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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府的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簫昇的事情。
“臣敢問,這幾日簫昇可有上朝?”
新帝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陰沉,顯然是有些惱怒不已:“朕已經有八日未曾在早朝上見他,就連他父親簫恆都不清楚他去哪兒。前幾日他查出了那些蠻族人的身份,朕一直懷疑他或許會在莫達的手裡,但派人去探卻並未發現莫達有任何異常。子清雖勤於秘查,但也會給朕捎個口訊,如今幾日都未曾見他。這事……到底是有些蹊蹺。”
穆楠心一驚,意識到或許簫昇是凶多吉少,有了這個意識頓時覺得渾身難受,可她不能表現出來以免新帝擔心,於是對新帝道:“聖上且放心,簫昇他或許是去了比較遠的地方查證,近日寒冬路凍,行路不變,一來一回還是需些時日。再者,臣也與師傅說過,讓他差些人一路保護著簫昇的安全,以師傅所差之人的本事,聖上就不必擔心。”
新帝抬眼看了看穆楠,似是懷疑,穆楠顯得大方,新帝最近也忙於單府之事不疑有他隨即點頭。
可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穆楠心裡一陣一陣慌亂,她垂首掩飾了眼底的焦灼與慌張。
簫昇,你在哪?可還好嗎?一定要堅持住……
☆、查探
暗室幽冷,前幾日下的積雪此刻也融化,然而卻依舊會覺得陰冷蝕骨。
自那日咬了莫達之後,除了每日送來飯菜的人,便極少有人過來。簫昇甚至不清楚,自己在這裡有多久,此刻更是,腦海裡的影像飄忽旋轉,昏昏沉沉,嗡嗡做響,頭顱更是像被灌了炭火一樣燒的整個人都不知身在何處。
他躺在半乾的稻草上,渾身發顫,雙手攀在溼冷的牆沿上想起來,但撐了片刻最終還是狠狠的砸向了地面。這短暫的衝撞,卻使得頭顱越發的昏沉,仿若整個天地都隨之晃動……
前方似有暗霧飄渺,他瞪大著眼,卻什麼也分辨不清,心跳怦怦的比往日快了些許,潛意識裡並不是害怕,反而有些期待。期待著,能有人從迷霧當中走出來,或者期待著是她……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麼熱切的想要看到她了,即便是在夢裡,也是極少會夢見她,他總覺得她應當是怨恨著自己,所以連入夢的機會也不給。
浮浮沉沉間,似乎當真看見了一個人從迷霧中走出來,他大張著眼分辨著:純白色盔甲宛若水面上的鱗片折射出幽冷的白光,盔甲厚重卻襯出她身形英姿颯爽,銀白的面具像是一面神秘的面紗一樣遮擋住那人絕麗的容顏,然而卻留出那雙帶著冷漠而冰寒的鳳眸,明明不寒而慄卻叫他覺得欣喜自在。
你終於來看我了……他無聲的說著,頭顱稍冷之後便又被火熱所席捲,他渾身發燙,手無力舉著又落下了,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識便隨著頭顱的火海而去……
倏地暗室燃起了火焰,刺鼻的煤油味被禁錮在極小的暗室裡,隨之而來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暗室。然而出口處簫昇看著的那處站著的並非是穆楠而是莫達,墨紫色的絨袍上繡著繁雜而精緻的繡品,一貫帶著的笑意也斂去了,眸光犀利而陰冷。
莫達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渾身沾著血狼狽不堪的簫昇,心底的執著竟莫名的少了一點,然而終究還是堅持著,眼底散了笑意卻顯得有些駭人和森然,眸色閃過一抹幽藍的冷光:“我說過要留著他的性命,你們是怎麼看守的?”
站在裡室的侍衛砰的一聲跪在地上,他垂著首求饒:“屬下失職,主子饒命。”尾音輕顫,幾近哭音,面色慘白,這麼冷的冬天,脊背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莫達看也不看,只冷冷的道:“該怎麼做,需要我說嗎?”他一貫最厭惡陽奉陰違之人,卻也極少動怒,但一旦動起怒來,那必定是誰也阻擾不了。
跪在地上的侍衛臉色更白,瞳孔因恐懼而急劇收縮,連叩首的動作也頓住了,他想自己是活不下去了。可性子裡的忠誠卻讓他做出了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衝著莫達深深一跪,便從懷裡掏出一把彎刀狠狠的扎進心臟,如此還不止,還硬著頭皮狠狠的絞上幾圈直到手中的動作不再滯塞
侍衛僵著身子衝著莫達的方向深深的叩首,猩紅色的血液從他慘白的嘴角溢位,那樣子似是命不久矣:“……屬下惟願主子得償所願,入主中原……”失了心臟的支援,說出的話語輕弱微不可查,但語中的忠誠卻足以讓人動容。隨即便是長久的沉默孤寂,身體也漸漸的冰冷僵硬。
莫達皺了皺眉,褪去笑意的眼底似幽暗的深淵陰冷而犀利,他定定的看了眼那侍衛,沉重的道:“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