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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著一個小木箱,上面落滿了灰塵,箱身上畫著藍色的曇花。
“小姐,我在床底下發現了這個箱子,看著眼生,是小姐的東西嗎?怎麼放床底下了?小姐看看還有沒有用了?”
青兒接過來,她住了這麼久,從不知道床下還藏著這樣一個箱子,不禁好奇,難道是曾經淺陌青的東西?
心中生疑,命雀兒下去,自己躲回屋裡。
箱子有點舊了,上面的油漆也落了很多,青兒看了看鎖,起身拿過一個煤油燈,把油倒進鎖眼,從頭上拿下一根普通的髮簪,插進去,轉了幾下,鎖就開了。
青兒有些難為情,畢竟看的不是自己的東西,再怎麼說,這也是別人的隱私,儘管,這個“別人”就是現在的自己,可還是有些彆扭。
“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她已經死了,現在,我就是淺陌青,我有權利看自己的東西,再說了,或許這些東西對自己有用也說不定。”這麼想著,青兒掀開了蓋子。
一沓信!
箱子裡滿滿的都是信封,收信人都是淺兒。
“淺兒?淺陌青?淺紅鈺?還是淺秋素?”青兒不知道。
展開最底下的一封信紙,映入眼簾的是華麗優美的字型:
夢後樓臺高鎖,
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淺兒初見,
兩重心字羅衣。
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猛一看,這是晏幾道的《臨江仙》,只不過寄信人把詩中女主人“小蘋”改成了“淺兒”,看來,此人心繫著這個名叫淺兒的姑娘,而這個箱子又是在青兒的房裡發現的,看來,十之八九是寫給“那個淺陌青”的情書。
想到此,青兒驚訝萬分,連忙從最底下拿起其他幾封信,皆是:“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等深情對白,陸續向上翻,詩風漸漸變得傷感起來,“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青兒急忙拿起最上面的幾封信,拆開,“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
“舊事如天遠?”青兒細細品著,腦袋急速飛過各種想象,所有信封的落款都沒有標註姓名,只繪了一朵姿態優雅的曇花,“難道這信真是淺陌青的舊情人送的?若是真的,那現在這個人又身在何處?怎麼不來找她?”
單單一朵曇花,要想查明此事,該從何入手?
青兒把所有信封都拿出來,把箱子翻了個底朝天,想要找出其他的什麼東西,可除了那些信,再沒有別的。
她把信封整好放進去,再一次鎖住,放枕頭底下,走到屋外。
“啞妹,你來!”青兒想把此事問清楚。
“小姐,這就來!”啞妹歡快跑過來,“什麼事啊小姐?”
青兒拉過她的手,坐下,“啞妹,你是咱們閣裡最溫婉最懂分寸的丫頭,我有一事需要問你。”
“小姐有什麼只管問,啞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楞丫頭,跟書君子學的倒有些書生氣了。”青兒淺笑,試探性的問,“啞妹,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離家出走的事?”
“記得啊,小姐無端不見了,可害我們好一頓找呢。”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離家出走嗎?”青兒自個也覺得這問題太白痴了,支支吾吾說。
啞妹搖頭,“那小姐為什麼出走啊?”
青兒愣住,“額……你猜?”
“受不了被鳳棲閣欺負?”
“嗯對!當時吧……鳳棲閣欺人霸道,太過分了!小姐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想著……一了百了,逃之夭夭。”青兒長吁一口氣,終於算是圓回來了。
看來,啞妹也不知道當時的真實情形。
“好啦,啞妹,你去忙吧。”青兒支吾走了啞妹,獨自倒了一杯茶,思索半日終無果,遂作罷,“不管了,反正現在那人也沒來淺府找過我,應該是不會有什麼突發事件的。”
事到如此,也只能給自己寬心了。
晚上二更時分,青兒在睡夢中似乎聞到了一股異樣的香,本來她就睡得淺,索性爬出被窩,披了件大氅下了床。
屋裡確實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但又不是胭脂香,青兒點著蠟燭,順著香味散發出來的方向輕輕走去。
嬌娘的房間,這香味是從嬌娘房裡發出來的。
青兒將耳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