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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當發現自己也只能讓他無視的時候,劉學政的心情愈發沉重了起來。
一個孩子能做到這樣一步,他心中只有慚愧。活了大半輩子,劉學政才知道原來人生還可以這樣灑脫的,相比之下,屋子裡那些投機鑽營,為了點蠅頭小利爭吵不休的人何其不堪?而他自己又何其不堪?
心情沉重的劉學政緩緩的走回了書房,經過這麼長時間,這些號稱一縣大佬的人們也拿出了可行的救災方案,只待明日一早便宣告實施。
劉學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靜靜的思考著如何將那首歌,給傳播出去。樂乃是君子六藝之一,聽一遍,他自然能記下整個曲子,更何況那曲子還有震人心魄餘音繞樑之感。
李安道最後敲定了分配給誰什麼樣的工作後,這些人便慢慢的離去了。只有劉學政還在思索當中。
李安道看著劉學政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招呼了一聲道:“如何?那楊家大郎果不簡單。可有收穫?”
“楊家大郎將縣令大人的意思跟老朽說了一遍。”劉學政道:“便轉身離去,臨行的歌聲,縣令大人也聽到了吧?”
“聽到了。”李安道面帶疲憊的道:“歌聲如黃鐘大呂一般直指人心,慷慨激昂而不失男兒本色,端是一首好歌,好曲,不過可惜了。”
“哦?”劉學政驚訝了,被自己視為神作的歌曲,縣令竟然說可惜了,什麼意思?“縣令大人此話何意?此曲聞之溫暖人心,可激勵鬥志,正合聖人自強不息之意,有何可惜之處?”
“正是如此才可惜。”李安道不知想起了什麼,神情有些低落的道:“其文淺顯直白,且無對仗,非詩非賦,終難登大雅之堂。如此好曲不能流傳百世,所以可惜了。”
劉學政搖了搖頭,道:“非是如此,我等救災救的是何人?百姓久為農事,識字者最多十之一二,詩詞歌賦舞文弄墨固然文心風liu,卻不為百姓所理解。得百姓口口相傳,流傳千世,也屬正常。”
李安道沒想到這一點,便含糊著道:“如此倒是某家著相了,學政且去,待明日召集縣學學子,將此歌傳揚出去,也好讓人見見我永樂的風liu……”
聞言劉學政只得告辭而去,只留下李安道一人撰寫奏章,希望用六百里加急,將楊釗的救災之法,送去朝廷,再傳往四方……
楊釗離開縣衙以後,一路上唱著從頭再來,沿著觀前街,緩緩而行。那些神情麻木的人聽到歌聲,先是沒有反應,但一遍結束以後,各個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不明顯的表情。到最後都彷彿被打了興奮劑一般,眼神中開始出現了神采。
隨著有第一個人,低低的隨著楊釗開始唱,慢慢的便有很多人加了進來,中國的老百姓,有時就是那麼可愛,即便你一時不能讓他們吃飽穿暖,但只要給他們一個希望,他們都會堅持下去,並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而人定勝天往往指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然而就在楊釗越唱越有感覺,離自家小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身後便傳來小四的聲音:“少爺,少爺……”
楊釗一回頭,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小四,又是你,少爺我好不容易全身心投入的唱一次歌,說,這次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我就把你釘在牆上受他個三天的風吹日曬。”
滿心喜悅,只道找著了少爺的小四,被嚇的整個人一縮,很有些烏龜的架勢:“少爺,是,是老夫人找,找你。”
“我娘找我什麼事兒?”楊釗咬牙切齒的道:“看你火熾火燎的勁頭,是失火了,還是房塌了,啊?!”
“不,不是……”小四說話有些不利索了:“少爺,沒,沒失火。房子也沒塌,是好,好事兒……”
一句失火房塌的戲言,小四竟然當真了,楊釗滿腦袋的黑線的看著小四,說道:“那是怎麼了?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你倒是愈發出息了。”
小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家少爺的臉色,狠狠的吞了一口吐沫,道:“少爺,是好事兒。糧商王家的公子,今天攜禮品前來拜師,老夫人推脫不掉,就讓小的來找你了。”
拜師?糧商王家?楊釗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那個整天一副半陰不陽打扮的所謂美男子,被疑為同性戀的王家小子,又來了?
楊釗的第一反應就是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躲躲,但是一想到老孃,雨桐和小玉環都在家,想想還是回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再說。
楊釗和小四兩人快步往回趕,一會兒便到了楊家小院。
入目的正是一群人擁擁擠擠在大門口,在小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