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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孫經理,給我個一炮走紅的機會好不好,您這一頓飯下來不能總盯著我們陳經理,太厚此薄彼了。”她老爸當年在部隊出了名的能喝,她這方面到多少得了一些遺傳,但可惜不爭氣糊里糊塗弄了個橋本式病,醫生不讓喝酒,因為“對甲功會有影響”,好不容易有個一技之長卻不能施展。
這話說完的時候,她已經站到了陳省心身邊,手裡拿著他的分酒器,“我敬您,先乾為敬。”醫生的話被她扔到了一邊。高度的白酒順著喉嚨一路火辣辣滾到胃裡。
鄭惟汐記得王姐以前教導過她,女孩子在酒桌上要不喝酒就不喝到底,一定要堅持住,千萬別中途動搖,那幫人看你能喝,後面可不會放過你,有你受的。這話果然不假。孫經理驚訝了一下,立馬亢奮起來“哎呀,看不出來啊,這才是真人不露相。小姑娘,給這位小姐換白的。”孫經理大聲招呼服務員。
等鄭惟汐回到座位上,面前已經上好了白酒,隔著幾個座位陳省心遠遠盯著她,眼神帶了點擔憂,她心想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別操心了。
一頓飯杯來盞去拖拖拉拉吃了快三個小時,終於散場。陳省心頭疼的厲害,意識倒很清楚,回到房間洗漱完之後,坐在床沿發呆,鄭惟汐後半場全線出擊,倒讓他有些吃驚。
“你沒事吧?喝了不少。”陳省心給她房間打去電話。
“沒事,你怎麼樣?”她問到。
“還好。”陳省心停頓了一下,想要不要約她一起出去散散步。
正猶豫著,鄭惟汐的聲音傳來“我看你挺累的,早點休息吧。”
“好,你也一樣。”她掛了電話,
第九章
掛掉電話後,鄭惟汐在床沿呆坐了一會兒,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翻行李箱的時候終於想起,她把每天必用的藥忘在了家裡,她翻了翻行李箱,又查了一下手提袋,真的沒帶在身上。
她這個毛病是在大二那年得的。
升入大學二年級之後不久,鄭惟汐參加了學院的辯論隊,系裡有一個活動室,比她高一級的學長手裡拿著鑰匙。辯論期間,一群人整晚在裡面討論辯題,寫辯詞,模擬訓練。凌晨一兩點,拆開小山一般高的桶面和成打的餅乾補充體力,天矇矇亮的時候,和衣躺在硬邦邦的長條木椅上休息。很多年後,她依然清楚記得從木椅上方微微敞開的窗戶外,源源不斷飄進的清冽香氣,那是南方校園栽種的檸檬桉、木棉、宮粉羊蹄角摻雜在一起的特有氣息。
他們那次比賽大獲全勝,上場的時候,她把長長的頭髮放下,鬢角兩縷盤在頭後。輪到她起身站立時,她聽到賽場外小小的喧譁“哇,他們的三辯好漂亮。”她在心裡沾沾自喜。那陣子她的精力出奇的充沛,辯論、減肥、不知疲倦的啃課本,臨考試前打著手電在被子裡複習。宿舍裡的姐妹們叫她“鐵人”,說她已經修煉到了不吃不喝不睡的境界。辯論結束後不久是期中考試,線性代數她得了滿分,高等數學班上一半的同學掛了科,而她拿了“優”,五個拿“優”的學生中唯一一個女生。班主任在公佈成績時對班裡其中一位參加辯論的同學說“不要拿參加比賽當考不好的藉口,你看看鄭惟汐。”
但她的身體開始跟平常有點不太一樣,減肥效果出乎意外的理想,幾個月掉了將近20斤,腰瘦的不贏一把,絕對可以去面見好細腰的楚王。而最明顯的異常,例假週期突然縮短了不少,一個月幾次?她不記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上一輪剛剛呼嘯而去,下一波又浩浩蕩蕩捲土殺來。
寒假很快逼近,臨近放假的一天晚上,她仰面躺在上鋪,有人在過道里喊 “鄭惟汐,你晾的衣服被風颳下去了。”她答應了一聲,用上臂撐起腰準備下床,但在起身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脖子下面像是被什麼硬硬的東西頂了一下。那個晚上,她下樓把衣服揀了回來,後半夜一直躺著床上,用手輕輕觸控脖子偏左側那個奇怪的凸起,不大似乎也不明顯,按上去還有些彈性。她有點害怕,但仍然不忘發揮阿Q精神安慰自己,不過是錯覺,睡一覺就好了。
天亮的時候,她聽見舍友們起床的聲音,牙刷觸碰在瓷杯裡的沙沙聲,臉盆放回鐵架的哐當聲,下鋪的小毛問她“鄭惟汐,你不去上課嗎?”
“我有些不舒服。”她回答。
走廊裡的腳步聲越飄越遠,她知道大家都去上課了。冬天柔和的陽光從宿舍房間的窗戶外透進來,窗戶上波浪線的防護欄將陽光倒影分割成不同的形狀投在地上。她從床上溜下來,站在靠門口處的落地鏡子前端詳自己。
清瘦、苗條,