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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啕大哭起來。月下瑩白光潔的小臉兒,被淚水沖刷的晶瑩剔透,楚楚憐人。
這樣極肆意地哭了約有一盞茶功夫兒,少女的抽泣聲才漸漸小了下來。慢慢變成微抽鼻息的輕微綴泣。她滿含苦楚的漆黑大眼,此時也清明豁亮了許多。
這天下,將還是由我,一個人去闖。這道路,亦將會任我,躅躅獨行。
這樣在心底小而堅定的對自己說罷,少女才直起身,整好衣衫,目光堅定,卓卓然向城中走去。
曲終人亦散下 第二卷終
駛往南疆漆黑的官道上,一輛豪華精緻的馬車不顧這蒼茫夜色,風馳電掣般,疾速前行。
安神雲香繚繞的車帳內,豪華奢靡的軟塌上,昏睡著一傷痕累累的灰衣少年。那少年此時正劍眉緊蹙,滿臉苦楚。他身上的傷口,隨著馬車劇烈的晃動與搖曳,迸裂開來,令昏睡著少年的眉頭皺得愈發緊緻,他如玉俊美的臉兒,亦是因為這疼痛而愈加蒼白。
“小狐兒。。。小狐兒。。。”
昏睡著的少年,乾涸蒼白的唇瓣輕輕張合,發出這沙啞粗嘎卻纏綿悱惻相思入骨的呢喃。若你靠近細細看他的身子,定能發現,他緊握的左手心裡,那截已經發黃的白色布條。那布條兒被他切入骨肉緊緊攥著,仿若握著世間最珍貴的至寶。
那截布條兒,不是別的,正是林小狐那一日從自己褻衣上扯下,為他包紮傷口的布兒。這是她,留給他,僅存的東西與念想。
林小狐。。。小狐兒。。。
“小狐兒?”
軟塌的一旁,斜歪歪靠著一個衣衫半解,半敞胸膛的紅衣美男子。此時,他正滿臉享受地盯著榻上少年滿是痛苦的臉,長眉一挑,嫣紅至極的唇瓣滑過一絲妖冶至極的笑容,一字一頓,輕聲唸到那三個字。
天瀾啊天瀾。。。短短兩個月光景,你不僅把自己弄得渾身負傷,滿是狼狽。更是連自己那顆堅硬了多年的心,都一併丟掉了。
這,可太對得起,我對你多年的期許與厚望。
寬敞筆直的京南官道上,一匹灰色毛皮,矯健俊美的大馬,載著一個身著白衣,小臉粉嫩的弱冠少年飛馳向前。
少年略帶失落與憔悴的小臉,在看到因距京城越來越近而愈來愈加熱鬧的人群與集市後,慢慢浮上了好奇與欣喜的神色。她那黯淡了許久的臉色,也因為這樣的神情而變得璀璨亮麗,明豔至極。
一人一馬的身影減速經過一簇人群后,馬背上的小小少年眉眼彎起,一聲“駕一一駕一一”的脆聲清喝,馭著那高大健美的大馬急速掠過。
第二卷初入紅塵終。
條條大路閃金光一
顧天瀾離開的三天裡,林小狐以極快的速度逼迫自己學會騎馬後,便駕著灰燼馬不停蹄地從那小城一路狂馳趕至這京城。
她,只是有種強烈的感覺,便是逃離。
逃離那少年與她共同走過的城市,逃離那些有著疼痛和回憶的地方。
顧天瀾的離開,使她開始分外珍惜身邊的東西,譬如灰燼,這忠實而摯情的夥伴,她是分秒,也不想離開它。她怕,它也會同顧天瀾一般,只要她一個轉身,一個不覺,便不復存在。
林小狐在城南較偏僻處尋覓到一家客棧,定好房間,依依不捨的將灰燼交給客棧的小二安置後,方才大搖大擺地一個人在這喚作塢虞的京城大街上晃悠了起來。
京城不愧是京城,南北為街,東西為道,條條大路縱橫交錯,既井井有致,又氣派莊重!
街上如林密集的商鋪亦皆是人來人往,門庭若市。這些店鋪囊括了天南海北,全國各地特產珍稀,各式各樣的店名牌匾琳琅滿目,讓人光看著就眼花繚亂。
街道商鋪間行走的眾人,多穿著金絲滿鑲的綾羅綢緞,不光色澤亮麗,做工與式樣也是精細雅緻。他們身上也多配有珠寶玉飾,使整個人看起來金光閃耀,好不貴氣!
林小狐巴巴著眼瞅瞅從自己眼前走過去的一中年老大媽星光閃閃的金線綢衣,再垂頭看看自己身上潔白如雪,寡淡似水的棉質白袍,脆弱的小心靈裡便泛起一陣強烈的自卑!
奶奶地,這京城的人都是從河裡面爬出來的啊,人人都沾一身金光(妖註釋:河裡面有沙子,沙子裡面有金子)!
以前倒不覺得咱自己有多落後多潦倒,現在這一對比,才發現,咱這身打扮德行模樣兒,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酸不拉唧的窮鄉巴佬樣兒啊!
奶奶地,咱可是立志賺大錢泡美男的人啊,怎能落魄寒磣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