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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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他們,來證明朕已經老了,是嗎?還不如與你照著鏡子,朕額上長了三根皺紋,你眼角也長三根皺紋,多搭呀,瞧著心裡都舒暢。”博婉玳,幻想著年老後鏡中的雙影,放下茶盞,起身走到顏墨梵邊上的空椅坐下。
“只怕是如今陛下的君侍們都還年輕,還能博陛下歡心,您才這般說,到時定會變卦。想著添些年輕的,瞧著也養眼。不管男女老幼,哪個是不喜歡鮮花而喜歡敗柳的?”顏墨梵沒好氣的說:“到時,我們這些個黃臉公什麼都生不出,陛下的皇嗣可就要由這些個年輕君侍來添。”心底閃過一陣悲鳴,男子,說到頭就是生育的工具。
“皇嗣在精不在多,朕的皇位可就這麼一個,皇嗣太多,加上她們身後的那些個權傾朝野的外戚們,一場血戰終是難免。”博婉玳雖還年輕,卻已經為女兒們的將來擔心,這些個女兒真是麻煩的很:“但若沒有合適的人選,便毀了大耀數百年基業,朕將來需要一個能者擔此大任。”
顏墨梵可以感覺到她心中的無奈,天家無情,哪怕是母親,也必須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們自相殘殺。對皇女們來說,榮華富貴不過是虛幻,最後能存活下來的,才是勝者,而皇子們的命運雖比皇女好些,卻也與他的姐妹們息息相關,不由得憐惜皇女皇子們:“陛下儘管放心,哪位君侍一旦懷上皇嗣,本宮自當盡心照料,絕不再讓皇嗣有損,也會悉心教導她們,哪怕將來的事無法避免,至少,給她們一個安定的童年。”
博婉玳起身擁住他,不說話,用臉頰蹭著他的側臉,眼底滿滿都是憐惜。
金家已在這一年內,被她暗中廢去了莊子,搶去了生意,並分化了嫡系與眾旁系的關係,除了金舒華外,金家為官者幾乎都被一貶再貶,如今金家內部早已亂成一團。接下去,她便要設法讓金家的姻親、門客都離金家遠遠的,讓金家的榮耀永遠成為歷史。讓金舒華及其後人,從此只能依附皇家,盡心盡力為皇族效力,為她的兄弟贖罪。
她要讓世人都看看,傷她的夫郎和孩子的下場。
“去歇會兒吧,年關事多,你臉色比前幾日差了許多,別熬壞身子。朕也要回御書房,還有許多奏摺擱在御案未批。”每次想起御醫的話,博婉玳就覺的對金家的懲罰永遠不夠,如果不是怕金家名聲太大,大開殺界會導致朝野動盪,她還真想直接殺個痛快,而非這般費心費力的一點點磨光它。
顏墨梵微微點點頭,又象想起什麼似的,拉開她些:“陛下也知年關事多,偶爾聽聽絃樂的確陶冶性情,但夜夜這般琴樂笙蕭,卻容易玩物喪志,且聽得興奮,無法好好休息,更對身體不好。”
“朕也不是想夜夜琴樂不斷,只是鳳後不願在朕面前拔琴,朕便只得讓他們練練,待他們也象鳳後那般精湛,朕才能飽耳福。”博婉玳面上略帶無奈,整著他的衣襟:“若鳳後有心待朕,朕又何必為難他們?”
“其實臣侍的琴藝也不見得有多精湛,況且自師尊故去後,臣侍也有近兩年未碰琴絃,俗話說,技不離手,臣侍早已手生。”顏墨梵自謙的道。
“你哪裡會手生,那日彈得明明很好。”博婉玳聽他鬆了口,心中興奮不已,她要把顏墨梵的技藝一一挖出,而且只能為她而用,她要讓顏墨梵徹徹底底的認識到,她才是他唯一可依靠的人,他的身心,唯她所有。
突然想到,影衛沒有查到他師從何人:“鳳後,你的琴技是哪位高人所授?技法如此高深多變,曲中傳情,撼人心魂。”
“這……”顏墨梵猶豫片刻後,才坐下緩緩道:“實不相瞞陛下,教臣侍琴技之人,是前朝皇室後人,然在我朝,卻是奴籍。不知陛下可有聽說過,四十年前,名噪嶺南的第一名伶‘南山子’?”
博婉玳細想了會兒:“曾有聽聞,嶺南萬春坊的當家,氣韻非凡,凡見著他的女人,都成了他的常客,又有一說他身懷媚術,數年前被一場大火燒死了。”
顏墨梵點頭稱是:“但他並沒有被大火燒死。‘南山子’少年時已經貌美如仙,琴技卓絕,無奈時運不濟,因為被家主看中,霸去了身子。家主夫得知後,將他趕出家門,又遭人所汙,走頭無路,自已插草賣身,被一伎館買了去,從此紅遍大耀。後來萬春坊的老當家讓他繼承了萬春坊,不想,八年前,天降橫禍,因倆夥人搶一伎子而引發一場大火,燒去了他一生的心血積蓄,還燒死了數十名伎子與嫖客,其中一名嫖客便是臣侍的姨母。當時母親已在朝中為官,那年正是祖母去世,扶靈回鄉百日,事發後趕往萬春坊,坊中活口僅剩下他一個,母親便把他帶回府中問話。可是又問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