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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延虛晃當中。
與老頭兒在茶樓上說了幾句話,並未耽誤多少工夫。花燈會熱鬧依舊,方才那臺子上的比試,因了字謎陳舊,現今換了活動,我自忍縫兒中瞅了一眼,比的是不動手搶花燈。所謂不動手腳,便就是不出手不動胳膊,以身體其餘各部分搶花燈。
這一項憑的是真功夫,若非有那麼兩下子,哪個能有搶到花燈的本事。而今圍觀人群中,多為帝京大家小姐,養在深閨大院當中,拳腳功夫都不大通曉,故而臺子之上,寥寥數人,一眼望去,數人當中,大約全是權貴官家府上的家丁侍衛。 同這些人比試,也沒幾個意思。
正遇轉身離去,人群中卻突然發出一陣驚呼。我抬眼看去,只見臺上司儀手中拖了一枚花燈,燈身隨燭火光彩流轉,竟是件通身以紅玉做成的寶貝。我額前冒了幾滴冷汗,這要是等會兒搶起來,不摔碎了才怪。
情緒因著這,稍微高漲了那麼一點。卻不知怎的,我瞧著這花燈,有些眼熟,可以說是很有眼緣。司儀已經在高聲宣佈著規矩。我想了想,拽了下身側蕭閣主的衣袖,“蕭歸寂,你不去試試?”
他低頭看著我,又望了一眼那花燈,一面挽著袖子,一面道:“你喜歡啊?自己也去啊,功夫又不低,比他們一定能比得過。”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在理,也挽起了袖子,不大放心的抬頭問他,“那你還去不去?”
他點頭,“去啊,那玩意兒看上去不錯,帶回去給我們安安玩兒,也算個不錯的玩具。”
一面撥開人群往臺上擠,一面回身問道:“安安是誰?你還有一房小妾?”
身後還沒有答應,而我已經躍上臺子,因為是頭一個躍上臺子的女子,臺上臺下一片驚呼,司儀也湊上前來,同我小聲嘀咕道:“這位小姐,咱們臺上都是些粗人,若是傷了小姐小人也不好同貴府交待,小姐不如。。。。。。”
“不如什麼?”我打斷他的話,將袖子挽利索,又將裙角掖好,冷冷瞥了他一眼,“本姑娘不過是同他們玩玩而已,瞎擔心!”
司儀愣愣,咂了咂嘴,哼了一聲,“不識好人心!”又轉身向著眾人宣佈道:“那麼,現在正式開始!”
話音落,紅玉燈被高高拋棄,迅速下落,好在有人將它又踢回了半空,那人卻因此折了腳,跌在地上痛的哇哇直叫。我呆了呆,站在臺子邊上,覺得自己方才腦子被蕭歸寂踢了,這燈紅玉而做,定然沉重,這要是用身子碰一下,那還不青一塊紫一塊,碎了骨頭折了腿腳嘛。
想了想,我悄悄的往角落中又縮了一下,打算開溜。卻正瞥見花燈中衝著蕭歸寂的腦袋砸了下去,我驚了驚,這要是砸下去,還不給砸傻了?剛要上前,卻見蕭歸寂身子一斜,只是掀起衣袍抖了一下,紅玉花燈竟又飛上空中。
這功夫。。。。。。嘖嘖的嘆了兩聲,我想著,我還是悄悄溜走罷,太丟人了。若是我哥同白秋倉正轉到這邊來,那丟人更是要丟到師父那裡去了。
正往後縮著身子,卻忽的見蕭歸寂臉色一變,竟是向著我衝了過來,還沒反應過怎麼回事兒,只覺身子往後一仰,便被他撲到在臺下,連震驚都沒來得及,便聽得啪嚓一聲,緊接著他一聲悶哼,臉色也是慘白。
我驚得動彈不得,他也趴在我身上不動,半晌,他終於抬頭看著我,吐出一句,“長歌,你。。。。。。說好的一起搶呢?”
我愣了愣,一面抬手推著他,一面道:“那個,你先起來,這大庭廣眾的。”
他艱難的動了一下身子,突然又趴了下,頭埋在我脖子一側。正想著推他起來,悶悶的聲音響了起來,“腰被砸斷了,動不了了。” 。
腰——被——砸——斷——了!!
我呆了呆,想起方才那一宣告顯就是傷筋錯骨的“啪嚓”一聲,心中一陣激動,忙掙扎從他身下爬出來,站起身來,望著他趴在地上,紅玉花燈就穩穩的落在的他腰間,朝四周望了一圈兒,見大家都驚呆了。
我咳了一聲,指著那花燈,大聲道:“他贏了!花燈是他的了!誰都不能再搶了!”
司儀顫巍巍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姐,您快帶著這位公子去看看罷,這關乎子孫後代的事情,可馬虎不得啊!”
我:“。。。。。。”
26九門關閉命案中1
曾經在錦岐山上時,我最嚮往的便就是這帝京的花燈會,如今終是如願,卻牽扯著這一樁樁掃了興致的狗血事兒,讓我很是惆悵。
這惆悵在蕭歸寂被砸了腰之後,更為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