行,那就什麼都不用玩了。
想到這裡,楊釗回答道:“稟陛下,此事,臣早有考慮,靠雕版來完成這些事,確實達不到微臣說預期的效果。因此臣在一個使用印信之時,獲得了一個靈感。臣稱之為活字印刷術。此法所耗,基本等同於雕版,但卻佔盡了一個快字。”
“哦?”老男人示意高力士給楊釗倒了一杯御酒道:“子午快說說這個,恩。活字印刷術,朕倒要看看子午有何法,可以解朕之憂。”
楊釗很識抬舉的將倒好的御酒一飲而盡,砸了砸嘴巴感受一下,發現用來宮中御酒,跟極品玉壺春比起來,也就那麼回事。放下酒杯,楊釗道:“回稟陛下,印信和拓印,被擴大道整個版面的時候,便產生了雕版。在我大唐,雕版印刷術剛剛形成一個完整的印刷系統。但是既然印信和拓印能夠集合成為雕版的誕生,那麼為何不能單個使用了?”
“雕版之費便是在於版面難以使用長久,需要不斷更換,進而限制了其規模和速度。而且耗費巨大。要想完成月刊的刊印,確實難以為續。但是如若,大量製作單字,印刷之時,將之在範模之內,用完即拆,單字即可重複使用。又可避免雕版壞一處,則整版更換的缺點。其速度必可成倍增長。如若成行,則月刊大規模承印的難題必將迎刃而解。”
楊釗看著老男人和高力士目瞪口呆的,心裡別提有多爽了。當初活字印刷,在雕版剛剛成型的時候,肯定有人想過,只不過雕版依然大行其道,就說明這期間困難重重。
老男人和高力士被驚訝了,他們不是認為方法可行,而是被楊釗的異想天開給鎮住了。這招李隆基就是用腳丫子去想,都知道楊釗說的完全可行,只是研究活字印刷,這個時候才開始是不是晚了點:“子午當真讓朕大開眼界,能將愛卿收入朝廷,朕十分欣慰。朕也知道愛卿剛剛就任國子監祭酒,需要作出成績來服眾。但此法卻有些過了,朕問你,活字印刷之術,愛卿需要多久才能研究出來,並且在應用中達到發行月刊的要求?”
楊釗很老實的答道:“這個,要想使之成熟於用,臣仔細算過,少則三年,多則十年。”
“那便是了。”李隆基淡淡的道:“如此子午還是安心當好你的國子監祭酒吧。有朕便宜行事的口諭在,還有何憂?”
這話說的,既保留的楊釗的面子,又說清楚了意思。但楊釗聽到耳朵裡就不是味了。老男人這分明是告誡他不要好高騖遠。警告的方式很隱晦,但是意思卻表達的一清二楚。
看到楊釗沉默不語,老男人還有些怕打擊到楊釗的自信心。畢竟楊釗雄赳赳氣昂昂的扛著一把鐵叉來了,他給人折成扒鉤回去,是有些不厚道。儘管老男人存了讓楊釗好好歷練歷練的心思。
“子午為國著想,朕甚感欣慰。你年輕氣盛,有些衝動,朕也不怪你。”慈祥的看著楊釗,老男人笑了笑道:“這本奏章就留在朕這裡,朕等著你能拿出活字印刷術的那天,你我君臣二人再論此事。倒是怕子午就沒有這般衝動了。”
楊釗傻了,這叫怎麼回事?他只說活字印刷術要想形成一個系統,至少要那麼長的時間來發展,可是並沒有說他就一定要從現在開始算吧?
能先入為主成這樣,看來老男人自負的可以。不過人家是皇帝,誰又管得住?
“這個,陛下,這個活字印刷術,貌似臣已經研究出來了的……”
“什麼?”老男人驚訝之下,差點直接站了起來:“子午,你竟然已經研究出來了?”
沒研究出來,你當我是在逗你玩嗎?再說我有幾個腦袋敢逗你玩?當然,這話,楊釗是不敢說的。
“這個……臣幼年喪父,家中衣食無著之時。迫於無奈偶然間想到了活字印刷術,然後同人合作,混口飯吃,時光如同白駒過隙,眨眼間已過十年,因此臣上這道奏章之前,便已經詳細的瞭解過,沒有譜兒的事兒,臣也不會拿來麻煩陛下不是?”
楊釗瞅著老男人的那張臉,話是越說越小心,就怕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