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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少女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青年,嘴角似是帶著笑意,卻更像是寒意。
丹鳳眼,桃色唇,秀氣的鼻子,以及冷清的面容,這人赫然是穆楠。
自重生七年之後,身子長大了,面容也改變了不少,只是那雙冷清的眸卻是沒變。較之於以往,也越發的冷肅。自七年前來靖山時,穆楠便喜愛上了這裡的一切。
足夠的靜寂,沒人打擾,遠離塵囂,不再有任何的不中耳的訊息,倒是一所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而這泉是奉正發現的,地勢險峻卻是難得好地方。
初始身上的寒毒奉正沒把握根治,他說他的友人無法取得雪蓮,也幸虧奉正知曉如何習得寒功,不然也就只有寒毒復發而亡。只是期間辛苦與艱難卻不足與外人道也。
他人或者會認為這泉乃溫泉,卻不知曉水乃山中精髓,涼氣入骨。每浸泡一刻便覺得滿身的骨頭都會凍僵。這些事情也不過就三人知道,奉正,面前的人以及她自己。
少年聞言伸手將手中的衣物遞向穆楠,低頭緩緩道:“七日。”
聲音悅耳,若絲竹之聲,白雀之鳴,分明是女子的音色。
穆楠飛身而去,“少年”手中的衣物便被一股引力引去。待她抬首時,池裡哪有穆楠的身影,只餘下滿池的漣漪淡淡暈開了去。
少年急急的回頭便瞧見衣著戴好的穆楠,青絲飄逸,長髮垂膝,赤著腳踩在著滿地的乳白色物體之上。怡然若仙人般,閃亮在洞中之處。
“孟澤,師傅去哪了?”穆楠瞧著這滿池的泉水,皺眉道。
孟澤其實是她買來的女婢,五年前在市井的鬧市中偶遇正在賣身葬母的孟澤。
不過那時的孟澤不叫孟澤,叫趙姬。
靖山下的市井熱鬧程度堪比當今的二線都市商業街。滿街的小販吆喝聲,趕集的人的腳步和談論聲,以及街頭雜技的敲鼓聲與鞭笞聲。
那時孟澤選擇在鬧市的邊角跪著。身子搖搖晃晃,面若菜色,嘴角裂開,便是臉上也有者一道道的乾涸裂跡,她的脖頸處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上歪歪扭扭的寫著:賣身葬母四個大字。膝蓋前方便是被草蓆裹著的母親,草蓆不夠長度,兩頭裸著不著步履的枯瘦腳丫子,以及半頭的滿是汙垢的頭髮。
周遭擠滿了人群,有些人神色動容,低頭與身邊的人竊竊私語;有些人滿眼悲憫,指著這孤兒亡母,搖著頭眸帶淚意……卻是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
穆楠當時就在站在人群,冷眼看著周遭的人的虛偽不堪。她站了好久,才對著身邊的奉正道:“我要買下這姑娘。”
奉正當下邊覺得詫異,只是搖著頭道:“此人面相不好,眉眼上挑,眼珠不大,心小量窄,再看她眼帶厲色,怕是個狠角色。”
穆楠只覺得眼睛青筋直跳,伸手扶額道,“我倒是不知你還會面相,”她看著周遭的人群漠然的模樣,像是陷入了回憶般,臉上難得的不是事不關己的淡定,“她幼兒喪母,心有怨恨實屬正常。你是醫者,不已救治為己任,反倒直接放棄,豈不有愧華佗神靈麼。再看著著周遭的人只怕是沒有一個會搭救,明日來看,怕是多了一句枯骨。”
奉正見穆楠說的認真,不禁陷入沉思。似是想通了,便一拍手買下了孟澤。名字自然也是穆楠所起。孟子之仁義,水澤之厚德,這其中含義穆楠並未言明,孟澤也並不知曉。那一年穆楠不過十歲,而孟澤也不過七歲。
孟澤順手將手中的茶壺遞給了穆楠,不滿的道:“師傅前日收到青山居士的邀請,說是邀他去下棋,今日便啟程去磨山。”
穆楠接過茶壺,仰頭飲盡茶水,水是溫熱的,入口便成寒水。在近七年的相處中,她基本知道奉正是個樂於交友的人。
這大晞王朝近半數奇人,奉正都認識。那青山居士是與靖山齊名的磨山上的青山道觀裡的脫俗道長,嗜好下棋,棋藝高明。兩人下一盤棋來,可費時幾日的時日。
“孟澤,他是你師傅,態度不可過於無禮。”穆楠今日出關,寒毒基本為她所用,寒功習成,也就意味著她要離去。她姑且可以將奉正這一行為理解成傲嬌。只是便是奉正不在了,她還是要走,七年來她時常與京都的沈青書信聯絡,那邊的情況多少還是知曉的。
“是。”孟澤低低的應著,態度越發的乖順。她彎身將地上的繡鞋拾起,朝著穆楠走去。
穆楠伸手接過,仔細的將繡鞋穿好。便抬起雙臂,孟澤欺身而來,雙手扣著穆楠的腰,一伸一縮之間便將腰帶繫好,再來看儼然是男子的服飾,與孟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