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崇禮,在你額奶面前顯啊?”林秀青從磨坊回來,看見他們兩奶奶那番情況,心中也是個喜,嘴上卻故意嗔怪崇禮不懂事。
晚上,林秀青切了一大碗狗肉放在桌上。可大家都沒有動筷子。
林秀青夾了一塊肉蘸了些海椒面,放在嘴裡,一邊嚼一邊說:“吃啊,你們咋啦,害怕啊?”
四奶看了一眼秀青,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動。
“想起那黃狗……這心頭……”
“我們又沒得錢買肉,你們不吃,不可惜了?這麼大個狗,總不能丟給別人吃吧。”
也是啊,這年月,有哪個能抵擋得住肉香呢?
自從那一聲爆響,大黃狗進了肚子已後,清靜了好些天。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四奶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林秀青呢?還是那樣,田頭,地頭,磨坊,院子,不停地忙碌著。
一切也如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太陽依舊從玉屏山升起來,從任河壩落下去。鳥兒照樣的叫,魚兒照樣的遊,水車照樣的轉,瞌睡照樣的睡。
可是,這樣的平靜,卻被一聲槍響打破了。
一天晚上,雞叫過兩遍了,林秀青恍忽聽到有響聲。她一下警覺起來,凝神靜氣地聽了聽,龍門有響動。她一下子緊張起來,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上,呯呯的跳個不停。
她悄悄地爬起來,提起床頭上的砂槍,摸到窗前,站上小凳子,把槍筒從窗格子上伸出去,手握槍把,指搭扳機,對準龍門。她的眼睛直直地,一刻也不放鬆地盯著那黑咕隆咚的龍門。
門外的響聲持續著。過了好一會兒,門吱呀一聲輕輕地開了,一個黑影摸了進來。
林秀青的腦殼轟轟作響,頭皮發麻,渾身哆嗦著,也不曉得瞄了還是沒瞄,手指使勁一扣,耳邊便響起了一個炸雷,隨即,一團火球直衝龍門而去。在這同時,就象有人猛地打了她一拳,她一個仰八叉,啪噠一聲,從凳子上飛到了地下……
☆、汪崇禮失蹤
林秀青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四奶和崇禮站在床前,一臉的驚恐和害怕。看到林秀青醒來了,也都破涕為笑了。
“額媽,是你打的槍啊?你咋倒在地下的呢?把我們都嚇死了!”
“我也不曉得,就好象有人狠勁地推了我一把,眼睛一黑,就啥子都不曉得了。”
“幸好沒把臉跟你衝了,”四奶看著她笑笑,“你啥時候弄了杆槍,我咋不曉得?”。
“跟你們說了,你們還睡得著磕睡?”林秀青笑了笑,“師傅教過的,不得。要是衝了,那不嚇死一堆人?哎,龍門子那個黑影……”
“不曉得是啥子,等我們聽到槍聲點起燈出去找的時候,啥都沒得,只看到地上一點一點的血,從龍門子出去,朝回水沱去的,”汪崇禮興奮地說。
“我看了哈,那槍兇哦,柱頭上壁頭上門上,到處都是鐵砂子。都打進青棡門板裡頭去了,”四奶說。
林秀青從床上起來,甩了甩手,踢了踢腳,沒有哪兒痛。她端起燈說:“我去看看。”四奶和崇禮跟著也出了房門,一起到龍門去。還在廳壩裡,林秀青就看見龍門裡有許多閃閃發亮的東西,象星星,又象亮火蟲,貼在那裡一動不動。她端著燈湊近了一看,呀,還真是,那鐵砂子都鑽到青棡門裡去了。要是打在人身上,那……她暗暗地笑了起來。
她又看了看地下,從龍門裡面的壓簷石,到龍門門坎,再到門外的石梯,石梯下的卵石路上,就象殺雞殺跑了那樣,一路上都滴著點點的血,滴了好長一段路。
她讓崇禮回去睡了,叫四奶點燈照著她,打來一盆水,把地上的路上的石頭上的血跡一一清洗幹靜,才回去睡下。
“那東西到底是啥子?是人還是野狗?”躺在床上,林秀青想,“那肯定不是野狗。狗咋會把門閂挑得開?如果是人,那又是哪個呢?”她心中突然一動,“莫非是……肯定是他了。背時!哼哼,你娃娃就沒想到哇,老子悄悄眯眯地買了杆砂槍。哼,那就是專門買來對付你娃娃的,你看,這不……?哈哈。”
第二天早晨,林秀青拿起那把砍刀,背了個背篼,出了龍門。她想到外面去轉轉,聽聽人們對昨天晚上那一聲槍響都說些啥子。她一邊慢慢地走,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可從老磨坊到關子門,連人都沒得一個。
她一個人沿著大路慢慢地走著,腦殼裡頭不停地翻出曾五那二不掛五,流裡流氣,動腳動手的模樣來。走著走著,她噗嗤一聲笑了。她腦殼頭出現了曾五臉上身上腳杆上到處都是鐵砂子,渾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