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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點，薛正海已經在噴泉池邊乾坐了兩個小時。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周隊嘀咕道，“怎麼一直不動？難道知道我們在暗處監視？”
“目標動了！”
隨著耳機裡傳來提醒聲，周隊和林琛看見薛正海站了起來，老人圍著噴泉池慢慢走了半圈，換了個位置，再次坐下。
又不動了。
周隊一頭霧水：“他這是什麼意思？”
林琛望了眼天空，啼笑皆非道：“太陽的朝向變了，老頭找個涼快地方呆。”
六月的早晨是很舒服的，但是隨著時間逼近中午，會越來越燥熱。
周隊無奈的笑嘆一聲。
林琛看著遠處駝背的身影，低聲道：“應該快了吧。”
不可能一直等到中午，那時大部分人會回家吃飯，廣場上的人會變少，如果真有交易，眼下是最好的時機。
等了一會兒，耳機裡再次傳來聲音：“有一名小女孩在朝目標人物靠近。”
林琛和周隊也注意到了，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小女孩，約莫五六歲，蹦蹦跳跳的跑向薛正海，手裡的兔子氣球隨著跑動搖搖擺擺——
薛正海抬頭看著這個小女孩。
“老爺爺，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呀？”小女孩把氣球遞給他，一臉期待，“剛才有個叔叔說，這個氣球有魔法，把氣球給你，你就會送我神秘禮物！”
薛正海接過氣球，眼眶微熱，和藹的笑道：“是啊，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他從手邊的菜籃裡拿出一個禮物盒。禮物盒方方正正，包著粉色的包裝紙，上面繫著蝴蝶結，非常漂亮。
小女孩接過禮物盒，高興的跑開了。
而薛正海將氣球扎破，從裡面掉出兩顆糖，外層裹著透明的玻璃糖紙，隱隱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老人撿起兩顆糖，揣進兜裡，提起菜籃，步履蹣跚的離開了白鳥廣場。
“不採取行動嗎？”遠處，坐在車裡的周隊問林琛。
林琛望著薛正海離開的背影，輕輕搖頭，“薛正海沒有和交易者接觸，也沒有親眼看見交易者，就算把他抓起來，也無濟於事，反而打草驚蛇。”
他拿起對講機，問另一邊監視情況的警員：“小女孩的氣球是從哪兒來的？”
“廣場上剛才有人給小孩派發氣球。”
“發氣球的人在哪？”
“已經走了……”
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周隊又拿過對講機問：“薛正海送給小女孩的禮物是什麼？”
“……已經拆開了，像一塊橡皮擦……沒錯，是一塊卡通橡皮擦。”
“回去吧，對方很謹慎，不會輕易露面。”林琛疲倦的閉上眼睛，向後仰靠，“想辦法找一個身患重症的人，配合我們行動，試試看能不能進入那個網站。”
周隊沉聲點頭：“好，我馬上著手安排。”
“還有……”林琛略微睜開眼睛，“派個人去薛正海家裡看看情況，如果資料無誤的話，他的妻子應該患有老年痴呆。”
周隊聞言皺起眉，說道：“沒錯，薛正海那邊的情況肯定需要留意，以目前的醫療技術，老年痴呆是不治之症，如果聖子的藥不起效，就能說服薛正海協助我們調查。”
“如果起效呢？”林琛淡淡看他一眼。
周隊愣住，半開玩笑的回道：“不可能吧……如果有這種藥，何必走上犯罪的道路，直接去拿諾貝爾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