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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說,卻不時從後視鏡裡偷窺他的動靜。
他頓時毛骨悚然,頭皮發麻,“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兒?你們知不知道,私自把人從醫院帶走,是非法的,我要去告你們!”
坐在他左邊的男人,聽到這句話,嗤笑了一聲,道:“白先生,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要不要告,那是你的事,至於法院敢不敢接,那就是他們的事了。”這樣狂妄的口氣,讓白子梵更加不安地扭動起來。
“老實點!”右邊的男人在他肩膀上用力一壓,他便抖著後牙,爛泥般軟了下去。
左邊的男人發出一聲無情的嘲笑。
白子梵便是在這種既畏怕又憤怒的情緒中,被帶到了許家。那兩人將他麻袋般往外一扔,就飛快駕車跑了。他瘸著腿痛罵了兩句,一扭頭,就對上夏敏元驚異的目光。她盛裝從轎車上邁下來,亭亭拎包站著,一副赴宴會客的端莊模樣,與他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
他此時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白襯衫,鬍子拉碴,絲毫沒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才子風流。
“你怎麼在這兒?”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道。
白子梵面色一青,“這是哪裡?”
“這裡是許家。”從他們背後忽的傳來一個清越的男聲,“歡迎白先生和夏小姐。”
許京挽著紀棠,猶如金玉合璧,面帶微笑地走過來。
白子梵完全沒認出紀棠來,一心只盯著許京,恨恨道:“許先生,你把我從醫院綁來這裡,究竟想幹什麼?就算你們許家財大勢大,你這樣無法無天,就不怕落人話柄嗎!”
“別誤會,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請你過來的另有其人。”許京說,“來都來了,不如進去坐坐吧。”說完便帶著紀棠,先行一步。白子梵看著紀棠的背影,莫名覺得有幾分眼熟,還沒來得及深思,就見夏敏元越過自己,徑直走了進去。
“敏元。”他追上去。
卻沒想到,夏敏元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手,壓低聲道:“這裡是許家,你別亂說話。”她在看到白子梵的那一瞬間,渾身如墜冰窟,聯想到許如辛嬉笑怒罵間的雷霆手段,背後全被冷汗沁溼了。唯有硬著頭皮,一步步走向森嚴的許家大宅。
…
許如辛看見許京帶了個面生的姑娘過來,笑得那叫一個慈眉善目,可許京知道,這恰恰是她不滿的表現。“小京啊,這位是……”她懶懶地斜靠在沙發上,撐著半邊臉,將紀棠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是我的朋友。”許京絲毫不懼,“姑姑不是要組牌局嗎?我這位朋友,可是個中好手。”
紀棠詫異地歪頭看向他——喂!這麼重要的臺本,你居然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敲定?
許京用眼神回答她,同時報之以微笑——親愛的,我相信你。
許如辛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原來不只夏敏元暗度陳倉,她自己的寶貝侄子,也早就對這門婚事心懷不滿了。她的視線落到後進門的那一對男女身上,笑道:“喲,人都來齊啦。我這家裡,好久沒聚過這麼些年輕人了,淨是些夫人太太的,難得啊,難得!”
她站起身,吩咐女傭去沏茶倒水,擺開雀桌。
“小京啊,你去樓上幫我把那個大師開光的轉運符拿下來,我得鎮鎮運氣,不然敵不過你們這群年輕人嘍。”
許京知道她這是要支開自己的意思,也沒戳破,笑了笑,把紀棠領到桌前坐下,扶著她的肩膀,附在她耳邊,卻沒有刻意壓低聲,“隨便玩,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許如辛打趣道:“豈不是她輸了贏了,錢都是從許家的口袋流出去的?你倒是會做人情。”
許京笑道:“姑姑輸了也一樣,我拿自己的私房錢給您墊著,不動賬房的錢。”
“這還差不多。”許如辛戲謔道,“行了,趕緊上樓吧,我不會欺負你這位‘朋友’的。”
然後才招呼了一臉尷尬的夏敏元和白子梵落坐。
麻將桌上開著強光燈,從頂頭打下來,照得四人臉龐雪白。紀棠略有點熱了,眼睛亮晶晶的,頰邊生霞,瞧著十分嬌美,坐在她對面的許如辛,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而夏敏元和白子梵,卻各窺見她一邊修長的脖頸。
牌桌上的目光,不知不覺都聚在了紀棠身上。然而不通民國麻將規則的紀棠,卻一心一意撲在麻將牌上,緊張得鼻尖冒汗。她開口問了兩個最粗淺的基本問題,許如辛想到許京剛說的“箇中好手”,不由好笑。
“別擔心,我們也是胡亂打的。”許如辛笑了笑。
紀棠“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