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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雪球扔在那人身上。
雪球砸的噼裡啪啦響。
好傢伙,熟視無睹呢?
林淨已經站了起來,大步朝那邊走過去:“小子們,都給我住手!”
***
張探一夜無眠,也沒睡好,躺在沙發上連續抽了兩根菸,聲音有些沙啞,等了一會兒才去洗手間洗漱,用毛巾擦了把臉,鏡中的人裸。露著精壯的上身,他抬了下眼皮,微側過了臉,
脖子處有幾道紅痕……
想起林淨那貓似的一撓,不痛不癢的,他頂了下腮幫子,笑了聲,出去了。
在屋裡轉了圈,也沒看見林淨的身影,他走出門外,一眼就看見林淨站在草堆裡,湧在一群孩子當中跟他們理論,那幾個孩子把她圍成一圈,捂嘴偷笑著。
他旁觀看了一會兒,半響,忍不住笑了笑,隔半秒,才慢慢走過去,沒有走近,而是停留在距離她幾米處抽著煙。
孩子圍成一堆,被她的架勢嚇到了,竊竊私語說著什麼,說著青海當地方言,說了句什麼。
句撒摘??
林淨皺了下眉,一句也聽不懂,一時無言了,溝通是個很大的問題,意識到自己用詞有多麼貧乏,只好用手跟他們比劃:“我說,不能打架,聽懂了嗎?”
兩三個孩子看了她幾秒,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們幾個!”
孩子笑的正歡,遠處傳來張探的聲音。
林淨回頭看,那些孩子也回頭了,張探坐在人字梯上,揹著光,他身後是山川,那梯子不高,他坐在中間的位置,雙腳踩在第二個階梯上,翹著二郎腿,姿勢野蠻,手裡還夾著半截煙。
他微駝著背,俯著身正看著他們。
張探跟孩子們說著方言,同樣,她也聽不太懂。
那幾個孩子聽了張探說得話之後,笑得更歡了,緊接著,拉起地上的那個男孩,一群人你推我搡跑掉了。
林淨走到草堆裡,他坐在梯子上,比她高了很多,她得仰頭看他:“你剛才跟他們說了什麼?”
張探琢磨了一會兒,笑了笑,才說:“我跟他們講,再打架老子就一槍崩了。”
☆、第37章
小孩兒越跑越遠,漸漸地,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林淨說:“嚇唬小孩呢?”
張探吐著青縷菸圈,緩緩說:“也就嚇嚇小孩兒。”又瞥了她一眼,笑著問:“嚇著你了?”
“沒,我嚇大的。”
張探嗤笑了聲,沒理她。
草堆上漫起沙,山野上,稀稀鬆松的,邊上有開出一種灰綠色的草,五朵花瓣。葉子呈長圓型,草尖上還綻著白色花。
林淨問:“見過這種花麼?”
是草原荒漠上一種災難性警示。
張探點點頭,將煙芯摁滅在人字梯上的扶欄上:“狼毒花。”又接著說:“有毒。”
林淨說:“我知道啊。”
“知道?”
“嗯。”
張探笑了:“知道還問我?”
林淨睨他幾眼,冷笑了下,調侃他起來,道:“問又怎麼了?”
“沒怎麼。”
林淨說:“那沒事了。”
張探問:“想問什麼?”
“沒。”
“到底問什麼?”
林淨沒應。
張探笑著:“自言自語?”
林淨不耐煩了,吐出幾個字:“我吃飽了撐的!”
張探說:“這倒是真話。”
林淨沒搭腔,走了過去,挑起一根樹枝撥了撥狼毒花的根,葉子被撥的一顫一顫的:“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阿加日加。”
花的藏名。
張探看她一眼,淡笑了下,說:“你還挺了解。”
她說:“聽人提起過。”
在沙漠與草原之間,它是草原蛻變成沙漠的最後一道風景線,有人說,它比狼還毒,給人帶來的是恐懼和死亡的威脅。
林淨還知道,狼毒花,葉子互生,花兩|性。
只開出一片葉的花,雄蕊和雌蕊同時存在,叫做兩|性花,一片死了,另一片,也會隨著慢慢枯竭。
腳有點兒冷,林淨用鞋尖蹭了蹭枯草,雪渣子被蹭的喀嚓響,沒蹭了,這才轉過身來,背對著他,抬頭望了望天,問:“蔡明喜歡的人,是曲珍?”
“嗯。”
“曲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