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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
鹿微微敲鍵盤的手指停頓住,看了眼林琛。
一個人怎麼可能因為兩個月前捱打的事自殺呢?
除非朱娜真如心理醫生所說,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處在極端情緒中走不出來,否則根本說不通。
那麼,朱娜到底有沒有病?
“在之後兩個月時間裡,你有沒有再遇見過她?”林琛問。
“遇見過幾次,不過她沒來招惹我,我也沒搭理她。”女孩不屑的道,“誰會搭理一個神經病?”
“除了你們這些人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和朱娜發生肢體衝突?”
“不知道,我又不可能天天盯著她。”
“捱打過程中,朱娜有沒有表現出反常的地方?”
“自己主動湊上來捱打還不夠反常?”
問得差不多了,林琛起身送客:“今天謝謝你的配合。”
對方也不想久留,厭惡的掃了眼四周,摔下林琛寄出的那封信函,氣哼哼的走了。
書屋重回兩人空間。
鹿微微問林琛:“你怎麼找到她的?”
“我查了朱娜班級群的聊天記錄。”林琛說道,“把朱娜作為關鍵詞搜尋,在三月和四月的聊天記錄裡,分別有人在群裡發言,說看到朱娜捱打了,也提到了打人者的名字。”
知道了姓名,接下來的事就容易辦得多。
雖然給對方發律師函這招有點損,但鹿微微還是佩服林琛。
因為她完全沒想過用這種途徑獲取資訊,她只查過朱娜本人的聊天工具和微博,上面的東西很少,沒發現有用的線索。
鹿微微不禁懷疑,朱娜是不是有另一個聊天工具,或者另一部手機?
否則實在太奇怪了,十七八歲的女孩不聊天不刷博,也不在網上購物嗎?
朱娜的個人資訊全部由她的父母提供。作為原告方,肯定不希望被告方掌握太多資訊,所以鹿微微在調查時很被動。
哪怕她猜對了,朱娜真有另一部手機,可只要朱娜的父母不承認,鹿微微也毫無辦法。
“現在你怎麼想?”林琛問她。
鹿微微整理思緒,慢慢說道:“朱娜在學校裡從不惹麻煩,捱打每次都是發生在放學後,所以一定有個除學校之外的地方,給了她壓力,使她不得不用捱打的辦法去避免某些事情發生。”
林琛點頭:“嗯,繼續。”
鹿微微猶豫的看著他:“學生的生活無非是學校家庭兩點一線,所以我猜是朱娜家裡的事。比如,學生考試考砸了,家長會發火,但是如果這個時候學生受傷了、生病了,家長就會關心孩子的身體,而不是成績。”
“你的意思是,朱娜的父母在成績方面,給了她很大壓力?”林琛問。
“這只是一種可能。”鹿微微解釋道,“也有可能是別的方面。我記得小學時,班上有個同學在下雨天故意淋雨,她說如果她病了,爸爸媽媽就不會吵架了。”
“所以關鍵還是朱娜的家庭。”林琛略微頷首,說道,“明天等你下課了,我們去一趟朱家。”
鹿微微愣了愣,“不需要提前約時間嗎?”
“為什麼要約?”林琛笑,“給他們提前準備的機會嗎?我可沒那麼好心。”
鹿微微:“……”
好吧,她又學到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