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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弄出一兩件獨有的而又不被記錄在官冊之上倒不是沒有辦法。屬下與戶部侍郎趙席也有幾分交情,從他那兒淘得幾件並無不可。”
“是嗎?”莫達看了眼蘇越,神情不明,談不高興,也說不上不喜,“那若我不單單隻想要幾件呢?”
“主子的意思是……整個灃興鎮?”
“灃興鎮?”莫達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取出一盞並未裝滿茶水的杯子,輕輕摩挲著,杯沿細膩冰涼:“每日這般仰仗著旁人的臉色行事,倚靠著交情才能得到想要的,這未免太過卑微受挫。母親每每總是被父君折騰的丟了半條命後才能有勇氣提出一丁點請求,她喜歡大晞,喜歡大晞的刺繡,喜歡大晞的瓷器,喜歡大晞的一切,可卻總是不能理直氣壯的提出。她那樣,我卻不會。我籌謀多年,為的可不單單是幾件瓷器。”
他說的極輕,可每個字都傾注了十足的信念,他從不曾言明,可在他底下的每一個心腹都知道,他的意圖是所有部下的信念。即便是遠離故土,忍辱負重,甚至改頭換面都在所不惜。
“屬下必竭盡全力,助主子入主中原。”那番話,是莫達第一次說,也是蘇越第一次聽,可在今夜卻令二人俱是熱血奔湧。
莫達轉身站在蘇越面前,他抬手扶起蘇越,問:“呵,很好,北漠訊息如何?”
“單梓琰中計,金令入北疆時便輕裝返京,日前傳來的訊息,現在估計也該到了陌城,三日便會到京城。”
“西北將軍鍾熠呢?”
“鍾熠只是個大老粗,空有一身武藝,並無半點智謀,領兵之事全靠他的副將,收服了他的副將,那就京城五里外的駐軍也就控制好了。”
“京城禁軍呢?”
“禁軍統領是我們的人,只要攻入皇城,皇帝就可手到擒來。”
“很好,傳令下去,今夜子時攻入皇宮。”莫達背手而立,臥室的燈火耀出的光印在他的臉上,像是曦光一樣。
蘇越垂首應諾,隨即後退出去。
蘇越出了瀟、湘、館,一路向西疾行,夜風吹寒了臉頰,那顆跳動不已卻是熱血沸騰,他目色在街道點亮的馬燈下隱隱帶著幽暗的藍光,那是興奮到極致的表現。
在拐過一道街道時,他唇角的笑意忽的斂去了,頭小幅度的朝後方側看,後面什麼都沒有,街道寂寥空曠,馬燈孤零零的燃燒著,像是等待著什麼一樣。
可越是這樣,他卻越放心不下,感覺好像是被人跟蹤了。
蘇越腳步不停,衣袂被寒風吹得呼呼作響,在拐入前面的街道時,便消失了。
在他消失的那個地方,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一個人緩緩跨出,身形修長,束冠而立,是個年輕的男子。
男子站在交口處不動,臉上露出不鬱的神情,像是惱怒自己跟丟了一般,他抬手抵在巖壁上,張望了許久才折身離開。
待那人走後,蘇越忽的從黑暗中走出,唇角露出輕蔑的笑:“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跟蹤我。”
可他話音才落,忽的從高處落下了一道身影,那人佔住了前方的生路,面無表情,一雙眼緊緊的盯著他,分明就是剛剛那個離去的男子。
蘇越臉色一變,折身便想跑,但並未跑開,便被人施力拉住了,一個返身脖子便被人給掐住,肺腑頓時失了空氣,像是要炸了般難受。
那人掐了半晌,直到蘇越覺得氣力不足,臉色緋紅時才鬆開,冷冷的道:“我問你,簫昇在哪?”語氣像是冰渣一樣,低沉而蝕骨。
蘇越彎著腰,捂著脖子喘氣了好久,才道:“我不知道,你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啊!”他還想反駁,可卻肋骨卻被那人擊斷,生生扎入骨肉,疼的他冷汗連連。
“我再問你一遍,簫昇在哪?”男人陰鬱的問,那雙眼睛像是侵入寒水的石頭一樣冰涼。
蘇越粗喘著氣,感覺到整個胸腔疼的發燙,他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啊!!!”
“咔哧!”手臂被人生生的折斷,扭曲的擺在身側。
“簫昇在哪?”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咔嚓!!”另一條完好的手臂也被折斷,蘇越整個人扭曲的躺在地上,渾身都在發顫。
“簫昇在哪?”居高臨下的男人鍥而不捨的問,每一個字都像是被注了寒冰一樣冷的厲害。
蘇越搖了搖頭,想說不知道,但男人又低下頭,手頓在他的右腿上,他懼怕的大聲阻擾:“我知道,我知道,他在瀟、湘、館,求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