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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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博玉舒鼻頭也一陣酸,雙眼漸溼,轉過臉,哽咽道:“我去看看父後的晚膳備好了沒。”
“石兒,將莫御醫宣來,本宮有些話要問他。”博玉舒擦了淚,並沒有去看宮侍備晚膳,而是要見顏墨梵的主治御醫。
不多時,石兒便領來莫御醫,博玉舒請她在座下後,便詢問起顏墨梵的病況,莫御醫如實說了:“鳳後原本就犯有心疾,少說也犯有十餘年,初期並不察覺,自懷了您,病症才越來越明顯。鳳後此疾,發作時心痛如絞,時間長短不一,輕則疼上一會兒,舒緩片刻即無大礙,重則疼得大汗淋漓,非湯藥針灸不可解,但這些終是治標不治本,此疾只能心平氣和的靜養,加以湯藥針灸調理,使其由重而輕。可是臣等為鳳後調理了十年,卻極難見效,鳳後思慮過重,宮中大小事,陛下的事,他事事操心,且心中似乎又有些心事,故而又……五皇女落水那日,鳳後心疾應是在半途中便已發作,醫侍為他施針時,為時已晚,雖挽回了性命,卻頭部已因氣血不足使經脈麻痺,才會如此不醒人事。”
博玉舒手中的茶盞鏗的一聲落了地,整個人不知所措的上前:“怎麼會,怎麼會沒有人能醫呢?頭部經絡麻痺,什麼是頭部經絡?該怎麼辦?莫御醫,你救救父後,一定要救救父後,我求求你。”博玉舒哭著,欲要下跪,莫御醫驚得先他一步跪下。
“二皇子,您折煞微臣了,大耀境內,微臣還未有耳聞能治頭部的大夫,如今只能每日為鳳後梳理頭部,也曾施針,卻只點著穴位為止,不敢過份深入,見效不大,還請二皇子,恕臣等無能。”莫御醫跪著,一口氣說明顏墨梵病症的治癒難度,只希望博玉舒聽的懂。
“為父後梳理頭部,對他的病有好處?”博玉舒心想這個他可以做,每天可以為父後梳頭。
“是有好處,卻不可過重,也不可頻繁,且還要梳準穴位才有效,每日有醫侍會為鳳後治療,以保氣血通暢。”莫御醫猜到他的用意:“醫侍來為鳳後治療會更穩妥些,若有能施頭部針灸的高人,只需幾日,便可疏通經絡,可惜臣等才疏學淺,無能為力。”莫御醫慚愧,犯這類病症者,若非身邊有太醫醫侍長期相隨,早已不治,能嚴重到頭部經絡麻痺還能撿回條命的人,是少之又少。雖御醫們多少有曾學過這一類的療法,卻從未接觸這一類的病症,能開方,確不敢施針。
博玉舒問完了話,讓莫御醫退下,愣愣的在正殿坐到許久:“石兒,你說父後還會醒過來嗎?”
“會的,二皇子,鳳後最疼兩位殿下,不會丟下你們的。”石兒在一旁安慰,卻也實在忍不住,轉過臉抹著淚。自鳳後再次昏迷後,昭陽宮已許久沒有笑聲了,石兒倒希望回到以前那般,五皇女皮雖皮了點,可宮裡上下,都是笑聲。哪像現在,五皇女是懂事了不少,可兩孩子小小年紀,卻成天掛著淚,想哭又不敢哭,看著都可憐:“二皇子,您想哭便哭吧,別憋在心裡頭,哭出來舒服些。”
博玉舒聽了石兒這話,眼淚再也止不往,撲到他身上,痛哭了一陣。
回殿時,博玉舒已擦乾了淚,石兒在他身後捧著一個食盤,食盤上擱著一鍾桂花香米湯,邊上是個羊脂白玉長流匜,博玉舒裝了一小匜,讓石兒扶起顏墨梵,他自已用長流匜為顏墨梵灌食。
長長的匜嘴小心的伸入顏墨梵的喉中,漸漸的傾倒,米湯隨著匜嘴,一點點灌下。博明錚看著長長的匜嘴伸到顏墨梵口中,僅留一個小蓋碗入在外邊,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父後會不會疼?”
“不會的,五殿下,二皇子喂得很輕,不會弄疼鳳後。”石兒細心的安慰,卻有些心虛,這麼長長的匜嘴伸到喉中,即便真不疼也很難受吧,可是昏迷之人卻說不出來,看著,便覺得更可憐……
近四更天,博婉玳突然進入寢殿,先是見著博玉舒睡在軟榻上,為他掖好絲制錦衾。隨後走到鳳床邊,就著殿內一盞柔和的八角琉璃盞的光,看著床上熟睡著的一大一小許久,顏墨梵依舊安祥的沉睡,博明錚躺在顏墨梵的內側,小小的身子,整個埋在錦衾裡,博婉玳小心拉開錦衾看了一眼,只見她兩隻手緊緊抱著顏墨梵的手臂,一隻腳蹺在顏墨梵的大腿上,寵膩的搖頭一笑。
自從顏墨梵再次昏迷後,博婉玳只要沒有攬著他,無論宿在哪裡,睡著後總是惡夢連連,驚驚後都要過來看看才安心,今夜也不例外。
脫了外袍,悄悄側躺在床沿處,攬著顏墨梵,安心的閉上眼,幻想著,清晨起身時,他能淺笑著在她唇上留下一吻……
八月初四
三位皇女恢復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