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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小姐,您怎麼了,沒事吧?”她搖了搖手,勉強一笑,“沒事。”
耳邊猶自迴響著白子梵的怒罵聲。他掉了一顆門牙,右眼高高腫起,原本風流俊俏的臉,看起來分外猙獰可怕。他報社的工作也丟了。主編親自找上來,封了紅包,說了一大通意味深長的話,讓他小心走夜路,不要得罪人。
白子梵氣得砸了花籃和水果,其中一個蘋果正好砸在她的膝頭,登時青腫起來。
可他卻像是完全沒看到她痛楚的表情,只一味詈罵著許京的無恥,還聲稱要寫文章將許家操控金融界、勾結政府高官的醜事全部披露出來。
“敏元,敏元,你去幫我接近許京,收集證據好不好?”他拉著她的手懇求她。
她卻只感到害怕,嚇得倒退了一步。許家是怎樣的龐然大物,白子梵或許不清楚,可她從小就聽父母一遍遍渲染,知道那絕不是自己或者白子梵,甚至夏家惹得起的。那一瞬間,她似乎清醒了不少,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怕。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病房裡出來,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敷衍的白子梵。呵,敷衍,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會用敷衍這個詞,來形容她和白子梵的對話?
夏敏元叫了輛黃包車。
“小姐,去哪兒?”
她沉默了良久,直到黃包車伕再三詢問,才輕聲道:“淮海路。”
今早在飯桌上,她母親特意告訴她,許京一個人搬到了淮海路的洋房,沒了許如辛管教,正是兩人接近的好時機,讓她多約三少出去玩玩。
…
許京從抽屜裡翻出積灰的黑色膠片,問她:“你喜歡聽哪張?”
紀棠坐在沙發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挑吧。”
他抽出最頂上的,卡進留聲機裡。舒緩的音樂響起,吱吱嘎嘎,伴隨著這個年代特有的靡麗,仿若彩裙翻飛,將人帶入如夢似幻的情境中。暖薄的陽光為雕花的窗欞鍍上一層金色,慷慨撒向地板。
許京的眸光慢慢變得柔軟至極。
“如果沒有你……”她對他會選這首歌感到些許驚訝,可細想又有點感動。
他輕聲順勢接下去:“日子怎麼過。”頓了頓,微笑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可否請您賞臉跳一支舞。”紀棠噗嗤笑了出來,把手遞給他,學著老電影裡的腔調,用英文回答道:“榮幸之至。”
他扶著她的腰,做了個標準的國際舞起勢。
“許先生學得很快嘛。”她打趣道。
他回答得理直氣壯:“我天賦異稟。”
這首歌其實不太適合用來跳交際舞,新手很難踩中舞步節點。可他們兩人一個是真會,一個是裝不懂,兩圈下來,毫無凝滯,默契無比。如果有第三人在場,一定不會把他們當成第一次合作的舞伴,而是磨合了許多年的情人。
紀棠今日恰好就穿了一身紅色洋裝,裙尾翩翩,像極了一隻豔麗的蝴蝶。許京摟著她的纖腰,嗅著她髮間的幽幽香氣,不禁心猿意馬,節奏便慢了一拍。紀棠發覺到他的失誤,得意地揚起臉,挑釁的小眼神似乎在說“我贏了”。
許京險些就沒忍住吻了下去,頭一低,嘴唇蜻蜓點水般劃過她的耳際。他咬著她的耳朵,彷彿曖昧地講了一句悄悄話:“紀小姐,我有沒有告訴你,你今天很美?”
紀棠的臉頰浮上一層紅暈,像上好的胭脂,連眼皮都燙了起來,更顯得動人,“許先生,你同每個女孩子都這麼說嗎?”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從沒和別人說過。”他又貼近了一些,胸腔因發笑而微微顫動,“不過,你的這句話倒令我很高興。這說明紀小姐,並不是太討厭我,對吧?”
她以右腳為軸,旋轉一圈,重新回到他懷裡時,將距離刻意拉開了一點,輕輕喘息道:“如果你對每個認識的女人都這麼上心,我想應該沒有人會討厭你吧?”
“我說過了,只有你。”許京後退一步,拔掉了留聲機的唱針,靠在紅木幾鬥櫃上,額頭微沁著細汗,含笑凝視她,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此刻,又重複了一遍,“只有你。”
這三個字在寬廣的客廳來回盪漾,像是被強調了一遍,又一遍。
紀棠鬆開他的手,汗溼的鼻尖冒著熱氣,連眼珠子也是熱騰騰的,“我可以理解為,您是在追求我嗎?”
“有什麼不可以呢?”他一聳肩,“難道我表現得還不明顯嗎?”
她凝目思索了片刻,說:“我覺得您應該衝個涼冷靜一下。”
許京解開了襯衫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