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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曇花一現的溫情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她大著膽子問道:“哥哥也來大晞了?哥哥現在在哪?”
蘇越陰沉一笑,卻站了起來,說出的話依舊冷冰冰:“我的事你不要管,你只需知道我找你時,就會出現。”
蘇玉臉色慘白,她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許久,她想起近日的傳聞,說是北漠世子來京,她心裡隱隱知道卻不敢肯定,於是便道:“哥哥,他……也來了嗎?”
蘇越點了點頭,聲音在那一瞬柔和了些,他道:“主子待你我恩重泰山,便是赴湯蹈火也義不容辭!”
蘇玉狠狠的點了點頭,對於北漠世子她是感激的,頓時連剛剛的懼怕也消散了半,說話更是沒了拘謹,她仰著脖子,笑著道:“王爺對我們這麼好,就是要蘇玉做什麼都可以!”
“以後莫要叫他王爺,要叫主子。”蘇越語氣慎重,目光卻又在下一瞬恢復了陰鷙和森然,面相扭曲而恐怖,他低低的嗓音透著蠱惑人心的誘惑:“主子叫你做任何事,你都會做嗎?”
蘇玉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蘇越心裡滿意,便彎下腰壓低了聲音道:“讓你將這些東西放在將軍府裡,你也願意嗎?”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包裹,裡面裝著一些用北漠文和漢文書寫的信箋,還有……北漠貴族獨有的信物。
蘇玉面色白了白,卻是從內心裡產生一種抗拒!
縱使再不懂,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若是在將軍府放這些東西,就是跟全天下所有的人說將軍府叛國通敵!
“我、我不要。”蘇玉拒絕了。
她現如今是將軍府的西廂主的玉夫人,單雎對他那麼好,她怎麼可以……背叛他呢?
蘇越冷笑,低著頭湊到蘇玉的耳邊,循循善誘道:“主子來京可不單單是為了議和,只要漢人統治中原一日,我北漠就會擔驚受恐一日。你此番也算是為主子立功,他日大功告成之時,我再與主子求情一二,主子也就不會因你與漢人通婚而降罪與你。”
蘇玉面色慘白,她顫抖的問:“王……主子也知道我在將軍府嗎?”
蘇越點了點頭,心裡直罵蘇玉白痴,面上卻不顯露分毫,他道:“本來這等事主子不會找你,是哥哥央求來的,算是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若不接受,他日責罰之時,就莫怪哥哥沒有護你。”
蘇玉目光閃爍,她在猶豫:“可是……可是夫君他會……”
冥頑不靈,愚昧不堪,蘇越嗤笑了聲,打斷道:“你以為漢人待你是真心實意嗎?漢人狡猾三心二意是常有的,難道你真的以為單雎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嗎?”
蘇玉面色白了白,蘇越知道她已經有些動心了便接著道:“再者說,你雖然為他生了孩子,可是你別忘了,你身上可是留著北漠的血脈?”
蘇玉面色慘白,她啞著嗓子道:“不會的,漠兒並沒有半分北漠的血統,他的眼角是黑色的。”
然而下一瞬,蘇越的一句話將她所有的幻想都打碎了。
“你忘了,我的眼睛便是從五歲時才變為藍色的嗎?”蘇越眯了眯眼,漆黑的眼裡閃過些幽藍的光芒。
蘇玉心神劇震,沉默半晌,手上的血又一次的流了出來,她壓著嗓子,孤注一擲般道:“哥哥……你確信主子大功告成時會放過我嗎?”
蘇越點了點頭,她又道:“那我不要那個……”她嗓音乾澀,然而神情卻深情,像是用盡全力一樣道,“我不要主子放過我,只求主子能夠放過夫君和孩子。”
蘇越握著包裹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他神情迷茫而疑惑,然而終究還是將包裹遞到了蘇玉的手上。
待蘇玉走後,他瞧著地上早已乾涸的血跡,微不可聞的笑了笑,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寂寥無人的成衣店裡越發顯得詭異低迷:“我唯一的妹妹也被漢人迷惑了,那就更應該‘不擇手段’的獲取成功了。”
☆、夜魅
簫昇從皇宮趕回去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簫府一派肅靜,在走過主廳時破天荒的看見了本該在書房處理公務的父親,作為刑部尚書的父親一貫以公務為主,卻不知今日怎的會出現在主廳。
蕭家的父子情素來寡淡,簫昇甚至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倘若有一日我身處賊手,我那清正廉潔公私分明的父親定會先處理他案上寥寥可數的案子然後再抽空看看他可憐的兒子是不是還活著。
說那話時,簫昇尚且年幼,端得是膽大妄為,想到什麼說什麼。那時還期盼著倘若這句話傳到父親的耳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