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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神情,無半點相同。
於是,心境有開始慶幸著。
穆楠的傷很重。
銀髮神秘人面色凝重的將所有守在少將軍營帳外頭的人都遣退了,連簫昇也不例外。
留在裡面的,唯有那個叫做孟澤的副將,銀髮神秘人,以及昏睡著的穆楠。
遣退時,那個一貫冷言冷麵的孟澤面色慘白,但是再看著眾人時,卻依舊能鎮定的指著站在她身邊的神秘人道:“這位是少將軍的師傅,醫術高明,醫治少將軍的傷,他會負責。只是醫治時,不得有旁人在場,還請諸位將士固守本職,他日少將軍醒來必能甚感欣慰。”
她甚至連那位神秘人姓誰名誰都不曾說明,但是將士們已然不在意了,他們關注的只是少將軍的傷,有人治好固然是最要緊的事,其餘的便是重要,也是可以緩上一緩的。
於是,圍聚在少將軍營帳前的數十名代表,在得到寬心的答覆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簫昇是最後一個走的,與他一同的還有軍師。
素衫青年難得的沒有刨根問底,只是異常沉默,不知是擔憂著穆楠的傷,還是其他。
簫昇依舊前往傷兵營。
帳內氤氳的熱氣,充斥著中藥的苦味,竟使得他有那麼些許心安。
少將軍營帳內,孟澤面色凝重。
她眼也不眨的看著床榻上面色慘白的少女。
內衫解開,腰腹處的傷口越發猙獰,近一指長的口子翻開,血肉發黑糜爛,向著外延蔓延著,那一圈都是黑色的。
昨日的治療,不起作用。
她目光酸澀,為穆楠的痛而痛著。
“師傅,這傷可還有救?”
奉正擰眉不語,只坐在床邊,兩指搭在穆楠垂在床邊的手上。
女子手骨細瘦,近幾月的軍營生活更是將她磨得無半兩肉,皮肉堪堪包裹細瘦的骨頭,觸手便覺得咯手。
手指下的脈,紊亂且微弱,竟有幾分生死未卜危險。
奉正眉頭又皺,蹙起的眉紋深似溝壑:“寒噤?”
孟澤一愣,問:“什麼?”
奉正挑眉,輕輕的放下穆楠的手,站在一邊道:“寒噤之毒,並不常見。取自雪上之巔瑤湖守之血,再混合著瑤湖蛇之淚煉製而成。”
孟澤皺眉,搖頭:“不曾聽聞,師傅可有法子解?”
奉正面臨鄙夷:“此毒陰損至極,乃是北蠻王室慣用。哼,果然是白眼狼的手段!”
孟澤只問:“師傅,可有辦法解除?”
奉正:“自然。”
孟澤隨即放寬心。
她看著奉正取出一直放在袖中的銀針,塞了一顆護心丸給穆楠吃,便開始施針。
手法獨到,扎針位子玄妙。
每扎一針,便需注入一道內力,這般去來,竟是將周身幾大重要穴位扎的透徹。
每扎一針,孟澤便看見床榻上的穆楠便皺一次眉,直至眉眼間都刻下幾道細細紋路。
細長且彎的睫毛顫抖著,青黑的眼皮下留下一道澹澹的陰影。
她似是陷入了夢魘裡,極不安穩,一會兒面色祥和,一會兒便愁眉苦臉,悲喜交加,如此反反覆覆,永不安穩。
一直到夜色時,才好。
☆、幻夢
她感覺自己回來了。
車水馬龍,柏油路上擠滿了小轎車、公交車,嚴嚴實實的堆在路上,紅綠燈不停的閃爍著,有條不紊的依著既定好了的時間扮演著調解者指揮著堵塞不通的道路。
久違的城市的聲音,再一次響在耳邊,絡繹不絕的車輪摩擦聲,汽車的喇叭聲,市中心獨特的熙熙嚷嚷的人聲,充斥在耳邊。
“怦!”
不遠處,噴泉砰的一聲,水流匯聚成一條彎曲的線,高高的射向空中又直直的落下了。
一道道細長的水簾,似是有生命一樣,衝向高空又直直墜下,如此鍥而不捨的堅持著。
她還記得,她與簫昇在那處的人形雕像前拍過一張照片。
那時,他們剛剛進入大學,簫昇心奮不已,便拉著她踏上了A市。
夜色下的A市,燈火通明,霓虹燈七彩紛呈,一切都帶著格外的魅力。
她還記得那張照片的樣子。
遙遠的記憶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尋得,似是一眨眼便是。
照片裡模樣稚嫩的男女背對著噴泉而站,眼裡毫不掩飾的希望被嘴角矜持而又真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