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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代明皇李隆基,這個時候正滿臉怒氣的坐在御案之後,御案上一片散亂。高力士站在一邊,不但沒敢上前收拾,還噤如寒蟬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好一個鄭氏,好一個李林甫。”李隆基拿起桌上的奏章,甩手砸到地上:“都很能耐啊,都敢不拿朕的話當回事啊。一個暗中蓄養戰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一個上串下跳的連略朝臣,結黨之心油然未死,都想造反嗎?朕不負爾等,爾等卻要負朕,好好……”
站在一邊的高力士,跟渾身長滿了蝨子一般,怎麼站都不得勁。他想要勸勸老男人。可是老男人卻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說話,不是找抽嗎?
但即便是找抽,高力士也得試試,君憂臣辱這條便是他高力士的準則,而且是一生都沒有改變的信條。
“陛下,右威衛大軍,和執金吾衛大軍都已經準備好,鄭氏蹦躂不了幾天了。至於李林甫,一介小官,陛下不吐口,他就是再能上串下跳也成不了大患。為了大唐天下計,還望陛下保重龍體為要……”
“結黨之罪,朕沒有殺他,他是不是覺得朕一時心軟,便可肆無忌憚了?”李隆基捏著玉石鎮紙的手,越來越用力:“以為仗著和愛妃有幾分交情,便可目無餘子,看來李林甫是越來越回去了。”
“還請陛下息怒,李林甫不過是疥癬之癢,不足為慮。鄭氏才是迫在眉睫的首要問題。”
“說的不錯。跳樑小醜,以為能瞞天過海,哼,朕倒要看看,他們能蹦躂成什麼樣子……傳朕旨意,招國子監祭酒楊釗覲見……朕倒是想看看這個小子會怎麼應對他的這兩個仇人……”
這個時候,楊釗依然在跟杜甫普及化學知識。
“子美,你看,這是膽礬燃燒之後,所產生的幾種不同的物質……水和一種無色的粉末。加水攪拌,然後就會再次變成了藍色結晶的摸樣……這又說明什麼?我們再次加熱,當達到了一定溫度之後,便又變成了黑色的粉末,和一些氣體……”
杜甫傻乎乎的看著楊釗,他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這些現象都說明了什麼問題。東西燃燒之後不都是黑色的嗎?怎麼事情到楊釗的嘴裡都變了樣子了呢?
“這就說明,變化是存在的,那麼能不能利用這種變化,來產生一種我們沒有見過的東西呢?結果是可以。化學便是轉化之道,經過計算,兄弟我發現,所有的物質在封閉或者沒有外物參加的情況下,總是保持著一定的量,轉化之前是多少,轉化之後還是多少……”
聽的雲山霧罩的杜甫,頭暈目眩的看著楊釗。本來從楊釗的書稿上,杜甫還真看出了一些東西。可是楊釗這麼以解釋,他又迷糊了,甚子叫做物質,甚子有叫做結晶體,他甚至不知道等量關係說的是什麼玩意……不過從楊釗興奮的樣子裡,他倒是看出了這個所謂的化學很不簡單。似乎並非道家說的,能點石成金那麼神奇。
正在杜甫思考著,是找機會溜走,還是繼續接受楊釗魔音灌腦的折磨的時候,一個內侍打扮的人,將他解放了出來:“陛下有旨,宣國子監祭酒楊釗進紫寰殿見駕……”
楊釗看到內侍,便露出了一張笑臉,一把金葉子無聲無息的塞到了內侍的手裡:“這位公公,可知道陛下召見是所為何事?”
內侍露出一副笑臉:“小的謝過楊大人打賞。小的來時,高將軍吩咐過,說是可能和這個有關。”說著,內侍伸出三根手指,在楊釗眼前晃了晃。然後便收回大袖之內。一臉微笑的看著楊釗。
楊釗見到三根手指,心裡邊思索開了。首先他想到的就是三品的官員,找自己的麻煩了。但是看內侍的笑臉又不像。或者跟自己三品的官位有關係,可是想想,楊釗又覺得不像。皇帝又不是有病,這個時候應該是唐風最為關鍵的時刻,為難他楊釗幹嘛?
那麼這三根手指是什麼意思了?難道是三陽開泰?三三得九?靠,這個更扯淡。
坐著內侍駕著的馬車,楊釗直奔大明宮而去。一路上,楊釗恨不得掐死這個內侍,這不是明擺著玩他嗎?連三品大員都敢玩,這個太監的膽子就算不超過體重,也差不多了。
想到最後,楊釗只分析出了一條,這種猜謎似的屁事,要麼是皇帝對他的一次考驗,要麼就是高力士那老傢伙出的餿主意。一個七品的內侍太監似乎還沒有這樣的膽子。
突然楊釗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事,李林甫在貶官之前,好像就是正三品的官兒。而鄭炎也好像是三公之一。數來數去只有這兩個大敵人。只是楊釗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出這樣一道題的人,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