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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淨喝著湯,沒什麼表情,看著他們打感情牌。
“二哥就是會疼人啊。“阿苟開玩笑說:“誰嫁給他誰幸福,都可以燒高香啦,前幾天二哥他阿爸還張羅著給他相親呢。”
張探問:“相上好的了?”
餐桌底下,蔡明一人一腳:“聽他們瞎說呢,沒有的事。”
曲珍被逗得笑了起來,站起來給他們盛飯:“明哥阿爸給他張羅相親也不奇怪呀,都三十好幾了,到了該結婚的年齡,是該找一個伴。”
蔡明還在曲珍身上打轉,笑著說:“那也得有姑娘看得上我啊。”筷子還在嘴邊,眼神又瞟向張探:“還有阿探的事情沒有解決,我哪顧得上自己。”
目光這才轉移,張探沒說話,喝著啤酒。
蔡明繼續說:“陳文漢只要一天還逍遙快活著,他就不可能停歇下來,走了幾年,也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林淨頭也不抬喝著湯,聽到蔡明說起陳文漢。
不算太明白,也沒細想。
曲珍愣過之後,有些感慨:“探哥,還真要去?這麼多年過去了,還過不了那道坎呢,你也得好好為自個兒好好想想,為阿苟他們也想想,這趟渾水碰不得,別把命給搭進去了。”
張探說:“已經蹚了,就回不了頭。”
話一說完,
大家都沉默。
阿苟見氣氛不對頭,趕忙笑哈哈化解附和道:“哥的事,也是我方苟的事,我不怕。”
“好兄弟。”張探靜默兩秒後,揉了揉阿苟的頭髮,像揉小孩的腦袋兒一樣,淡淡笑了下,拿起啤酒跟他碰杯。
餐桌氛圍好了起來。
林淨用手去摳易拉罐,摳不開。
張探:“要我幫你開?”
“不用。”林淨覺得自己的手算是廢了,推開啤酒,拿起瓷碗就舀了一碗米酒,說:“我喝這個。”
米酒是曲珍剛煮好的,還是熱的,冒著酒香味。
“好喝麼?”他問。
林淨沒瞥他:“還可以。”
張探看她這副矯情樣兒,不免嗤笑了下,問道:“喝過這種米酒?”
林淨倒了滿滿一碗,雞蛋很新鮮,米酒拌著蛋香味兒,濃香撲鼻,放了糖,甜膩了上頭。“嗯。”
張探也喝著米酒:“哪喝的?”
林淨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整個身子立即熱了起來,面頰也燙,她頭一陣暈,意識一下就沒了,感覺像在雲上飄,回了句:“我媽釀的。”
張探沒再問了。
***
吃完晚飯後,已經不早了,曲珍家還剩一間客房,讓給林淨住,給他們幾個男人在地上打了地鋪,晚上冷,又加了層棉被。
他們這趟來,曲珍好歹給他們接了風洗了塵,也算湊合著,阿苟和蔡明兩人喝了不少酒,一碰到軟綿綿的被子倒頭就睡,也不管舒不舒服。
夜晚,林淨睡得不踏實,在床上躺著也很精神,她乾脆不睡,拿了衣服和鞋子就去了洗手間,沒有洗澡,只是毛巾擦了身體,累人的很,換了身乾淨的睡衣。
林淨接了盆冷水放在臺面上,她沒用洗衣粉,用的是肥皂,沾了水,在鞋面上慢慢搓,搓出泡泡,她才拿刷子刷鞋子的兩側,直到刷掉血漬才用水衝乾淨。
沒多久,她光著腳開門出去,跟張探撞個正著,他也沒睡好。
黑眼圈很重。
張探點了一根菸,靠在門邊上,吐著不成形的菸圈,盯著她的白白嫩嫩地腳踝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