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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被先皇禁足的君侍們,或憤憤不平,或悽悽哀哀,這是第一次見著,被陛下禁足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唯我獨尊的,心想這興許就是鳳後與君侍的不同之處。
當許立將鳳後懿旨承到御書房時,博婉玳蹙著眉,僵著臉,冷著眼一遍遍的審視懿旨,聽他轉達鳳後的意思,越聽,面色越加鐵青,許立瞄了她一眼,膽顫心驚,低下頭不敢再看,等著陛下發作。
不想,許久無聲。
等他再次提起膽子抬頭看向博婉玳時,她已是在仔細批閱著奏摺,面色如平常般淡然,鳳後懿旨早被置於御案邊。
“去傳旨,再有,警告他,是他有錯在先,不要再得寸進尺,若敢苛待兩位貴君,朕絕不輕饒。”許久默默立等,到了近傍晚,才聽到博婉玳冷凝的聲音,懿旨再次啪得被掃落在他腳下。
“是。”許立俯身撿了懿禮,敬畏的退出。
摔掉手中的御筆,博婉玳靠坐在御座上,緊攥雙手,冷眼凝視窗外,悶熱的天氣讓人如同處在蒸籠中一般,身心都煩悶壓抑。
不久,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緊接著,轟隆隆的巨雷炸響,瞬間,傾盆大雨直洩,天地傾刻間烏黑一片。
次日,大雨漸歇,兩位貴君照例一早前往昭陽宮請安,顏墨梵依舊一身鳳後華衣,溫雅尊貴的坐在正殿寶座,優雅的品著參茶,不著痕跡的打量兩位貴君,無半點被禁足之態。
幾日不見蕭煦生與寒暮雪也都瘦了一圈,寒暮雪前幾日病過一場,現在剛剛恢復不久,瘦也正常,可蕭煦生整日沒心沒肺的,近來又權掌後宮,理應春風滿面、心寬體胖才是,怎會如此皺眉不展,瘦得跟人幹似的?顏墨梵不解。
兩位貴君請安後,顏墨梵也不問宮中近日情況,只冷言冷語的訓教幾句,更沒苛責他們,便讓他們各自散了。
蕭煦生轉身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猶豫著是走還是回頭。
顏墨梵見他如此,知他心裡必有事,但也沒打算問,自顧自的回了寢殿。
蕭煦生也僅失神片刻,腳下更加快速度,逃似的出了昭陽宮。
“你原是哪個殿的?”坐在軟榻上,顏墨梵手執棋子,側眼試探的問著立在他身邊伺候的石兒。
石兒一愣,淡定道:“回鳳後,奴侍原在鸞如宮華信殿當差。”
顏墨梵極重的將棋子扣在棋盤上,沉聲道:“你是陛下的隨侍?”
“不是,奴侍當時只是負責殿內物件整理的二等宮侍。”
“是誰安排你來本宮這裡的?”顏墨梵的聲音緩和了些,但質問的語氣明顯。
“回鳳後,是許總管。”石兒略微的慌張。
顏墨梵斜了他一眼,又執起一粒棋子:“他可有說,要你服侍本宮多久?”
“回鳳後,奴侍終生跟隨鳳後。”石兒又定了神。
顏墨梵一窒,片晌後落下棋子,又拾起棋盤中被圍著的幾粒棋:“許總管說的?”
石兒袖下的手有點抖:“是。”
顏墨梵面無表情的凝目盯著他的眼睛許久,眯眼冷聲道:“本宮若是明日死了呢?”
“奴侍,殉葬。”石兒有一絲絲懼意。
顏墨梵愕然,殉葬?這是什麼意思?她是想讓這個眼線跟著他一輩子,就算他死了,還要繼續被監視?
眯著眼凝視他許久,想看出他話中的真假,這個宮侍與之前幾位不同,顏墨梵從沒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鄙夷,就象此刻,他眼中雖有懼意,卻沒有一絲的閃避,如果他是裝的,那這個宮侍太可怕了。
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博婉玳的人,來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這點,顏墨梵敢保證不會錯,既便他口口聲聲是許立安排他過來……不但是他,這昭陽宮中應該全部都是博婉玳的眼線。
如果是幾天前,他還是憤怒,不知所措,但現在,他不想坐以待斃,他要好好利用這一點,引博婉玳過來,不管用什麼下作方法,他都要生下皇女,大耀皇女的外戚,哪怕出身再低賤,也絕不會是罪人,只要他生個皇女,顏府一家人就定能被赦,哪怕母親被貶為庶人,顏家人都被驅返回鄉也比一直關押在刑部大牢中要強。
現在,他要找得就是一個契機。
“宮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看皇貴君的樣子,似乎不好。”顏墨梵許久後才收回眼視,在棋盤上又落下一子,淡定問道。
“回鳳後,具體什麼事奴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皇貴君近日管理後宮,似乎……”石兒看了顏墨梵一眼,又立刻低下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