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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吳三桂反叛,太皇太后,皇帝的心情可想而知,各各也都消停了下來,一時間也沒有人找她的麻煩。所以墨婉幸得安康。
但宮中自有把平安脈的習慣,這日便有太醫至儲秀宮,照例先給惠嬪把脈,得論她並無病患,又欲與位粉稍高的墨婉把脈,卻被惠嬪攔下,說:“勞煩幾位先去給清雁答應瞧瞧,這些日子她似感了風寒呢。”
幾位太醫便相互遞了眼神,其中數尚克明品級最高,所以其餘三人便一起看著他,尚克明躬身對惠嬪道:“下官還要去鹹福宮為主子們把脈,眼瞧著時辰不早了,下官思量著,不如分兩路,一路兩人,分別與另兩位主子把脈,這樣既不耽誤時間又能診病,不知惠嬪主子意下如何?”
惠嬪只得點頭答應。
尚克明便差使其中兩個御醫去了東配殿,自己則帶著另外一個心腹之人去了西配殿。
☆、五十七、庸醫也不錯
雖是秋季;這日日頭卻極好,沒了夏天的悶熱;中午的日頭就越發的招人喜歡,三藩叛亂的事情鬧得整個皇宮都不得安寧;皇帝不眠不休,趙寶東就得跟著;沒辦法;工作崗位特殊——唱報御駕。皇帝是一會乾清門;一會南書房,一會昭仁殿……嗓子都快喊啞了。趙寶東自嘆命苦,又想到自己那個同鄉;還真是不錯;多虧他送來的安南子,甭管前一天嗓子累成什麼樣,將那安南子泡了水晚上喝下去,第二天一早又是一個男高音。
趙寶東這些日子累的直咬牙:我就不信皇上你是鐵打的人兒,白天晚上的不睡覺,飯也不怎麼吃,我倒看看能熬到什麼時候。
這一日終於盼到太皇太后,皇太后都看不下去了,強按著皇帝回暖閣歇息。
這些日子也真是累壞了,皇帝倒在床上便昏昏的睡了過去。
趁著這個空當,趙寶東告了會兒假,去瞧他那同鄉劉柱。劉柱在南三所,趙寶東便提了二斤果子,二斤點心用油紙包好了去了南三所。
兩人雖同在宮中,平日裡卻極少見面,又是同鄉,分外親切,說了會子話,趙寶東見時辰不早了,便起身要回,劉柱便起身相送,兩人邊說邊走,直出了南三所的大門,趙寶東便道:“快回了吧,趕明得了空我再來。”
劉柱卻說:“左右我也無事,再往前走走。”邊說邊向前推了一把趙寶東,又說:“走吧,我這不像御前,這裡規矩鬆散些,我還沒和你說完呢,後來你進了宮,王家那個二姑娘還向我問起你哩。”
趙寶東嘆氣:“問我作甚?現如今倒比和尚還清淨……”
兩人直到了御茶房,還說的火熱,卻見遠遠的從左翼門出來幾個太監,趙寶東一看,是御前的小安子,手裡面託著一個明黃錦緞的大盒,正往北來了。
趙寶東奇怪,那明黃的錦盒是皇帝御賜東西時用的,這個時辰小安子怎麼捧了出來?難道是皇帝醒了?
心下暗覺不妙,忙往南迎了過去,還離得老遠,小安子便滿臉堆笑,高聲道:“這不是趙哥兒,怎麼到御茶房來了?”
趙寶東老實答:“我向裡諳達告了假,到南三所看我同鄉。”
小安子抬頭見趙寶東身後果真跟著個太監,便又道:“身後那個便是你的同鄉?還別說,看著不眼生,趕明兒咱得了空聚聚,不過今兒我還要去辦差呢。”
趙寶東說:“那就快去,耽擱了差事可不好了。”
小安子笑說:“趙哥兒說的可是,可還得緊走兩步,儲秀宮雲常在懷了龍種,可了不得,萬歲爺特賜了藥呢,我得先走了。”
趙寶東一愣,想這小安子向來嘴嚴,今兒怎麼犯起了碎嘴,把這些個本不該說的話倒了出來,只道哦了一聲,說:“那便快去,快去。”
小安子也不在囉嗦,帶著身後的幾個太監直往北去了。
趙寶東轉身對劉柱說:“怕是萬歲爺醒了,我得快些回去,你也回吧。”
劉柱卻瞧著小安子的背影,琢磨了片刻說:“儲秀宮?不是在西六宮嗎?這人怎麼饒了這麼個大圈子,跑到東面御茶房來了?”
經他這樣一提點,趙寶東也覺得不對勁,不過御前的事情向來如此,眼眉前兒總是讓人想不明白,待日子久了才讓人琢磨出道理來,趙寶東說:“這不關咱事,不提不提。”便轉身往景運門去了。
這小安子一路往北,過了繼德堂就見了景仁門,順著甬道便逐一路過承乾宮,鍾粹宮,此時晌午剛過,個宮各院的妃嬪主子們也都剛剛歇過午覺,天氣也正不涼不熱,正是一天裡宮裡最熱鬧的時辰,甬道上宮女太監來來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